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霸总的小花葵——霁光啊【完结】
时间:2023-06-17 14:50:58

  “胭胭与我一道,可不能嫌了哥哥贪食。”
  “我怎么会嫌了哥哥!”闻言,姜幼胭忙摇头摆手,抬头连忙看他,见他一脸戏谑这才鼓着腮帮子,一脸懊恼,“哥哥你又逗我!”
  “胭胭可真让欢喜。”姜暮笙轻笑着伸手去戳了戳她鼓起的腮,眉眼弯弯,莞尔一笑,“胭胭活泼了许多。”
  “呀!”姜幼胭知道这种变化是因为自己在现代待了许久,自然而然地改变了的思想,她自己也喜欢这样的变化。
  可她又知道,这种变化对这个时代而言是多么格格不入,她抿了抿唇,有些踌躇,“哥哥会不喜欢这样的胭胭吗?”
  “怎么会呢?”姜暮笙看出了她的担忧,而这种踌躇在他眼中也是极可爱的,他伸手抚着姜幼胭的发,轻笑,“怎么会呢,我很欢喜。”
  “太好了。”姜幼胭立刻就笑了,“我也很欢喜。”
  许是说多了话,喉中有些痒意,姜暮笙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打趣姜幼胭,“胭胭可还记得去百味斋的路?”
  “当然记得呢。”姜幼胭连忙点头,“我记性可好了。”
  “那胭胭指给我看看是哪条岔路?”
  待姜幼胭回头的时候,姜暮笙这才抬手压低了声音咳了几下。
  可姜幼胭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明明话题转得这般生硬,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
  背对着姜暮笙的姜幼胭抿着唇,秀气的眉蹙着,状似垫脚去看到底是哪条路。
  好一会儿才转过脸,带着笑意,“看,我记着呢,是左边一条哦。”
  “对了,正是这条。”姜暮笙收回了手,也笑。心下却叹小丫头的懂事和单纯,藏不住眼里的忧切。
第184章 遍寻不到姜沐笙
  “没有出现异相。”
  “未曾发现此人。”
  “京中不曾出现奇装异服之人。”
  暗中查探的暗卫一一回禀,摄政王轻轻颔首,思绪复杂,挥手让人退下了。
  目光所至的案桌上,摊着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这几日司弈从姜幼胭那打听来的大大小小所有情报。
  摄政王无需自己前去探听姜幼胭的见闻,司未以及司弈便抱着研究心理探听了不少,毫无缺漏地呈给了他,事无巨细。
  这也是姜幼胭和姜暮笙不曾避讳他。
  姜幼胭心细也心大,若是旁人她自然不会没心眼地告知自己穿越一事,一旦说了,没准还会被当妖怪抓了放火烧了。
  但摄政王是爹爹和哥哥都信任的人。
  姜幼胭问过哥哥后便对来套话的司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说了,当然也留了心眼,那些厉害的冷兵器热武器当然是没说的,虽然自己也做不出来。
  要是哥哥们穿越,兴许会的。
  姜幼胭皱着小眉头,在现代大哥哥他们了解自己的情况后,找了许多穿越的话本,什么类型的都有。
  也包括用热武器征服世界的,很难评价其中对错。
  彼时,大哥哥他们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隐去忧虑。
  那时谁也不会预料有朝一日,娇娇弱弱的姜幼胭会上了战场。
  这是后话。
  这些情报摄政王翻阅了数遍,那些所见所闻无一不让人惊叹,是他们无法想象的环境,那的确是个和此间截然不同的时代,是在数千年中不断吸取精髓不断进步改变的时代。“以史为鉴开创未来”。
  平等思想无法动摇摄政王,但其中的衣食住行却足以让人叹为观止。
  而其中提到的“水泥”、“杂交水稻”、“义务教育”等,这些都让人遐思。
  可利万民。
  安国尚且富足,但每年因饥荒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仍数以万计。
  若是能将这个“异世之人”捉住,攫取其思想,将这些“瑰宝”运用于世,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不外如是。
  运用不当,这些也同样可以引起三国动荡,祸乱四方。
  但对于这位重中之重的“异世之人”,摄政王确信,自己不会放过这样的人,而“姜沐笙”也只能囚于众人目光之下。
  “姜沐笙”是可用之才,也是危害。
  幸而,他不曾出现。
  摄政王摩挲着扳指,神色肃穆。
  但仅得知的这些信息,却俨然提供了些思路。
  实验田却是可行的。
  招手,摄政王便给睚呲下达了从各地收集种子和召集经验老道的农民和工匠的事。
  睚呲应下,却又禀告了另一个消息。
  “王爷,陛下又下令征兵了。”
  新帝登基不过三载,却已经征兵了四次,不过是因为他不信那些武将,更是因为他不敢从摄政王手里要这兵符。
  摄政王摩挲着奏折,嗤笑了下。
  “不过如此。”
  ……
  姜幼胭和摄政王等人自然没有想到姜沐笙会穿到千里之外的小村庄,更不会想到他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大好青年会做出替人从军的选择。
  与旁人相比姜沐笙看起来实在太格格不入了,长身玉立,仙姿玉容,虽然一头短发出格,但言行举止风仪气度一看就是个贵公子。
  也因而,他到军营的第一日便被旁人排斥了。
  姜沐笙有洁癖,抱着被子选了靠边的位置避免多挨一个人,床铺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然而他刚收拾好这个位置便叫人看上了。
  “小子,把位置上出来。”膀大腰圆的壮汉一张嘴便是命令。
  “不让。”姜沐笙拍着床铺头也不抬。
  “敬酒不吃吃罚酒,让爷爷教训教训你。”陆鹏睨着这看起来身无二两肉的白面书生,这种人就该待在家里啃那酸腐书,来军营了也不过是懦弱逃兵。
  “爷爷叫谁?”
