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医妃,将军喊你生二胎——七七爱吃梨
时间:2022-05-10 06:22:34

  紧握住身边人的手,“我只愿你快点醒来。”
  梦中,苏祁龄又回到了曾经经历过的医院,那里,她曾经为奋斗成无国界医生而努力,游荡在医院上空,看见医院仿佛变成了制造机器人的工厂,一个人进去,在经历了病毒注射跟药物控制之后,变成了一个个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机器人。
  “不、不、我不要变成这样。”强烈的刺激让人苏醒,大口大口喘气又呛了冷空气,咳个不停。
  无遥轻轻拍着脊背,小心又温柔,“做梦了?不怕不怕,要不要喝水?”
  眼前虚影逐渐聚焦,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影像。苏祁龄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额头,从额头摸到高耸的鼻梁,温柔的眼,再到软软的唇,伸出双手,轻轻抱住眼前人。
  怀抱那么温暖,身上带着淡淡的衣物香,是这个世界唯一依赖的温暖。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这辈子不嫁人了?”躺在怀里闷闷不乐,轻轻说。
  “胡说,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如果没有我,也会有张三李四来迎娶你,跟你白头到老。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带着我的财产改嫁,找个相貌英俊的也好,找个能日日陪伴你的也好,我会在九泉之下也瞑目的。”
  “你不会死,就算死了,我追到阎王殿也要把你抢回来。”
  无遥轻轻捧住苏祁龄的脸,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死了就灰飞烟灭了,什么也不在了,但是生的人得好好活着,我不想你像我大嫂那样,日日活在回忆中,困死了自己。”
  “你大嫂?那你大哥是怎么死的?”
  无遥给苏祁龄盖好了被子,继续道,“我大哥十岁就上了战场,是公孙家有名的少将军,我父亲,爷爷也都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在他身上。
  但是有一次鸮齐人来犯,他们烧了粮草、断了后路,我大哥带着三千兵马硬是血战了三天三夜,最后带回来的尸体上手一摸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嗯?尸体掉头发?没有别的异样吗?”苏祁龄眼睛闪亮,在黑暗中也透着明亮的光。
  “没有,我也怀疑过,但没有证据,而且军医说死前竭力而亡,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时家人悲痛,就没来得及细想。”
  “以前我接诊过一个病人,他的头发就是大量的掉,他在小作坊做花炮,污水污染了他们日常饮用的水源,出现的症状就是走不稳路,手脚疼痛,出现幻觉。”
  无遥一拳砸在床头上,“是鸮齐人,一定是他们,哥哥死了,父亲跟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不已,他们就有机会大举来犯,好狠毒的心。”
  苏祁龄伸出手,紧紧的抱住颤抖的无遥,手在后背轻拍安慰,“都过去了,你一定可以为哥哥报仇的。”
  无遥握住了苏祁龄的手,“龄儿,明日我将你送下山,我得去军营里查一下,此事必得里应外合,当年的小兵如今都成了军中栋梁,如果有奸细,不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苏祁龄点点头,“那我去山里等你,我得去看看我的山里能采些什么药材,再选个好地方盖个木屋,等你忙完天也该热了,我们一起避暑。”
  无遥从怀里掏出了轻言法师给的方子,“解暑丸请夫人千万放在心上,有了此丸,今年我军战斗力必然有大大提升,我也给夫人记上一功。”
  苏祁龄乐的前仰后合,“人家法师说了贵的药材才有效果,你非让我漫山遍野去找便宜的,还要有一样的效果,这不是难为人吗?”
  “夫人要是把这丸药治成了,我必以身相许。”
  “滚吧,谁稀罕你。”
 
 
第45章 
  山民
  无遥一把捉住了苏祁龄的脚,“夫人治成了此丸,我以后必为夫人鞍前马后,再添两个小厮都不醋。”
  苏祁龄煽了煽鼻子,“哎呀,还说不醋,这酸味都呛鼻子,那药丸又不救命,有那么重要?”
