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我是林黛玉她叔——晋代衣冠
时间:2022-10-14 17:27:14

  俩人赶忙起身迎接,“父皇。”
  夏顼来到主位坐下,笑呵呵道:“不必多礼,都坐吧。”
  “谢父皇!”
  兄弟俩行完礼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父子三人寒暄过后,夏顼就把话题转到了黄凉国一事上。
  “前几日,黄凉国要求以粮代币一事,你们怎么看?”
  夏祥此刻胸有成竹,他手底下的幕僚早几日便提醒他夏顼有可能会就此事问他和夏祯的看法。幕僚给出的建议是,先不说主战还是主和,而是另辟蹊径,请求将在西海沿子居住的百姓尽数迁回关内。
  这些幕僚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主要是摸准了夏顼是个仁厚的君主,肯定不愿见到边境的百姓受苦受难。夏祥如果按他们教的说,不出意外会让夏顼觉得夏祥有仁爱百姓之心,也更有明君的风范。
  打定主意后,夏祥迫不及待朝夏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父皇,儿臣以为,暂且不论主战还是主和,将西海沿子的百姓接回关内才是要紧。”
  夏顼这几日听惯了主战、主和的字眼儿,乍一听三儿子这样讲,不由得来了兴趣。
  “哦?何出此言?”
  夏祥十分激动:父皇终于不再只看到五弟一人!于是蹭地站起身,向夏顼深深做了个揖,然后开始自己的表演。
  “高祖皇帝在位期间,西海沿子的百姓由关内迁到关外,虽历经百年之久,却始终认同自己是南柯国的子民。建国初期,西海沿子一片荒芜,是他们凭借几代人的努力让西海由荒地变成让黄凉国垂涎的富饶之地,时至今日,他们早已超额完成高祖皇帝交给他们的任务。即使中途历经种种磨难,却依旧不改对国家的忠诚之心。儿臣认为,这实在难得,所以实在不忍心见到对国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的百姓再度遭受磨难。”
  夏顼听罢,笑着摆摆手,示意夏祥坐下。只是这笑中带点欣慰,同时又有那么一丢丢……失望?
  夏祥见夏顼笑了,便以为自己的答案得到了父皇的认可,不禁有些喜形于色,倒没察觉夏顼隐藏在笑容下的其它东西。
  “我儿果真仁厚。西海沿子的百姓的确为国家付出太多。”说到这,夏顼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朝廷对不住他们……”
  说罢,看向一旁的夏祯,见他坐在那一声不吭,不由得开口询问,“祯儿,你认为呢?”
  夏祯听夏顼叫他,连忙起身,先向夏顼行礼,随后也说出自己的看法:“儿臣以为,不仅不能将西海沿子的百姓迁回关外,还应当趁黄凉国断粮,做好与黄凉国开战的准备,只不过不是现在开战,而是拖个几年再打。”
  夏祥没料到夏祯说的这么直接,看向夏祯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不应该啊,自己这个弟弟不是出了名的优柔仁慈么,怎么这回……
  夏顼眸光一闪,意味不明看了眼下首站着的夏祯,状似无意问道:“看来祯儿是主战派,可为什么又要拖几年呢?能跟父皇说说理由么。”
  夏祯笑了笑,坦然说出自己的见解。
  “当初文桓太后伐黄凉失败,致使军中无数精锐战死沙场,军队元气大伤,百姓也因连年征战苦不堪言。父皇那时才亲政,根基不稳,稍有不慎国内便要大乱,这才采取韬光养晦的策略,以金钱换取国内发展的时间。”
  “而南柯国,也在父皇几十年如一日的励精图治下,国力逐渐向建国初的全盛时期靠拢。换句话说,咱们已然有了和黄凉国一战的实力!”说到这,一向温和从容的夏祯也难得激动起来,眼神更是亮的吓人。
  “此番黄凉国遭遇粮食危机,不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良机吗?若是将粮食尽数交予他,无异于养虎为患,等他元气恢复,咱们依旧要受他胁迫掣肘,到那时才真叫得不偿失。”
  夏祥心有不甘地问道:“可这和将西海沿子的百姓迁回关内有什么干系?况且若真打起仗来,不更应该将他们迁回来,让他们免受战争的波及么?”
