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霸总的小花葵——霁光啊【完结】
时间:2023-06-17 14:50:58

  太后像是被吓着般,抬手抚住自己心口,而后才悠悠道,“姜太师怕什么,哀家还能欺负小姑娘不成。”
  “太后喜欢热闹,如今正是赏菊吃蟹的时候,办个花宴正好将适龄的官家公子小姐聚起来。”姜问之拱手,先陪了礼,“小女近日风寒,不宜冲撞太后凤体。”
  “微臣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了。”姜问之又是一礼而后便向外走去。
  太后笑着瞧着,也不拦着他,只是忽然开口,“姜问之,你将女儿护得可真紧。”
  姜问之身形顿了一下,依旧往外走去。
  太后笑着看着人没了影,才一挥手把茶杯狠狠向地上砸去。
  “可真是好得很。”
  长乐宫的侍女太监顿时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姜问之面上带着霜,他知道自己留不了胭儿了,原先还想在弥留之际放在身边多看着些。
  树欲静而风不止。
  教坊司的事倒底是心头痛,是他害了胭儿。
  能护着胭儿的也只有——摄政王了。
  姜问之让马车转去了摄政王府。
  “王爷,姜太师求见。”
  “哦?快请进来。”宇文崎当即放下公务,起身去迎,“老师为何来得这般突然?”
  “臣不请自来,想求王爷一件事。”姜问之姿态放得很低。
  宇文崎惊讶了一下,不过转瞬便又猜到了原因,今日散朝后太后请太师前去叙旧。
  不知那个疯女人又做了什么。
  “臣求王爷迎娶小女。”
  出乎宇文崎预料之外的请求,让他微怔,不过转念倒也不难猜测,“可是太后说了什么?”
  “是本王顾虑不周,当时是权宜之策无意坏了姜小姐名声。理应尽快迎娶姜小姐。”
  “多谢王爷,”姜问之又是一礼,这次躬身的弧度远比方才更深,“还望王爷护胭儿无恙。”他看着宇文崎,目光恳求,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惜。
  见状,宇文崎亦是严肃,语气诚恳,“本王自然会护她无恙。”
  送走了姜问之后,宇文崎便唤管家着手准备聘礼,自己则备车去宗人府挑选吉利的日子。
  ——
  姜问之回府后便立刻召了姜暮笙,彼时姜暮笙正指点着姜幼胭练字。
  姜问之示意他坐好,神态严肃,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才开口,“阿蛮,不日,摄政王便会来府上下聘。”
  “父亲为何!”又急又气,姜暮笙忍不住咳嗽起来。
  “阿蛮。”姜问之唤了他一声,姜暮笙身形一顿,小声地咳着。
  “胭儿在摄政王府上住了三月有余,即便是未婚夫妇,也于理不合。”
  “父亲,你知道的那只是儿时玩笑。”
  “如今俨然人尽皆知。”不待姜暮笙反驳,他又开口,“只有摄政王能护着胭儿。”
  闻言,姜暮笙紧了紧掌心,不再说话。
  “阿蛮,胭儿的婚事,也是你母亲希望的。”
  姜暮笙微怔,“母亲?”他记忆中的母亲很模糊,一堵墙隔绝了他对母亲地孺慕和依恋,只有胭胭出世时,他才瞧见那个女人慈爱的目光,她看着胭胭,恍若珍宝。
  他抿了您唇,长眸微敛。
  姜问之颔首,看着他垂眸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但他知道,阿蛮是愿意听更多关于她的事的。