  无遥双手把苏祁龄的脚放下,双手在上面轻轻按摩。“凉城周围多山,多瘴气,冬日寒冷异常,天气转暖又酷暑难耐,所以我军将士来到这里多水土不服,一遇暑热,就多晕倒呕吐,或者在山中遇瘴气一觉不醒的比比皆是。
  所以就有些畏首畏尾,不能好好的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如果这丸药研制出来,将士们必有信心拿下对面的鸮城草原、甚至直捣他们老巢。”
  无遥说起领兵打仗眼睛里冒光,“那老百姓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对呀,到时,我不做这大将军,跟你回上京做个闲散王爷,每日陪夫人赏花喝酒,生两个胖娃娃。”
  “谁给你生,去去去,让人心烦。”
  两人你侬我侬,闲话到第二日清晨,苏祁龄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而无遥还依然神采奕奕,老天真是不公平。
  哈欠连天,手也包的像个馒头,无遥道,“早知如此,晚上不拉着你聊天了,给你叫了滑杆,快上去睡吧。”
  眼皮似有千金重,晃晃悠悠一路向前,当滑杆停下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无量山山门,还有朗月跟小荷。
  小荷见苏祁龄醒了,忙不迭的跑来,“我的好小姐,你可终于醒了,将军都走了一个时辰了,见你睡着,就没让叫你。”
  苏祁龄扶着小荷的手爬上了马车,“走就走了,国家的男人,见你一面都是恩赐,走回家去见我的男团去。”
  小荷与朗月相视一笑,小姐这是手伤伤到脑子了。
  睡了一觉,还是热闹的城门,还是热闹的街,最热闹的地脚矗立着她的家。
  再回来对面的三间门脸已经卖了,粉刷一新,门口挂起了闪亮亮的招牌,苏祁龄带着两个丫鬟,兴冲冲的过去瞧新鲜。
  走进店面,发现墙壁粉刷一新,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干果蜜饯,有核桃、榛子、大枣各色干果,老板见有人上门,忙来迎接,“小店新开张,各色干果,欢迎品尝。”
  苏祁龄点了点头,尝了果干、大枣个个香甜可口,“嗯嗯,老板这几样,都给我装点,出门了好吃。”旁边的小荷与朗月也吃的像个仓鼠,停不下来。
  老板见大客户来了,打开了话匣子,“不瞒您说,我这干果都是五灵山来的,凉城吃不到,之前打仗,村民只能自己摘点吃,现在好了,各种各样,您想吃什么就打发人来。”
  “五灵山?可是以前进贡阿胶那个地方?”苏祁龄疑惑的问。
  “对呀,那边村民少采摘不易,路也不好走,但是出的东西都供给皇上呢。”老板笑呵呵。
  苏祁龄却笑不出来了,老子吃自己山上的东西竟然还要花钱,竟然有人摘了自己山上的东西出来卖,岂有此理。
  “那五灵山不是赏给县主了吗?”装作不经意的问。
  “哎呀,那县主出自首富之家,还能在乎两个山货?恐怕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地方了。”
  店主搓着手,好像要摩拳擦掌大干一番,苏祁龄看了那手,好像搓的是自己的心。
  不行,得赶紧去看看,晚了怕是山都要挖空了。顾不得手疼,拿上干果,摔了门帘子而去。
  老板正纳闷,聊的好好的贵人,怎么突然甩脸子走人了,直到见苏祁龄走进了对面的酒楼,“完了,坏了。”赶紧叫来了旁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
  午饭后雇了马车装上东西,带着人,急匆匆的往五灵山赶去。
  对面干果铺子的老板见酒楼忙忙碌碌的装东西,脸上带着一丝奸笑。
  “小荷,我们到五灵山得几个时辰?”苏祁龄恨不得长了翅膀飞上山去,不停的向外看。
  “小姐您别急,好歹跟知府大人报备一声,咱们这急匆匆的去,遇见歹人可怎么办?”
  “没事,我们小厮、厨娘带了十几人、哪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要是有,我就拿手术刀划他个几十刀,让他不流血而亡也吓个半死!”
  朗月在旁边笑,“小姐,您手伤了,你忘了啊,还是好好歇着,说不定到地方就有得吃有的睡?”
  “最好还能洗个澡!”
  越往山上走,越乌云密布,天黑的早,山路崎岖难行。远处有点点星光,小荷用手一指,“小姐,我们是不是终于到啦!”
  三驾马车不约而同的探出来人,纷纷开心的表示终于要到了,只有苏祁龄心里暗暗打鼓,这村民,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还未进村,就见十几个彪形大汉堵在进村的路上,手里都拿着家伙,堵在村口。
  小厮驾着马车大喊,“县主驾到,快点闪开。”
  没想到十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慢慢围了过来,“你们没听见吗?县主驾到,你们快闪开,冲撞了县主不怕挨鞭子吗?”
  只听「哎呦」一声,小厮被掀翻在地,随即有领头的,伸手拉开了马车车帘,手刚一碰到车厢,只见银光一闪,眼睛一花,手臂上就划出两道血痕,丑陋的翻着血肉。
  吓得来人以为见到了鬼,痛的跌倒在地,嚎啕大哭。
  苏祁龄站在马车上,烈风阵阵,直吹的衣袖翻飞,手里两柄手术刀,幽幽道,“不怕死的就来试试!”
  这句话说的气势非凡,就算是彪形大汉也有些胆战心惊,再看这县主只一下就划伤了人,十几个人谁也没有把握一击制胜。
  马车上的人都聚拢了过来,把苏祁龄团团围住,彪形大汉一看人数上没有优势,抬手抓住了躺在地上的小厮,一棒子就将人开了瓢,恶狠狠道,“既然县主不在意我兄弟的性命,那你这小厮我就先送下去探探路。”
  “你敢?”
