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霸总的小花葵——霁光啊【完结】
时间:2023-06-17 14:50:58

  更是为摄政王的“凶名”添了一笔重彩。
  姜问之看出了女儿对摄政王不是这般排斥,略有欣慰。
  “摄政王可没诬陷爹爹,诬陷爹爹的人才是狼子野心。”姜幼胭咬牙切齿,她害怕那日官员带兵包围姜府的场景,害怕他们将爹爹带走,至今想起,忍不免瑟瑟发抖。
  “傻孩子。”这般孩子气的言论,让姜问之闻言叹息,他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姜幼胭的脑袋。
  姜暮笙一直安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听到父亲担心胭胭惧怕阿崎而生的忧虑和退缩之意,此刻也不免怅然。
  命运,待阿崎不公。
  “胭儿可愿嫁给摄政王。”看着仍一团孩子气的姜幼胭,姜问之到底问出了这句话。
  能护一天胭儿的只有摄政王。但凭他今日请求摄政王娶胭儿,他不曾拒绝,便是对胭儿有几分不落忍,若是这几分怜惜加深,胭儿也会更安全。
  手下抚着的脑袋一震,姜幼胭猛然抬起头惊讶不已。
  “为什么要嫁摄政王?”
  “傻孩子,”姜问之叹了口气,“胭儿先前以摄政王未婚妻之名在王府已经住了三个月,对胭儿的名声不好。”
  “爹爹问过摄政王了,胭儿和摄政王的婚事该早日搬上行程。”
  爹爹已经问过了摄政王,事情已是必然。
  姜幼胭抿了抿唇,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摄政王府不是住了几日,名义上的确是已经住了三个月有余。
  即便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妇,也于理不合。
  她一时间忘了。
  “胭儿不想离开爹爹和哥哥。”姜幼胭转身抱住了姜问之的大腿,一脸委屈和茫然。
  嫁人,太遥远了。
  经历过现代的她,感觉更遥远了,现代的人结婚晚,她这个年纪还在上学,她可以留在家里更久,甚至可以一直留在爹爹和哥哥身边。
  可她才回来几天,她不愿意也不想离开爹爹他们。她害怕极了。
  姜幼胭一直是害怕的,她害怕回不来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哥哥,也害怕回来了根本没办法救爹爹和哥哥,幸好,摄政王救了他们。
  姜幼胭在颤抖,她的不安和惶恐清晰地传递给了姜问之,他如何不懂她的惊惶,可他同样在害怕。
  对于冤狱避而不谈,他模糊了重点,轻轻地顺着姜幼胭的发,安抚她的不安,一脸慈爱,“傻孩子,胭爹爹和哥哥不能一直陪着胭儿,胭儿总会嫁人的。”
  姜幼胭抿唇,不安地揪住了爹爹的衣袍,她试图挣扎,仰着一张脸满是无助和期待,“不可以推迟些吗?胭胭只想留在爹爹身边。”
  “尽快些吧,”姜问之忧心忡忡,凤眸一片怜惜,“越晚,风言会越多的。”
  胭儿不怕风言风语。姜幼胭没有孩子气地说出这句话,爹爹不忍她非议,她又怎么会去伤他的心无理取闹。
  她瘪着嘴,低下头忍住了泪意。
  姜暮笙也走了过来,他蹲下身,拿着手帕轻轻地拭去姜幼胭的泪。
  他知道胭胭嫁给阿崎是最好的局面,无论是为了胭胭,还是阿崎,都是最好的结果。
  姜暮笙知道自己不能罔顾胭胭的名声甚至性命,自私地将胭胭留在身边。
  “哭什么呢,傻丫头,”语气若叹息,他的动作很轻柔,他看着姜幼胭的眼睛,目光温柔而又宠溺,“即便嫁人了,胭胭也常能来看父亲和哥哥的,这儿永远是胭胭的家。”
  “阿崎不会拦着胭胭的,若是他拦着,哥哥便帮胭儿揍他。”说着他握着拳头,作势威胁。
  他向来芝兰玉树宛若谪仙人,这般威胁姿态也没什么凶悍,姜幼胭瘪着嘴却更想哭了。
第191章 未婚夫妇的对话
  宇文崎行事向来果决,在宗人府拟订的吉日中最近的便在三月后,他差人送了红筏来,问过姜问之同意后的第二日,便亲自带着聘礼来到了姜府。
  二百八十抬金银玉器,绫罗绸缎,更有黄金万两,从摄政王府上一一抬来,十里红妆不外如是。
  足见摄政王家底之丰厚,百姓无不惊叹。
  而这一出也让太后和少帝措手不及。
  摄政王权势滔天,婚姻大事自然由不得他们插手,他们无可奈何却仍不免暴躁。
  长乐宫里又摔碎了无数器皿。
  “该死的孽障!该死的姜问之!”