  夏祯颌首,“道理是这样没错。可咱们现在之所以说‘收复’西海沿子,而不是说‘占领’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西海自有人以来,住的就是咱们南柯国的百姓。换言之,咱们对它有天然的管辖权力。若是真打起仗来,黄凉国势必要先入侵西海,西海作为咱们南柯国的领土,入侵它就相当于入侵咱们本国。
  “入侵者必然是非正义的一方,而保卫家国的我们则天然属于正义的一方,在道义上就占据了优势。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只要西海沿子住的还是咱们南柯国的臣民,道义就站在咱们这边。古往今来,翻遍史书,多是正义之师取得胜利,将士们知道自己是为了国家、亲人而战,于士气也是很好的提升。”
  夏祥只觉得夏祯讲的都是虚的,打仗拼的不就是谁的兵马更足,谁的将领水平更高?哪里就能扯到这些乱七八糟似是而非的东西。
  于是不客气的拆台,“五弟说的虽有几分道理,可若是仅因为这个就置西海沿子百姓的生死于不顾,未免有些本末倒置,毕竟天意时有时无,西海沿子千万百姓的性命却是活生生在眼前。”
  夏顼听到这已是有了自己的思量,但他觉得夏祯不是那种会完全听凭天意的人。他这儿子看起来温温和和,实则是个杀伐果断的性格,若非病痛制约,实在是个绝好的储君苗子。
  果然……
  风波亭之所以叫风波亭,主要是因为一年四季总有清风拂过,湖面的湖水会跟随风的脚步泛起阵阵涟漪。
  恰如此刻,轻风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卷起夏祯宽大的衣袖,胜雪的白衣在风的鼓舞下飘逸洒脱,然他的眼神却沉着有力,眉宇间更藏着一丝悲悯。
  闻言,不紧不慢解释道:“光有道义自然不够。事实上,西海作为南柯与黄凉的分界线,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战略缓冲作用,一旦两国交战,西海必定是第一战场。若是贸然将西海沿子的百姓撤出关外,那岂非昭告黄凉国我们即将对他开战?万一将他们逼急了,不顾一切攻打宣河边境,只会死更多的人。”
  “且据我调查,黄凉国此番断粮并未达到难以为继的地步。咱们只需借出一小部分粮食,让他们度过此次难关,却不至于完全恢复元气,然后推说今年的存粮受了潮发霉,压根没有多余的粮食外借,再让使臣重金贿赂兰太后的亲信和身边的侍从,让他们进言求情。相对借出去的粮食和后续带来的效益,贿赂的钱财简直不值一提。”
  夏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所以我们要拿西海所有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夏祯深深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接,肯定是要将他们接入关内,只不过不是现在。在我们的军事新生力量成长起来以前,我们只能以空间换时间,绝不能贸然开战。几十年的筹谋啊……就看这几年能不能稳住喽。”
 
 
第83章 名字
  马车内, 夏祥闭目养神,微皱的双眉透露他此刻并不平静。事实上,风波亭的一幕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片刻后, 马车停了下来。
  马夫撩开轿帘, “爷,到了。”
  夏祥“嗯”了一声,舒展眉头, 缓缓睁开双眼。
  懿福院内,周妃和一众丫鬟婆子围坐在炕上,给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裁剪小衣服小鞋子。本来这事用不着周妃亲自动手, 但架不住她的拳拳慈母心, 况且她家大姐儿的衣服就有不少是她做的,怎么着也不能厚此薄彼。
  周妃是个平易近人的性子,年纪也不大, 才二十出头,和下面的小丫鬟很能聊在一块。主子都这样随和了, 小丫头们自然不再拘谨, 通常都是主仆边做手里的活, 边乐呵呵话家常, 周妃由是在孕期听到不少下人的八卦。
  如今她掐着时间,算着夏祥快回来了,便将一起的丫鬟婆子打发了,开始张罗晚饭。
  自打周妃怀孕后, 夏祥几乎没再踏进裴氏的院子,即使周妃怀了孕不能服侍他, 他也甘之如饴, 宁愿每晚搂着周妃纯睡觉, 也不去找其她人。
  呃呃呃……这应该算真爱了吧??
  夏祥一踏进院子,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忙里忙外,他心下一暖,走到周妃身边轻轻拥住,“大着肚子,何必亲自做这事儿。”
  周妃捏住夏祥的衣袖,抬头看着他,笑道:“这算什么辛苦?况且,我乐意!”
  俩人对视一眼,随后默契一笑。
  不多时,晚饭摆好。
  饭桌上,夏祥将中午风波亭的事跟周妃提了一嘴,随后将心里的感触说给周妃听。
  “我一直以为他还是原先那个体弱多病的五弟,可晌午在风波亭,他容光焕发讲述自己的政治见解,哪里还有半点病人的模样?那高视阔步的状态,倒比我这健康人的精神面貌还好。”
  周妃听夏祥这番抱怨,不由得想起前段日子她随裴氏进宫看望生病的皇后,听皇后身边的侍女八卦,说本来贤妃不愿意代掌六宫事,一来得罪人,二来五皇子身体也不好,需要她时时照看,根本分不出心管别的事。
  可谁知前不久夏祯的身体忽然有了大好转,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人由原先的病弱变得精气神十足,走路也虎虎生风。按说这么大的变化夏祥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估计是原先夏祯体弱多病的形象实在过于深入人心,这才让夏祥感觉判若两人。
  “前段日子我去宫里看望皇后娘娘,倒是听下面人提起过,五皇子近期身体是好了许多。”
  夏祥叹了叹,“我倒不是在意这个,而是父皇好不容易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明明也准备了许久,可答的就是不如五弟好。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景,五弟侃侃而谈他的见解,仪态风度真叫个器宇轩昂!我在他面前简直要自惭形愧。唉……也难怪父皇这么多孩子独独宠爱五弟。”
  周妃知道夏祥最在意的就是夏顼对他的看法,如今被五皇子抢了风头,心里定然不好受,想了想,安慰道:“王爷不必妄自菲薄,五皇子虽样样好,可我瞧着,王爷也不比他差多少!”
