论如何做一名画风清奇的庶长子——悠桑的大胖砸
时间:2022-05-08 07:28:53

 
初兴能够兴起是因为每代都有人才辈出,他身为太子自然有责任教好这些闹腾孩子,先挫点锐气下来先,谁让他觉得自己不像好人?
 
太子望向高台,第二场要开始了。只见那人缓缓走出,同样穿着考生的统一青袍昂首挺胸却依然不能减少半分美色,这便是他的三弟,如花一般的男子。
 
“天苍苍野茫茫,立秋的微风吹走了上一场的燥热,微风清凉云淡阳盛,麦田结穗,趁着秋意,第二场便是以“秋”字开始接龙。每个桌上都有一个沙漏,当沙漏反过来漏完时还未接上者淘汰。”
 
清澈的声音传遍整场,三皇子继续道:“完成两轮接龙接不上者可留下,未再两轮者淘汰。去最末一字接龙,不要求此字一定出现在句首,在句中即可。”
 
确保大家都听清楚规则后,三皇子继续解说规则:“桌上的沙漏是计时器,轮到你时才会翻转计时,下首的三位是旁听老师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学院,不对的地方会指出来。”
 
“桌子上还有一个同我一样的喇叭,不过你们的偏小,轮到你时,用这个小喇叭说出你们的诗词即可,注意,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哦。”
 
“大家准备好了吗,锣声一响,就会开始。”三皇子指着下方的锣问道。
 
位置已经重新调整好了,现在中间方方正正刚好一百一十人。刚刚表现突出的北五十刚好还在第五十位。东十六也在十六位,七八也挨在一起。大家找起来也毫不费力。
 
看着这些孩子已经蓄势待发了,三皇子一个指示,大大的“秋”字画轴大开,锣声敲响。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第一个孩子。
 
“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几乎是锣音刚落,话音就起了。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第二个人是个略略思考就回答出来了。
 
“茅,茅草,茅……”第三个孩子紧张的不得了,全场跟着他一起眼睁睁看着沙漏漏完。
 
“不逐浮云不羡鱼,杏花茅屋向阳居。”第四个轻轻松松。
 
“小暑不足畏,深居如退藏。”,“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就在唐时悠和余后流默默接龙的时候,五和六都已经淘汰了。
 
紧张的气氛瞬间在场内弥漫开来,这个接龙实在是太考验临场反应能力和真实的诗词储备量了,没有坚实的基础根本不可能轻松应对。
 
“这个不是挺轻松的吗?”余三看两人简简单单的样子,以为场内的人也应该答得淡定从容。然后他便看到了六弟伸过来要捂住他嘴巴的手。
 
“如果平常没有好好钻研诗词,想要轻松应对还挺难的。”余清河开口,大房的余后流果然是个角色。
 
“大余果然资质过人。”余清盈说到,由老太君抚养果然不一样。
 
哦,这大概是在嘲讽他是靠萌荫进的至之吧?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落花不语空辞树,流水无情自入地。”
 
“你们觉得这个至之怎么样啊?”唐茶一边盯着孩子,一边看着场上,基本上去五存一二,大概留下来只有五十人左右。
 
“很大。”余三又跳了出来。
 
“地广人稀,人杰地灵,非富即贵,去芜存菁,受益匪浅。”余后流看着淡定的开口,实际上内心在雀跃,男神居然问我问题了。
 
“想去但是很难去。”余清缨也慢慢开口,这话让二房疯狂点头,既不是妖孽又不是皇亲国戚,我只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人。
 
“可是你们为了留下来能做到什么样子呢?”唐茶看着这群孩子,目光灼灼,有些话有些事想想自然是很简单可是真的到了实地去做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而场内就是检测这些年从你学会认字开始你都为之做了什么努力。仅仅一个回忆下一句都能让很多人乱了心神,到了最后本来记得的都会忘记。
 
“只是过了一刻,失去继续的资格的人已经很多了。你觉得当你站在上面的时候,你可以吗?”有些事做之前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能够减少过程中的崩溃瞬间。
 