  过礼之日,姜幼胭是不用与宇文崎见面的,爹爹和哥哥在前厅与摄政王商量,姜幼胭便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躲清闲。
  此刻她正坐在后院秋千上轻轻晃着,手里剥着葡萄。
  婆子和丫鬟都被她打发去了外面,反正是在自家府,无需注意些什么。
  姜幼胭如今的政治觉悟不敏锐,姜问之和姜暮笙也不会把心烦的事对她说,因而,即便心底隐约不安,但又沉浸在家人团聚中的欢喜中。姜幼胭自然不曾发现自姜问之出狱后朝廷中的暗涌。
  再则,即便现代一行,姜幼胭虽然性子比以往要沉稳不少,却依旧有着这个年龄的天真烂漫。
  姜幼胭晃着攒珠绣花鞋,秋千轻微地摇晃着。
  腿上抱着装葡萄的小碟子,手里剥着葡萄,她手上剥得不快,紫色的葡萄皮落在洁白的指上,汁水莹润了她的指尖,一口一个,神色淡淡,有些百无聊赖。
  摄政王走近院子时便看到她这般姿态,她并未发现自己。
  他是特意来寻她的。
  等姜幼胭剥完了碟子里剩下的几颗葡萄,把碟子放在了秋千上,拿手帕擦了擦上,从秋千上跳下来时,这才看见了宇文崎。
  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眸光清冽,一身光华摄魄,摄政王好紫服,今日便是一身暗紫色的蟒袍,逆光之下,衣袍上的金蟒愈发狰狞而威严。
  与大哥哥相似的脸气质却格外不同。
  摄政王权侵朝野,野心勃勃,狼子野心日月可昭,这向来是朝臣对他的评价。
  若是旁的闺秀见了他怕是要抖如糠筛,姜幼胭并不怵。
  姜幼胭心知他对自己无害。
  即便经过现代文化的洗礼,了解他们向往自由和热爱的恋爱观婚姻观念,姜幼胭对古代的婚姻观念也不排斥,不会有什么我的婚姻我做主的先进想法。
  她喜欢现代,但也爱有父兄所在的古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女儿家都是要嫁人的,这个想法在姜幼胭这个时代根深蒂固。
  姜幼胭早知道自己总会要嫁人的,比起那些手帕交的期待和惶恐,姜幼胭要心思简单得多,因为她坚信爹爹和哥哥是自己的后盾护会自己无恙。
  至今依然这般坚信。
  姜幼胭还未开情窦,所以对于嫁给摄政王,她既无惧怕,也无羞涩,自然不会有见未婚夫的情怯。
  “摄政王万福。”与摄政王遥遥相望,姜幼胭微微屈膝福礼。
  她没有疑惑为何摄政王会出现在这里,也未问院子外的丫鬟婆子为何不通告一声。
  毕竟摄政之名威慑在外。
  身前的小姑娘年岁小,身量也娇小,屈膝低头时摄政王能看见她双螺髻上的珠花轻微的颤动着。
  她的动作坦然又磊落。
  摄政王本在前厅与姜问之商讨事宜,两人早已达成共识,剩下的只是不愿让姜幼胭婚礼仓促委屈了她。
  莫说姜幼胭未开情窦;对于比自己小八岁的还是一团孩子气的少女,宇文崎也不曾动心。
  但姜幼胭于他到底是不同的,无论是她作为自己知己的妹妹,还是作为自己少时浓墨重彩的印象想视为妻子的庇护一生的责任。
  因而,共结连理是不可更改的必然,宇文崎也想来寻她,问问她的看法给予适当的补偿。
  摄政王点头让她起了身,问了一句。
  “你不怕我?”