  即便她不爱这个孩子。
  姜暮笙的确想听更多的关于她的事,他见过她的次数寥寥无几,因为她恨他,即便如此,姜暮笙对母亲更多的却是怜惜。
  姜问之目光陷入追忆,“摄政王的母亲是你母亲的手帕交,她们的性情不同,你母亲外柔内刚,虽然体质羸弱,性子确坚韧。
  而摄政王的生母,则与之相反,她行事如风,为人更是风风火火,内里却柔软脆弱。”
  阿崎的生母,姜暮笙抿了抿唇,他在母亲画匣里见过她的画像,一身戎装,风华绝代,眉眼飞扬,和后来的沧桑枯败截然不同。阿崎的眉眼很像她。
  回忆起往事,历历在目,姜问之凤眸渐垂,神情若悲,“她们年龄相仿,性格互补,也互相欣赏,彼此扶持。
  你母亲还怀着胭儿时,便为她和阿崎指腹为婚。”
  姜暮笙手指蜷了蜷,他重复了那句,“指腹为婚。”
  “是。”姜问之从回忆中走出,他看些低眉的姜暮笙,缓缓道,“至于胭儿幼时抢了阿崎的玉佩,也是缘分天定。”
  “阿蛮,胭儿与阿崎有缘。”
第189章 是谁惹恼了哥哥
  姜幼胭写完了最后几个字,把毛笔放到了一旁,伸了个懒腰,她抬头向窗外张望了几下,鼓了鼓腮,然后小手托腮,“哥哥和爹爹怎么聊了那么久。”
  “小姐可是无聊了?”吟月轻笑着看她这番动作,小姐近来活泼了不少。
  穿越的事是瞒着吟月的,她不知情但也能从公子和小姐的状态看出来胭胭小姐这些日子不曾吃苦,被一个哥哥收养了,只是恰好与恩公走失。
  吟月帮她把字帖收拢在一旁,她知道小姐定没心思写字了。
  已经搬回太师府一段时间,小姐一直宅在府上看书写字,到底是会有些无聊的。
  姜幼胭点了点头,又鼓了鼓腮,她的确有些无聊了。
  正值早秋,蔷薇开得正好,疏条纤枝、横斜披展、叶茂花繁、花香四溢,引得蝴蝶蹁跹。
  吟月向窗外看了一眼,笑着提议,“小姐可要扑蝶?奴婢去取罗扇来。”
  姜幼胭也看见蝴蝶了,可,以往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现在看来却有些无趣了,姜幼胭收回目光,抿了抿唇,摆了摆手,而后小手捧起了腮,“不要,扑蝶也不好玩啦。”
  吟月微微蹙眉思索,又提议,“那可要打秋千?”
  “秋千啊。”姜幼胭拍了拍手,“那好吧。”见识过现代的“娱乐”,看书练琴扑蝶就不算是太有趣的玩乐了,姜幼胭有些怀念那些还未看完的动画,她并不贪玩,只每日会看上几集,还有哥哥们的陪同。
  姜幼胭想他们,可是他们隔着时空,太远太远。
  吟月看着小姐又伤感了起来,她以为小姐在担心那个失踪的恩公,心里叹了一口气,手下故意带了些动静引开小姐的注意。
  “公子昨日修好了秋千,小姐还未看看呢,奴婢瞧着好看极了,只是不知合不合小姐欢喜。”
  院子里的秋千原先也是哥哥亲手为自己扎的,原先因为抄家被人破坏了。
  搬回来后哥哥便又寻了材料扎好了,绑了个长椅,又点缀了些绒花,比原先更牢固也更漂亮些。
  “哥哥的手真巧,我很欢喜。”姜幼胭弯了唇,她提着裙子坐在秋千上,吟月轻轻地往前一送便退到后面看顾。
  风起扬起了裙摆,鬓角的发轻轻扬着,空落落的失重感让人一下子紧张又一下子跌落,姜幼胭弯着眼睛,欢喜地笑了。
  打着秋千,弧度不大,只是轻轻晃着,她放任思绪飘远。
  学长哥哥一直未找到,她想兴许是自己猜错了,学长哥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样也好,与亲人分离实在是太难过的事了。
  爹爹冤情平反安全回了府,哥哥也不再远游,听他说身体也好些了。