“我可以。”唐时悠看到了这里的马场,射箭场还有蹴鞠场,还有大片的河山都被圈在这个学院里,堪比一个大型村庄。
 
众小孩闻言望去发现大佬不止一个,还有一个淡定地晃动着手中的玉骨扇,还微微打着节奏。孩子们纷纷摇头,自己又不是妖孽。
 
余三面有不甘,“我又不像他们那么聪明肯定不行啊。”
 
“那你是不是识字的?”唐茶平淡的反问。
 
“是又何如?”余三顶了回去,其他人静静看着,毕竟三儿这话确实没错,又没人家聪明怎么跟人家比。
 
“既然你已经识字,可你下了学堂却没想着多看看,更想着与兄弟一起玩耍,可是你认为的聪明人他是没有去玩的。”唐茶开始暴击。
 
余三被戳中软肋,一时之间竟然发现这人说的好像没,没错,可谁让他看到了二房哥哥呢,“清河哥哥比我认真,可他也没有很厉害呀。”
 
余清盈听到这话,瞬间就炸了“你哪比我哥哥好,敢说这话。”
 
“清河可比你有天赋,只是没有用对方法。之后调整一下状态,自然是不差的。”清河这孩子思虑过多,想着事事周全,并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功课上。
 
“……”你是老师你说什么都对。
 
余六摇摇头,三哥怎么这么喜欢当靶子,还老被人一箭穿心。
 
“第二轮了,只剩下三十五人了。”秋收指着场内惊讶道。配合她肉肉的脸颊,有令人吓到。
 
场内的人似有所感,朝这边看了一眼,七号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街上的孩子,现在穿着华服,扎着小发髻,端正了许多。怀里还揽着很多吃的,看样子是过得不错的。
 
七号收回了目光,两轮已经结束了,淘汰果然惨烈只剩下三十多人,剩下来便是明天的比赛了。看了候在场边的管家,笑了笑。
 
君子陌上人如玉,气度这种东西无关年龄。管家内心也有些澎湃,实在是太令人紧张了些,他这颗心啊七上八下的吊着。
 
变得稀疏的人群里,赵藏韫一眼便看到了七号上立着的人,看着不像京都里的人,明明不用放在心上,他却直觉这人不简单。
 
 
两只小霸王
 
 
一场“入学季”让很多人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因为它是免学费并且还有奖励金以及考好了还有奖学金的。两场考试一过,第一天的主要内容已经结束,剩下来都是载歌载舞庆祝会了。有些人已经回了,有些人还在继续看表演,但更多的人涌向了那些松了一口气的孩子。
 
赵藏韫一下来便被赵家的人围住了,没什么交情的便不敢上来了来的都是些地位身份差不离或者交情较深的过来贺喜,至之有望能不令人道贺,甚至可能拿下榜首。
 
赵藏韫同人致谢,然后族中颇为敬重的老师也欣慰地看着他,“我们几个刚刚看到了一位故人,那人才思敏捷最好因材施教故而打算将赵藏温送往那边蒙学。”
 
藏温这人仗着自己家里和睦,哥哥大才,将自己活成了京都小霸王,他们也管不了。
 
“?”自家弟弟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族学上的那叫一个艰难,母亲过去了也就被一句话打发走了,反正有哥哥撑着家族门楣,那他何必这么辛苦。
 
“不只是哪位老师?”赵藏韫疑惑道。
 
“那位致仕多年,曾教过今上。”若不是恨的牙痒痒,也不会这么对他。
 
“难道是…”赵藏韫更疑惑了,有这人吗?
 
“一会儿回去我便会同你父亲讲。”
 
赵藏韫看向老师遥望的方向,意外看到了七号也在那边,与了人一袋糖和一个小东西。
 
“那位便是了。”族老出声道。
 
赵藏韫这才从七号身上挪开视线,看到了孩子中央祥和又带着风骨的老人,周身没有一丝戾气只有平和,远远看着也有周正的君子之风。
 
“现在的朝堂多为世家贵族,寒门学子是越来越少了啊,这风气啊,也是越发混浊,我们这把老骨头除了偶尔在《素文》中发表些文章,其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先生哪里话,您的教导可是一直谨记在心的,”
 
“可我更羡慕唐茶那老货,心正,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变过,若是他一直在该多好……”
 
赵藏韫赶紧安慰心塞的老师,怎么突然就玻璃心起来了?
 