  闻言,姜幼胭抬头看他,目不斜视直直地看过来,倒让宇文崎怔了一下。
  眉毛微蹙,腮也微鼓,怎么又是这样的话,姜幼胭无奈地想,好像她就合该怕他似的,因而,她反问一句,“为何要怕王爷?”
  为何要怕他?
  摄政王微怔,目光望进了她的眼里,清凌凌的,直白的,澄澈的,没有任何隐瞒和谎言。
  她是除了姜暮笙,第二个这样问的人,该说不愧是兄妹吗?
  但他看着小姑娘还带着婴儿肥的面颊,想她许是尚年幼才无惧,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是因为我救了你的父兄。”
  “嗯,因为你救了我的父兄。”姜幼胭很坦诚,而承认之后,她屈膝腰弯得更深,道谢很是真诚,“谢谢摄政王为父亲洗刷冤屈。”
  这个回答真诚得让宇文崎有些好笑,想,她这般的性子共度一生也无什么不好。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让她落坐。
  姜幼胭没有迟疑,上前便坐下了,垂眸没有与摄政王对视。
  石桌上摆着一些瓜果茶点,还有一碟葡萄,宇文崎看了一眼,也随手拿过一颗。
  摄政王尝了一颗,太甜了,便没有再拿,擦拭了指尖,看着没说话的小姑娘,语气放软,“亲事定在了十月中旬,便是在三月后。”
  还能在家陪爹爹和哥哥两个月,姜幼胭心里掰着指头,面上点了点头。
  “王府中并无女眷,庶物由总管代理。”既不会聒噪,也不会麻烦。摄政王心道,又怕她误会自己不信任,不愿放权,又添了一句,“若日后你想自己打理亦可。”
  管家好麻烦啊,姜幼胭又点了点头。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吗?”宇文崎问道,他从未与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打过交道,不知她的喜好,便问得直白。
  “诶?”姜幼胭疑惑地看向他,“王爷要送我东西吗?”
  “嗯,”宇文崎点头,“时间有些仓促,难免有不周的地方。”
  “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知道摄政王和爹爹都是为她考虑,姜幼胭没有任何不满,她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眉心微蹙,杏眼微垂,神情有些小纠结。
  她的表情实在生动,宇文崎看得有趣,却没主动询问。
  不过姜幼胭也没纠结太久,片刻,她就鼓起了勇气,“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宇文崎心里略有好奇,仍拿乔,只道,“说来听听。”
  姜幼胭握着手,紧张地问,“成婚后,我可以时常回府看爹爹和哥哥吗?”