  “叫你——唉?我靠!”反应过来的陆鹏当即挥拳砸了过去,在众人的冷眼旁观中,看起来身无二两肉弱不禁风的姜沐笙却挡住了对方砸过来的拳头。
  好家伙,好歹他还是炼过泰拳空手道的,还被自己爹丢进军营了磋磨了两年,可不能这么丢面。
  只是,姜沐笙背在身后的手蜷了蜷,这个莽夫还真不是一般地劲大,没事他能装,姜沐笙面上仍旧一派平静,很是轻松的姿态。
  “接住了!”旁人低呼。
  陆鹏也愣了一下,古怪地打量了姜沐笙,倒是没有不依不挠,而是看向了姜沐笙身旁的另外一个人。
  “把位置让出来,说你呢,就是你。”陆鹏指着姜沐笙身侧的人,在对方嗫喏惶恐移开后坐了过去。
  姜沐笙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继续拍自己的床铺。
  陆鹏凑近,“小子不错嘛,练家子啊?”
  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姜沐笙没有避而不答,“学过几年。”
  “嘿,对不住啊,俺就是看不上文文弱弱不把战场当回事的。”陆鹏挠了挠头,一脸憨笑。
  “打仗有什么好赶着来的。”姜沐笙摇头。
  “俺就是看你瘦了吧唧的,没想到力气大着呢。”陆鹏也笑,笑得见牙不见眼,“俺就是为了军饷,家里张嘴的多,俺是最大的就出来了,俺力气大,准能活着回去,俺还没娶媳妇呢可不能死了。”
  姜沐笙打量着他,陆鹏长得黑壮,皮肤也糙,他这才注意到陆鹏还很年轻。
  他脱口而出,“你多大了?”
  “俺十八了,长得着急了。”陆鹏以为姜沐笙是讶异自己还没成家,挠了挠脑袋,“俺家穷娶不起媳妇。”
  “多杀几个敌,再当个百夫长,俺就能媳妇孩子热炕头了。”
  这时,对面床铺上的大胡子却是嗤笑了下,“嗤,这刀子对着的可是自己人。”
  姜沐笙闻言看向说话的人,他问,“怎么这么说。”
  那人抬眸看着姜沐笙,一张脸胡子拉碴的,只一双眼睛乌黑透亮,“小皇帝和摄政王拉锯战呢。”
  “内斗啊。”陆鹏瞠目结舌,“那我们是哪一派?”
  “你想帮哪一派?”大胡子的目光落在陆鹏身上。
  “当然是摄,唔。”姜沐笙捂住了陆鹏脱口而出的话,对着陆鹏不明所以的目光,他低声告诫,目光却盯着问话的大胡子,“兄台,言多必失。”
第185章 平反昭雪姜问之
  一夜之间盛京城便变了天,黑压压的禁卫军将太师府围得水泄不通,在大臣们还在睡梦中,姜太师便入了狱,群臣措手不及。
  第二日在众人一脸懵逼中帝王甩出了通敌信,半尺高的一摞,措辞严谨,笔风华丽。
  姜太师有一手好字是公认的风骨极佳,飘若浮云,矫若游龙,先帝曾盛赞其书法为“古今尽善尽美第一人”,众人如何认不出那些通敌信上的便是太师的字迹。
  可姜太师是谁,三朝元老,少时便请为帝师,桃李满天下,有“姜公在安国可安”之名。
  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通敌一事本就疑点重重,然天子不信。
  即便那是他昔日的老师,太师入狱前几日,年少的帝王还曾捧着书恭敬地询问策论。
  群臣连跪了五日都不曾撼动帝王的决策,太师入狱,女眷送往教坊司。
  帝心之冷可见一斑。
  保帝党纵然尊重帝王的决定,也不免心寒,他们不由得看向伫立的男人,那大逆不道不敬天子的摄政王,可摄政王神色淡淡没有任何反应。
  而后一个月中,正值壮年的陈将军战死,禹城大败,城粮草押送不及的统领被处死,新封的将军连夜上任却又被送了人头回来,回来的还有一封议和信。
  “十万两黄金并割凤、柳、幽三城池以偿……”帝王还未看完奏折便砸了朱笔,头上的帝王十二旒冕叮当作响。
  群臣跪了一地。
  有人想劝帝王暂时歇了和摄政王博弈的念头,派摄政王去力挽狂澜,只得了帝王的暴怒。
  摄政王掀着那双瑞凤眼,淡淡地嘲讽地说说了一句“无能狂怒。”
  少帝的凉薄群臣已知,但帝王之忍仍教人触目惊心。
  那句“无能狂怒”怎么可能不曾传入少帝的耳朵,可即便如此,当日少帝便屈膝请摄政王提点救急,肺腑之言,声泪俱下。
  大臣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之狠。
  文丞相和高太尉对视一眼,其中深意只有自己知道。
  又一月,帝王朝间突然提到姜太师云游在外的长子姜沐笙至今未捉拿归案。
  摄政王一派开始沉寂,摄政王亦称病少有上朝。
  少帝尉迟仪昌以为自己拿捏了摄政王的痛处,开始了大施拳脚。
  他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自己发号施令,底下无所不从,这才让他有了作为帝王的实质感,而不是只能屈居摄政王之下。
  他已经将自己看好的臣子安插了官职,只待某日将摄政王的党羽剔除。
  这天下该是尉迟的天下,与他宇文何干!