  “我敢,我有什么不敢?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被我们兄弟抓住,不仅财物我们兄弟分了,你那两个小侍女。
  我们也玩一玩,至于县主你嘛,到时候只肖两顿饭不给吃,不得哭着喊着爬上我的床。”一番话说得众人面红耳赤,气愤异常。
  苏祁龄默念一遍佛祖慈悲,怒气在周身旋转一周,从头顶涌出雷神之气,「轰」一声,天降惊雷,将所有人吓的趴了下来,一团金色火球腾空而起,瞬间笼罩了刚才说话的人,只见他挣扎翻滚,火越烧越旺,最终慢慢不动了。
  “你们谁还想再玩一下?今天我就跟你们好好的看看,谁的命那么硬,能扛得住天雷之火?”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腿一软,纷纷跪了下去。
 
 
第46章 
  饶命
  “县主饶命,小的不是想冲撞您的实在是里正吩咐,我们不敢不从啊?”为首的人哽咽道,边说还边磕起了头。
  苏祈龄鄙夷的神色让众人闭了嘴,烦躁的抖了抖手中的帕子,“那既然这样,咱们就去会一会那里正,你们前面带路。”
  马车又蜿蜒前行,只不过前面领路的是一群彪形大汉,他们衣衫褴褛,面色凄苦,互相搀扶着,走进远处的灯火。
  雨马上要落,各家的媳妇有趴窗户张望的,有打着雨伞在房前等着的,只见自己的相公默不作声的向着里正的家门口走去,后面跟着华贵的马车,心想,“糟了……”
  媳妇婆子们见自家相公身上带着血迹,心都悬在了刀尖上,默默的跟在马车后面,无形中形成了一条长队,队伍越跟越长,有人提着油纸灯笼,有人举着火把,在漆黑的土路中前行,静默的没有一点声音。
  小荷率先发现了马车后面跟着人,“小姐,你快看,咱们马车后面跟着人,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倒有点像阴兵……阴兵借道。”
  此话一出,吓得小荷与朗月二人抱成一团。朗月哆嗦的道,“小姐,这是什么村子啊,怎么这么邪门?”
  许是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许是内心强大如苏祈龄,望着缝隙后面的人,幽幽道,“是人是鬼,试试不就知道了,今天没有月亮,看不见影子,那我们就做一个月亮出来。”嘴角弯成一个致命的弧度,玉手向窗外一伸,放出了一颗信号弹。
  这信号弹还是无遥给的,当时二人掉进佛眼,以防万一,无遥留了许多给苏祈龄。
  只不过她嫌弃这东西当个烟花玩还行,一直放在空间中,没用,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信号弹悄无声息冲上夜空,划出了一道淡蓝色的痕迹,冲到最高处,「砰」的炸裂,照亮了整个夜空,经久不息,整个天空下的人们吓的一震,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有些人嘴里还念叨着,“佛祖保佑、祖宗保佑。”
  苏祈龄无奈的瞅着小荷与朗月,小荷久在宫中,见识广博,不仅听过而且见过信号弹。
  朗月虽然没见过,但也在书中听说过,所以都不害怕,甚至脸上有放烟花过后的喜悦感,而地上这些人,显然是被信号弹吓坏了,久久蹲在地上无法起身,整个村子的人被震撼到了。
  老人拉着小孩的手,趴在门口看着天象,狗吓得狂吠,整个村子热闹了起来,家家户户陆续点起了灯,马车堵在路上再也进不去了。
  远处有人穿着单衣,连袍子都顾不得穿,跑的鞋都飞了,穿过了人群,跪在苏祈龄的轿子跟前,“县主饶命,县主饶命啊。”
  苏祈龄坐在马车里,连帘子都不曾撩开,幽幽的说,“请村子给我们借几间屋子,安顿了我们众人吧。”
  村长连连点头,后退着撞倒了人,两个人都摔了个人仰马翻,直乐得小荷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我以为多厉害的人物呢,被一个烟花就吓成这样,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朗月思索了一下,“小姐,这地方民风彪悍,恐怕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苏祈龄点了点头,“那就来一个声东击西、各个击破,咱们也学大将军,整一出兵法对付他们。”
  村子里面人丁稀少,空房子颇多,其中建的最好的要属村长家,大院子可以晒干活,此刻停了三辆马车还不见拥挤,正房大炕上依稀还有睡人的痕迹,恐怕是慌乱之中让人挪走了。
  苏祈龄示意了一眼小荷,小荷马上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多谢村长将房子给我们借住,恐怕我们得住上几天,这些银子就当作给你的补偿。”
  那村长哪敢接,连忙推脱着说不要,苏祈龄坐在炕上,一脸的无奈,“快拿着吧,别让本县主欺凌强抢民宅的事迹让皇上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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