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死以后,薄情傅总他突然疯了——水母姑娘【完结】
时间:2024-07-12 23:02:18

  他伸长脖子望向台上,看到女孩踮起脚尖,伸手牵住已经被惊喜冲昏头脑的钟少。显然,这位钟少的求婚已经成功。
  “啪——!”
  突然炸开的玻璃破碎声彻底打破原本令人感动的温馨氛围。
  这位老板瞪大眼,看向制造声响的来源处,是身边手持球杆的傅先生。
  台球被扔到窗户上,堪堪擦过钟昧的脸,让玻璃在他后方几米的位置裂开。
  苏忱轻惊慌的拽着人躲开,下意识寻找始作俑者。隔着人群,她不算困难的捕捉到对方——眼角眉梢都浮着笑的傅文琛。
  只是这笑跟其他人不同,丝毫没有祝福的意味。
  充满愤怒、癫狂。
  以及她看不懂的嫉妒。
第48章 扔了
  二十个人的场子,被砸了会是什么模样?
  近乎诡异的安静。
  玻璃破碎的爆裂声后,整个空间都鸦雀无声。千金们捂住耳朵拼命后退,几位著名企业的总裁也被吓得脸色惨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这是一场无声的闹剧。
  而闹剧的主人公反倒是最平静的那个,手撑着球杆,毫不避让的迎着他们的视线。既没有主动解释,更没有认错。
  仿佛那个球差点砸到的不是钟家少爷的脑袋,而是一个普通气球。
  苏忱轻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身边人是否有受伤。
  钟昧已经冷着脸大迈步走去,不作示意,钟家的保镖便跟着蜂拥而上。
  这和前两日在停车场时不同。
  那时候没有监控,在场也没有众人围观,他们很难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最好不惹麻烦。可现在,场内最起码有二十位京市的知名人士围观。
  就算打人也占理。
  “傅总,”钟昧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举起手里的台球,“什么意思?”
  傅文琛晃了晃手里球杆,抬眉:“一起玩?”
  钟昧冷笑:“您都要用台球砸我脑袋了,我可没胆量跟您玩。您还是滚吧。”
  钟家的保镖训练有素,已经很能听懂自家少爷的弦外之音,立即动手涌上。
  傅文琛没动,
  反倒是旁边原本很害怕的几位京市的老总突然冲出来,拦住要动手的保镖。
  “钟少,没必要,动武就太难看了。”这几位老总一看就是要拍傅文琛的马屁,趁机说好话:“傅总估计是刚才玩嗨了,没收住力,所以才把玻璃砸碎了。”
  钟昧讥嘲道:“你确定他想砸的是玻璃?”
  “傅总肯定是什么也没想砸,这只是意外。确实是傅总的不对,得道个歉。”
  傅文琛此时反倒成为看戏的那个,听见这话,便用无辜又抱歉的眼神注视他:
  “确实很抱歉。”
  他放下球杆,身体后仰靠住球桌,笑道:“京市这几位经常跟我玩,都了解我的德性。我平时就这样。为表达歉意,我赔五百万,可以吗?”
  钟昧道:“我不缺这五百万,我只想让你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傅文琛没有理会这一句狂妄又不现实的发言。他将视线抬起,越过面前的男人,挪至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女孩,
  “苏小姐,钟少的情绪太激动。我不跟他聊,我跟你聊。”
  他的眼神有温度,嗓音却发寒:
  “借一步说话?”
  ·
  逃避反而会显得心虚。
  于是苏忱轻非常直接的走到他面前,眼神坦荡:“可以。但傅先生,我需要事先和您说清楚,我现在是以钟少女朋友的身份和你交谈。”
  傅文琛的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反而忽然笑了,颔首:“好。”
  别看这一句话似乎可有可无,但只要她说出来,就能在大众眼里压下傅文琛在道德上的优势。最起码,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挨骂的只会是傅文琛。
  苏忱轻没有跟这个人走太远,只停到宴厅外一处散步用的走廊。走廊两侧是镂空的玻璃设计,玻璃外长满茂盛花丛,足以遮掩长廊中的一切。
  苏忱轻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人到底为什么突然会发怒,而且居然直接砸人。
  这不是傅文琛的行事风格。
  他从来不会明面上攻击。他不应该选择这样的攻击方式。
  苏忱轻猜测会不会是傅钟两家生意上的矛盾,但她最终依旧没想出答案。直到身前人停下脚步,她也随之停下,抬头。
  男人猛地掐住她脖子!青筋爆出的手在她昏暗视野里闪过,将她掼到玻璃上!