  说罢,双手捧着下巴,故作崇拜样看向夏祥。
  夏祥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筠儿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五弟……确实是一众兄弟姊妹中最优秀的。我还是很嫉妒他的,不仅有父皇的偏爱,母妃也得父皇看重,我虽和他存在竞争,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更适合储君的位置。下面的弟弟妹妹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他,都爱和他亲近,小孩子是做不来谄媚姿态的,可见五弟确有一颗仁爱之心。”
  周妃对此不置可否,五皇子确实事事占尽了天机,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这样完美的人,必不能长寿。
  夏祥抓起一旁的周妃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微微凸起的孕肚,神色认真道:“即便最后不是我登临大宝,只要御座上的是他,我会很放心咱们的孩儿。”
  周妃神色微动,“王爷、你……”
  五皇子有这么令人信服吗?竟能让他连亲生孩儿的生死都不顾?
  夏祥收回放在周妃孕肚上的手,转儿换上一副笑吟吟的神色,状似轻松道:“好了!不谈这个话题。笙儿不是定了亲么,那丫头如今也有十五、六了,婚事进行的如何了?”
  周妃一听夏祥提起她娘家,不知不觉就有许多话要讲:“嗐!快别提了。本来都着手准备婚礼了,谁知那状元爷的亲爹突然病逝,婚事推迟不说,还得回去丁忧守孝三年。”说到这,周妃忧愁地叹了口气,“这才刚进入官场,就摊上这档子事,白白失了大好的机遇,我看了都要呕死!”
  说起高中玄,夏祥脑海中顿时出现少年人意气风发、八面玲珑的形象,咂咂嘴,十分感慨:“那可是个大人物。南柯国自建国来,连中三元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公孙衡石,另一个就是他。难得的是当初他被卷进舞弊案,全身而退不说,三年后还能复考!就冲这点,也知这人背后有点东西。所以啊,你就放一百二个心吧,这可不是一般人,身上的神通大着呢,区区丁忧影响不到他的官途。”
  周妃一听他提到舞弊案,就想起谢家,想到春江夜宴皇后明里暗里要让周笙做她娘家侄媳儿一事,至今仍心有余悸,不由得冷笑道:“不提还好,一提我这心里就隔应的不行!”
  夏祥见周妃这没来由的怒,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你怎么动这么大的气?”
  周妃冷哼一声,将那日春江夜宴一事事无巨细说给夏祥听,话毕,还补了一句,“得亏笙儿寻得这样好的夫婿,要真嫁到谢家,笙儿这辈子就算毁了!”
  夏祥听罢也不由得皱起眉,“谢家确实越来越不收敛,不提当初的舞弊案,就说近来,那谢家大爷在外寻衅滋事,霸占民妇,我手下不少人向我抱怨。”
  周妃没好气道:“王爷,说句不该说的。您如今正是关键时候,稍微有点不对就要被人拿住弹劾,自个儿过的都是战战兢兢,偏他家屡屡犯事。说是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咱们如今在一条船上,他家要真出了事,咱们还能置之不管?到头来不还得要您给他们擦屁股。要我说现在就该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约束一下,否则照他家这么狂妄的性子,指不定哪天踢到铁板,到时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咱们!”
  夏祥见周妃越说越激动,忙安慰她,“快别气了,我自有分寸。你如今就是好好生下腹中的孩子,再照顾好大姐儿,如此也算为我出份力了。”
  周妃在夏祥的安抚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夏祥有些事不会瞒她,比如相对五皇子那派,他们的优势就是孩子,毕竟谁叫夏祯一直不肯松口娶妻生子,贤妃当然是急得不行,诡异的是夏顼一点儿也不着急。怎么说夏祯也是他最宠的孩子,没道理这么大年纪不成家,当爹的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周妃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给夏祥听,迟疑道:“五皇子该不是有什么隐疾吧?若说原先是因着生病的缘故不肯耽误别的女孩子倒也说得过去,可如今他身体已然大好,贤妃前不久又给他说了门亲,他又拒绝了。父皇在终生大事上也都由着他,就算宠也不是这么个宠法。”
  “怎么可能!”夏祥当即否定,“我五弟从来洁身自好,从无什么不良的嗜好,怎么可能有隐疾?不可能、不可能…。”
  周妃见自己的想法被否定,突然脑洞大开,抓起夏祥的手,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那你说,五弟该不是好男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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