  姜幼胭忽略掉心中隐隐的不安,只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至于为何这几日“避世不出”,把自己都闷到无聊了,姜幼胭抿了抿唇,自己到底被关在教坊司的两日,虽然“被接到了摄政王府,又与摄政王有婚约”,因着摄政王的“杀神”之名,旁人不敢明着议论,但私下仍不免非议。
  爹爹和哥哥怕自己受了伤埋下心结,这些日子都会尽量陪着自己,哥哥也同自己练了好日字。
  她知道这点,面上未有情绪只当不知,宅在院子里,显少出门,也婉拒了小姐妹递来的帖子。
  将那些流言蜚语挡在门外,安心做被爹爹和哥哥保护得很好的小娇娇。
  姜幼胭想啊,若是她还是从前的闺秀,怕也会在意的。
  只是在走过穿越这种神奇的经历,又被哥哥们温柔体贴地开导过,再来看这件事,她已经平淡了不少。
  “教坊司”的确不是个好名声,即便她不曾身陷泥泞,可旁人的目光和嘴巴她遮不住也捂不住。
  可像三哥哥说的人处在社会中,总会有人议论,好的坏的,你在意,便如芒在背,不在意,便无坚不摧,毕竟啊要生活的还是自己。
  “他们的讨论不会让自己少块肉,而自己火得精彩便是对那些酸咳,只会嘴上酸的人最大的反击。”姜幼胭则记得四哥哥啃着苹果一脸打气的模样。
  哥哥们教会了她勇气。
  姜幼胭怀念那些日子,她见识了许多,那些让她从未敢去想,也无法想象的物件和思想,她都靠得那么近过。
  她很感恩,也喜欢现在的自己。
  因而,现在哥哥和爹爹都安好的在身边,她什么也不怕。
  心情好了,玩乐的性质也高,姜幼胭的秋千也越打越高,院子里的风景尽收眼底。
  荡秋千时用力,姜幼胭出了一身薄汗,两颊嫣红,额上还渗有晶莹的汗珠,规整的发也散了不少。
  身后扶着秋千的人不知何时换了,直到姜幼胭想下来了才发现,忙欢喜地唤,“哥哥!”
  “胭胭。”姜暮笙早就收拾好了情绪,看着姜幼胭时仍是一派如水的温柔,他扶着姜幼胭从秋千上下来,然后莞尔,“喜欢这个秋千吗?”
  “喜欢!”姜幼胭笑着抱着了他的胳膊,晃了晃,“胭胭很喜欢。”
  “看出来了,都流汗了。”
  听到流汗,姜幼胭有些脸红,“是香汗啦,女孩子家的汗都是香的。”
  “是是是,胭胭是香的。”姜暮笙轻笑着拿着手帕为她擦拭额角,又帮她抚了抚鬓角,“头发也散了。”
  “吟月。”他唤了一声,吟月便立刻笑着过来,身后的小丫鬟端着水盆。
  吟月先是把手上的薄衣给姜幼胭披上以免出汗惊风受了寒,然后才把她把手浸在水里,轻轻揉了揉,“小姐的手也红了呢。”
  酥酥麻麻的,姜幼胭一脸娇憨地笑了笑,语气软乎乎的撒娇,“玩得太开心了嘛。”
  “真是个孩子。”
  “本来就是孩子呀。”姜幼胭不以为然,在现代,她还只是个初中生呢。
  姜暮笙莞尔,捏了捏她的鼻子,惹得她皱了皱鼻子,“啊呀,别捏,要塌了~”
  这般可爱作态让在场的人都不免发笑。
  可是,只是个孩子的胭胭,就快要出嫁了。
  姜暮笙惆怅地看着她纯粹的笑容,无端端对阿崎有了些恼意,哪怕知道他是帮了他们,也不免迁怒。
  精心侍养的花被偷了,可恨的偷花贼子。
  姜幼胭看着哥哥逗自己,自己也配合得笑闹,但对哥哥莫名的气压还是有些好奇。
  她向来对旁人情绪敏锐,哥哥自然也瞒不过她。
  哥哥从出现就压抑着一份怒气,虽然这份怒气不是对着自己。
  她躲着哥哥捏自己鼻尖的手,猜测,是哪个家伙让哥哥生气了呀,不过哥哥方才好像在和爹爹说话。
  不会吧,惹恼哥哥的会是爹爹吗?