  苏忱轻挣扎着抓住他的手,呼吸不上,生理性的液体从眼角溢出来。
  她发不出声,只能反抗。
  但这反抗的作用有限。傅文琛并没有放开她,只是稍微松了掐她脖子的力道,确保她能够正常呼吸。他冷冷的垂眸,侵略意图明显的目光在她脸上横扫。
  苏忱轻正在疑惑他到底要做什么时。
  这人抓住她抵在胸口的手,将她原本攥紧的手指抽出来,捉着她的无名指,发烫的指肚用力捏着她手指上的一枚戒指。
  “这是我送你的,”傅文琛的声线依旧温柔,和他粗暴的动作完全不符。他甚至停顿几秒,贴心的给她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道:
  “轻轻,这是我亲手做的,然后在情人节,我又亲手送给了你。”
  苏忱轻已经能在这人的桎梏下正常呼吸,她调整自己的气息,艰难的垂眸去看。
  ……
  然后选择保持沉默。
  傅文琛显然没有看出她沉默的真正原因,转而用可怜又悲伤的语气,低声道:“你就算要答应钟少,也不应该戴着我送你的戒指。如果钟少知道,他也会生气。”
  苏忱轻没有回答,抬头盯着这人的桃花眼,望进里面难辨真假的感情,反问:“你不是说把我给了钟昧,以后都不会再插手做恶人了?”
  他笑了笑:“我这应该不算插手?”
  苏忱轻眼底的怒火燃起来,与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对抗:“你差点砸伤钟昧!”
  傅文琛便收起笑,薄唇的线条变得冰冷而锋利。
  她知道自己没有本事跟这位傅先生讲道理,在怒火的对抗上也不占优势,于是便重新平息心态,继续道:“我手上的这枚戒指不是你送我那个,是钟昧送的。在沪市的时候,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当时他刚认识我不到半年,又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的期待落空,所以就接受了这枚戒指,并且随身戴着。”
  苏忱轻顿了一瞬,又望向面前人。
  傅先生的眼里看不出震惊或质疑,仿佛只是在平静的听她解释,连眉头都没皱。
  她抬手把戒指举至他眼前,解释:“这枚戒指确实和你之前送我的那一枚很像,但并不是同一枚。你仔细看,上面有纹钟昧的字母缩写。”
  傅文琛像是并不关注她说的这些,更不关注她手上的这枚戒指,只是冷漠的问:
  “我送你那枚呢?”
  苏忱轻回答:“扔了。”
  她和他四目相对,视线交织。
  她没有躲避,非常坦诚,实话实说的交代真相:“在你送给我那晚,我就扔了。”
第49章 巴掌
  苏忱轻从未在这人脸上看到过如此表情。
  不是愤怒、不是惊讶。
  更不是被人辜负后的悔恨恼怒。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苏忱轻觉得他很像草原上捕猎落空的野兽,明明各种计谋完美无漏洞,却还是没能获得理想的肥肉。
  但这也不是失望。
  他深深的望着她,眸光在她的眉眼间来回打探,薄唇开合间重复她的话:
  “扔了?”
  苏忱轻道:“扔垃圾桶了。”
  男人思索片刻,应该是回忆起某些片段,恍然:“哦,垃圾桶。”又忽然牵拉唇角,露出一个让她看不穿的笑容,道:
  “扔的好。”
  傅文琛松开了掐她脖颈的手。
  也没有再多说别的,他转身离开,忘记像平日一样周全的顾及礼仪。背影在日光交错的长廊里宛若一只捉不到的鬼魄。
  没有人能猜透傅文琛的想法。
  苏忱轻想,当初她在扔那枚戒指的时候,也设想过,如果傅文琛得知她把戒指扔了,会不会恨不得杀了她。毕竟这个人那么在乎自尊,那么在乎地位。
  没想到眼下居然如此轻松。
  不过也是,那枚戒指虽然是他亲手做的,但在当时,也只是哄她听话的工具。
  自己曾经那般绞尽脑汁的想彻底了解这个人,真的是非常愚蠢且无用的行为。
  苏忱轻无奈摇头。
  算了。
  现在她有钟昧。钟昧是个直率的人。
  ·
  在大多数人眼里,钟家这场待客宴都是一场精彩至极的豪门狗血戏码。事情刚发生,就在互联网上飞速传开。
  “傅家主人醋性大发,为情人直接砸烂钟家待客宴”的文章十分钟之内就被编辑出来,两个小时就转载数十万,上了今日的热榜头条。
  这件事所有人都在关注吃瓜,
  除了当事人。
  司机刚看到消息,默默将嘴闭紧,不敢打扰后座上纹丝不动的男人。
  从他的视角看,后视镜里的傅先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往日春风和煦的笑意,过度的淡漠和冷酷让他整个人很像是冰雕刻成的。
  很快,这座冰雕有了动作,按亮耳廓上挂着的蓝牙耳机,淡声:“你好。”
  “傅总,是我。”
  傅文琛直接问:“我要的东西查到了?”