  原来是这个,宇文崎好笑,点头,“自然。”
  “太好了,”姜幼胭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还真是个孩子。
  宇文崎心道。
第192章 不被期待的孩子
  在从姜府离开前,姜暮笙与宇文崎有过一番对话。
  与未寻到姜幼胭时,姜暮笙大病初愈便拿着玉佩想让摄政王给他一个“护姜幼胭无恙,若她想离开便允她自由”的承诺相同。
  这一次,他依旧是为了这个承诺。
  姜暮笙的院子与姜幼胭所在离得略远,一则男女大防该有所距离,二则姜暮笙总是少时便常生病不想过了病气也不愿让姜幼胭多忧虑。
  宇文崎踏入姜暮笙的院子,在石亭落座。
  “我本以为姜兄会对我颇有微词。”
  宇文崎说的是先前在前厅议亲时,姜暮笙未曾有过反对的的话,毕竟,姜暮笙不愿他娶姜幼胭是事实,如今只是无奈之举。
  素问旁人会有兄长对娶走亲妹的人动手“叮嘱”的,即便姜暮笙性子淡然温和,他也以为自己会被姜暮笙叮嘱几句。
  然而,出乎意料的平和。
  “太后先前向家父为少帝提亲被拒,恐怀恨在心。再有姜府被抄之事,唯有摄政王能护住家妹。”姜暮笙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摄政王,这个颇为震慑的身份。
  宇文崎嘲讽地一笑,“那个老太婆,心眼比针眼还细。”
  她肚皮里爬出来的儿子更是深得她真传,若非那些皇子自己斗得差不多,最后也不会是少帝上位。
  见姜暮笙眉间仍有忧色,宇文崎开口,“我当日所言非虚,定会护令妹无恙。”
  姜暮笙闻言点头,“我自然信你。”
  宇文崎颔首,见他眉宇仍是不展,知他还有下文,也不主动询问,只安静等他开口。
  姜暮笙不知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尴尬,似有些难为情,却仍开口,“不仅仅是这般。”
  倒让宇文崎有些好奇了。
  “阿崎可否答应,在胭胭未曾对阿崎动心前不与胭胭有夫妻之实,即便日后与胭胭两情相悦,也请待胭胭十八岁后。”
  这番话到底有些私了,但细想之下也不意外姜暮笙会这般要求。
  女子生产便是半步鬼门关,而其中年纪尚轻的女子尤甚,而高门之中将女儿多留些时日未尝不是这般原因。
  安朝不拘女子二嫁,但若留有清白之身,日后两人婚事不成,改名换姓放她离开,于姜幼胭亦是好事。
  宇文崎微怔后便是点头,“自然。”
  “如此便好。”姜暮笙松了一口气。
  见姜暮笙这般为妹妹考虑周全,宇文崎忽而笑:“这般兄妹情谊真教人羡慕。”
  “若非……我应该也会有个亲生手足。”宇文崎忽而道,他的语气很是平静,既无怨怼,也无遗憾,只是阐述一件事实。
  宇文崎是家中独子,并无手足。而即便如此,父母对他亦是不亲。
  长公主在宇文崎之后并非未曾有孕,宇文崎尚有母亲怀孕时期待胎儿诞生的慈母模样,那是他不曾见过的母亲,也曾让他嫉妒母亲肚子里还未诞生的孩子。
  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以为母亲爱腹中的孩子,若自己也爱他,母亲会不会对自己也喜爱几分?
  只是后来长公主却不足月便发动意外难产诞下了死胎,此后身体愈发不好,而在大将军战死后便一尺白绫殉情。
  宇文崎曾怨恨过她,为了情爱只留自己一人,恨她对自己生而不养,明明这般期待腹中的孩子为何对孺慕她的自己却视若无物。
  少时他尚且因此而委屈愤懑只想做个纨绔好引得父母注目,却是无用。后来知晓了缘由,却是恨不得怨不得。
  宇文崎想过,若是那不曾是死胎,自己若是有个同胞兄妹,尚且不会寂寥。
  听到宇文崎提到手足的事,姜暮笙神情有一瞬间的悲哀,而这一点宇文崎尚未发现。
  即便发现了他也以为姜暮笙是在为自己感同身受。
  “阿崎,你怨她吗?”姜暮笙问得很突然。
  宇文崎嘲讽地笑了,“本就是不受期待出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怨怪生母,若非她生下我,我尚且不能存活。”
  “相反,我感念她。”
  姜暮笙握着白瓷茶杯,手上的温度将茶杯都贴近自己的体温,他却觉得遍体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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