  可是今日。
  “陛下,姜太傅谋逆一事另有蹊跷,下臣和一众同僚经过多方探查,如今已有证据,还望陛下明察。”面白蓄须为人老成的刑部尚书呈了奏折。
  这一行为让少帝尉迟仪昌立刻看向了摄政王所在的位置,淡然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漠神情。
  这一眼却让尉迟仪昌恼羞成怒,从小到大他最厌恶的便是他这般高傲神态,只能让自己仰望着。
  就因为他是长公主和护国将军的儿子,所有人都宠着他,爱着他。就连不假辞色的父王也对他夸赞有嘉。
  明明自己才是皇子,他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凭什么比自己得宠?
  护国将军为国捐躯,长公主殉情而去,自己比谁都开心,他没了庇佑,谁还会敬他爱他?
  可是父王却依旧看重他,看重这个纨绔。
  而这个纨绔竟也一夜成长了起来,只身去了军营,和那些卑贱的贫民同吃同睡,竟打出了名声得了战神之名,班师回朝后更是被父皇盛赞南国有他可昌盛万年。
  更是将虎符给了他!那可是虎符!
  他怎么不死在边外!
  尉迟宜昌翻看着奏折,厚厚一沓,牵扯甚广,自己安插的人手也被揪出了大半,更是都认了罪。
  准备何其充分,显然并非一日之功,好得很,简直好得很。
  他咬着牙盯着宇文长崎,一字一句,“爱卿做得甚好。”
  “宣!太傅姜问之谋逆一事实乃贼人构陷,即日归还家产,官复原职。”
  “陛下明察秋毫!”
  “陛下,太傅蒙冤,多有蜚语,还望陛下屈尊亲自前往,足见陛下大德。”
  尉迟仪昌闻言眸光晦涩了一瞬,忽而低声,语气愧疚而郑重,“爱卿所说极是,太傅亦为朕老师,理应前往。”
  “陛下皇恩浩荡。”
  这一日,勤政殿碎了多少珍贵瓷器。
  长乐宫内。
  “母后,朕好恨!”尉迟仪昌伏在太后膝上,一张脸全是怒容,“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死!”
  “吾儿。”太后怜惜地抚着尉迟仪昌的脸,她有张极美的脸,苍白柔弱,可与她的样貌不同,眸中的狠厉坏了那份美感。
  护甲贴着少帝的脸,太后慈爱地看着他的眉眼,安慰,“那个贱种根基深厚,敏儿行事还是急了些。”
  “关了姜问之三个月,也该放出来了。”
  “母后,儿臣,朕不甘心。”尉迟仪昌拧着眉头,那张唇肖极了太后。
  “好孩子,再等等不迟。”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柳眉弯弯,“看不起吾儿的都该死。”
  当日,帝王便换了朝衣,帝王轿撵声势浩大地向天牢而去。
  摄政王侧身看向姜暮笙和姜幼胭兄妹二人。
  “今日,太师便能出府。”
  摄政王宇文崎说出这句话时,面上并无恭喜,他只是平静地陈述着这句话,甚至是冷酷的。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姜幼胭一眼,而后与姜暮笙一同看向那列声势浩大的军队。
  距离见爹爹不过几日,这种事不可能毫无预料,姜幼胭不知为何没有人告诉过自己这个好消息,爹爹和哥哥都不曾提到过。
  她想欣喜于爹爹平反昭雪,可心头的乌云却黑压压地依旧未散。
  明明今日说艳阳天,太阳高高悬着,热得惊人,她却觉得有凉意从脚底一点一点涌上来。
  她不由得抓紧了哥哥的手,她抬头去看哥哥的神情,想从哥哥那里得到安慰。
  可是,哥哥的脸上没有笑意,握着的掌心也凉得过分。
  哥哥的神情和摄政王这般像,他们仿佛笃定了什么,是对事实避无可避只能面对的坦然和冷酷。
  姜幼胭怕极了。
  姜暮笙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吓着了姜幼胭,连忙低头安慰,“胭胭,别怕。”
  “哥哥,爹爹出来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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