  姜幼胭为自己的猜测既惊讶又好奇,不过她怎么也不会猜到是因为自己的婚事。
第190章 对摄政王的印象
  晚膳间,姜幼胭的目光不时在爹爹和哥哥两人身上打转,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清凌凌的藏不住的好奇和疑惑。
  知女莫若父,姜问之如何看不出她的好奇来,儿子不愿,他心下亦是惆怅,等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见胭儿正巴巴地看着自己,小孩子的作态让他想笑,笑容却有些涩然。
  待下人撤去餐盘,厅间只余姜问之姜暮笙和姜幼胭三人,姜问之这才问道,“胭儿,爹爹有事想跟你说。”
  姜暮笙抬眸看了一眼父亲,没吭声。
  “是什么啊?”姜幼胭好奇,爹爹的神情好严肃啊。
  “胭儿怎么看摄政王?”姜问之问虽然已决意将姜幼胭许配给摄政王,因为只有他才能护住胭儿,但到底慈父之心,希望胭儿对摄政王不排斥。
  “哎?摄政王?”姜幼胭原本因为好奇而睁圆的眼愈发圆了,带着婴儿肥的脸上一脸茫然。
  爹爹问得太突然了。
  姜幼胭当然不会想到婚配,毕竟她刚刚及笄不久,年龄尚幼,官员世家的女儿不愁嫁,虽然会早早相看了人选,但疼爱女儿的亦会多留些时日。
  姜幼胭想到那张与大哥哥尤为相似的脸,性子也不尽相同,许是爱屋及乌,她对他亦有三分好感,再则,摄政王又救了哥哥与爹爹,还收留了她,因而好感更甚。
  除了,那人初见时便拿她幼时的话打趣她。
  “我是你的未婚夫。”想到与他第一次见面,姜幼胭鼓起了腮帮子,明明也是张冰块脸,却这般孟浪,想到这儿,姜幼胭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在她看来摄政王与她没什么交情,最大也不过幼时自己“啃”了一口霸道的宣誓。
  虽然是她小时候先招惹他的,可他真记仇。
  不知道姜幼胭在想什么的姜问之见她皱着眉头鼓着腮,以为她对摄政王的印象不好,不免有些忧虑,不禁问,“胭儿怕他吗?”
  摄政王有战神之名,但若非“杀神”不好听,又怕得罪了他,旁人更乐意这般唤他。
  少时纨绔,父死后从军自己博出了一身军功,若只是这般,无人不赞一声英勇男儿。
  先帝甚为欣赏,封了将军留京,自此之后,便为京官的噩梦,他擅刑讯,大兴牢狱,最严厉的一次换了大半朝臣……又练了一队暗卫,什么暗杀、构陷,被他整死的人不知凡几,手上鲜血无数。
  但,先帝甚为宠爱他,在位时便封他为摄政王,惧于摄政王威仪,群臣不敢非议,但私下里一度以为先帝会传位于他。
  “摄政王”三字可止小儿夜啼。
  姜问之担心姜幼胭也会惧怕他。
  “咦?爹爹为何这般问?”姜幼胭讶异,而后摇头,弯着眼睛不解他的猜测,笑着夸,“摄政王很好啊。”
  救了爹爹和哥哥当然是好人啦。
  姜问之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的确没有勉强,心下稍松。
  “摄政王救了爹爹和哥哥,当然是好人了。”姜幼胭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偏袒来。
  “摄政王的传闻,并不好。”姜问之自然知道摄政王的风评,他不怕,反而有些怜惜,但他也知道,这般的摄政王对小女儿家而言,不免惶恐惊惧。
  摄政王如今年二十又二,这般年岁早该娶亲生子的,即便生父母早逝,先皇也提过,都被摄政王拒绝了。
  而他权侵朝野,亦有臣子献美人搭线想嫁女儿的,结果,却传出了左侍郎之女听闻父亲有意送她去王府后惊惧不已,后心悸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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