  “嗯,查到了。”电话里的人语速飞快,应该是听出他情绪不悦,害怕被牵连,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苏小姐消失的这一年里确实一直待在沪市,半年后偶然遇到钟少。据我所知,钟少追求了苏小姐很久,但一直被拒绝。”
  司机偷瞟一眼,看到后视镜里的男人嘴角诡异上扬,吓得差点把方向盘打掉。
  傅文琛道:“所以?”
  音孔里的声音停顿片刻,然后肯定回答:“苏小姐和钟少之前并没有正式交往。”
  傅文琛哦一声,又问:“睡了吗?”
  “……”
  他语气平缓:“我只关注这个,至于她喜欢谁,我并不是很想知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男人的口吻明显出现情绪上的波动。连司机都听得出来,正在通话中的另一人当然也能听出来。
  那人笑了笑:“傅先生,我们只能查到这些,太私密的东西,我们也不方便。”
  “好吧,”
  傅文琛垂眸点开账户,道:“钱我会打过去。”
  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么看来,小狐狸之前说的那些话很有可能是在骗他。傅文琛掐着自己的指尖,心不在焉的想,小狐狸为什么要骗他呢?
  做人还是要多学习。
  他回头得找个老师,研究一下心理学。
  不过既然如此,最起码能说明轻轻并不喜欢那位钟少爷,两人大概率也没有发生过真正肢体上的亲密接触。
  至于今天的求婚,以及那枚戒指。
  他指尖忽然用力——
  皮肤被重力掐出血口,鲜血从伤口涌出,男人反而笑得愉悦。
  司机在前面看着,都要感觉后背冒阴风了,被吓得的踩深油门,加快速度。
  ·
  会客宴结束后,苏忱轻也没有再想那个人最后的奇怪反应。她开始忙碌起来,准备重新捡起自己在京市的工作和人脉,发展她的梦想。
  钟昧说,如果她更喜欢京市,愿意在以后考虑把钟氏企业的根一点点挪过来。
  苏忱轻很感动,
  但这必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并没有给出肯定答复。
  正式答应钟昧的追求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便更加紧密。但只是讯息和电话上更加紧密,见面次数反而少了。
  她在忙,钟昧也在忙。不过两人说好,等忙过这几天,一起去旅游。
  “你说楼下有位先生在等我?”
  苏忱轻刚完成一幅画,听到前台在电话里这样讲,以为是钟昧来接她,非常欣喜的开始收拾东西。
  紧接着,前台在电话里将信息补充完全:“是的,一位姓傅的先生。”
  苏忱轻:“……”
  此时,她已经坐电梯到达一楼。
  大概是前段时间傅文琛在宴会上奇怪的反应,让她总直觉这个人还会来找她。所以苏忱轻并不感到奇怪。
  她只是开心不起来。
  画室的电梯口临近楼梯,苏忱轻走出电梯时,一眼撞见靠在扶栏上抽烟的男人。他依旧喜欢抽细支烟,喜欢点燃烟以后垂着手,让猩红的火光散落在地上。
  傅文琛笑着看她:“苏小姐,又见面了。”
  苏忱轻用非常客气的口吻,回答:“是,见面频率有些高。不知道傅总有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来买画。但是不认识画室里的其他人,只能来找苏小姐。”
  他用抱歉的眼神看她:“叨扰了。”
  苏忱轻面无表情转身,带他去展示作品的画廊:“傅先生想买什么画?”
  “有没有画作风格是亲情或家庭的?”
  她走在前面,脚步忽然顿住。
  那人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徐徐道:“我最近很喜欢那种比较温馨的画作。我觉得,没有什么比亲情更能体现温馨。”
  苏忱轻敏锐的捕捉到他话外深意,转身,眼神锐利的盯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文琛回答她:“我只是来买幅画。”
  但很快,
  他撕下来这层面具,露出新的一层伪善表情,温柔望着她:“对了,轻轻。你的母亲和哥哥还好吗?我许久没听你提起过了。”
  苏忱轻攥紧拳,“与你无关。”
  傅文琛却依旧在问,“你父亲呢?葬在哪里?”
  “……”
  她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凶狠。只是这凶狠的表情并没有逼退面前的男人。
  傅文琛反而靠她更近,低声:“看来你不知道你父亲葬在哪里,但是我知道。”
  苏忱轻漠然的盯着他。
  这人突然得逞的笑了,挑眉:“轻轻,你知道吗?你的父亲其实并没有去世。”
  这句话后,
  小姑娘依旧没有太大反应。
  傅文琛没有见到他预想中的情形,也不慌,毕竟这位苏小姐自从假死回来以后,已经有太多地方和从前不同。他早就不觉大惊小怪。
  傅文琛熟稔的引诱她,蛊惑道:“想知道你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他们现在在哪吗?我可以告诉你,而且我要的不多。”
  说着,视线落在女孩唇瓣,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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