“公子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秋收看着面前人温润的面庞,差点就被俊俏的脸蛋迷了心窍。
 
“我今天牙疼,管家又给我买了包糖。吃不了可惜才想着送给有缘人。”音如缓缓溪流,清澈明朗。
 
“我丫头手里已经有吃的了,你就且收着吧。今天吃不了还有明天吃。”唐时悠把孩子往自己身后扒拉。
 
“是我鲁莽了,这位小兄弟对自己丫鬟护的紧了些。”看着一个人一直按着另一个人的头不让她探出来,明明都还是半大的孩子。
 
“毕竟是自己人,被不知道哪来的猫猫狗狗叼走了,我也会心疼的。”吃不我不少东西呢,想跑都得打断腿。
 
“告辞。”温润书生拉住快要暴走的管家。
 
摸着怀里的黄田玉的印章,听说暖玉养人,他还想着把这个东西送出去只是那位黑面公子着实护的紧了些,紧些也好,不容易丢。
 
此情此景不止赵藏韫看到了,不远处的栗禾也看到了,送东西的人可是场上的七号,表现抢眼加上温润的气质和已经隐隐有棱有角的面庞是不张扬的俊俏,带着舒适之感。脚上踩的是江南独有的云锦鞋。
 
她的脸色越发阴沉,明明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干,还总是把事情搞砸,连父母眼里也没有这人的存在,去了王府竟然过的这么好。
 
张家姑娘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满心满眼都是赵家哥哥,看着赵家哥哥周围祝贺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心里是很想过去的,可是又觉得女孩子这样会不会过于主动,毕竟家里去拜访的时候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不知道我过去合不合适?”
“若是家里沾亲带故的,又是真的为他高兴,过去道声恭喜也无妨。”栗禾看着身边朋友少女怀春的样子,知道这人只是缺一个借口,赵家可是京都里的望族,如果能有个交情也是好的。
 
“那我就去跟赵家哥哥道个喜。”
 
看到张家姑娘拉着自己一起,栗禾嘴角微微上扬。
 
命运总是很奇妙,余家众人刚好往回走,张家姑娘拉着栗禾朝着赵家走去只是一个擦肩而过便只有栗禾一人看到了秋收,秋收却没看到这个经常不在家的姐姐。
 
“什么玩意儿,我为什么要去那个快要没落的王府里读书?”徐舟舟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快要把徐府的王府给掀翻了。
 
“王府虽然不好,可里面的老师可是实打实的好,不像你这般的窜天猴,听到风便是雨的。”徐中洲对这个浮躁的妹妹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我才不是猴子,我可是徐府嫡出的大小姐。那康乐王府若不是有开国功勋封荫至今,现在的康乐王哪能这么潇洒。”
 
康乐王宠妾的名声早几年像是风插上了翅膀飞入了各家各户,偏偏人康乐王是不当回事地往烟花柳巷里跑。
 
早年间上门拜访的夫人们还发现家里主事之人变成了一个姨娘,他们徐家出身的夫人从前活泼开朗现在却闷不吭声的。
 
“康乐王府虽然乱了些,可王妃是我们徐家出身,怎么会让你受委屈。”徐中洲心里虽然有成算,但自家的妹妹上房揭瓦已经无所畏惧了,下一步还不知道能干些什么。父母又是个心软的,总觉得她就这几年松快些了。
 
“哥,你怎么自从去了舅舅那里就一点也不疼我了。”
 
类似的对话不止出现在徐府还有赵府,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京都里有名的小霸王,一个靠蛮,一个靠横。
 
“几个意思啊,我还得倒贴给人家?”
 
赵藏韫有些头疼地看着幼弟,只是刚刚开了口,话便不留情地冲他咆哮而来。
 
“温儿,当年取温字是望你温文尔雅,不期待你风度翩翩但也不能如此吧。”
 
“我怎么了,我又不用继承家业,你们干嘛非得逼着我学习,本来家里就有族学,你们还把我往外送。”
 
赵藏温虽然横了些,却总能抓住事情的重点。
 
“你若是听话些,不浪费自己的天分在族学里好好学着,而不是成天破坏族学里的学习氛围,成天欺负夫子,带坏风气,谁想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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