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芜荼正在柴房里欣赏纸小鸟,突然被柴房打开的门吓一跳。
“大小姐找你。”
嬴芜荼赶紧爬起来,他的心里惴惴不安。
坏女人又要做什么?
眼下可还是大白天呢,坏女人难道要白日宣淫吗?
等嬴芜荼进了房间,发现里面除了坏女人,还有一个男人。
姜守烛一挥手。
男科圣手微微一怔,奇怪这男子怎么被铁链子栓成这样,但他也不敢多问,赶紧过去按住嬴芜荼的手腕开始把脉。
嬴芜荼小心地打量着,他也没病啊。
等男科圣手把完脉,他疑惑了半晌,问道:“公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举的?”
嬴芜荼顿时面红耳赤,他知道坏女人要干什么了,他不肯回答。
姜守烛替他回答:“九天前还行来着。”
九天前正是验身那晚,她可是亲眼看到了。
男科圣手点点头道:“那就对了,公子这是用了一种不举的药,要不然以公子的体质,应当是很行的那种,那依将军的意思,是否要治好他?”
姜守烛蹙眉,她重复道:“不举的药?”
嬴芜荼将本就红透的脸低得更低,他不敢回答。
姜守烛的手捏紧了椅子扶手,她现在压抑着情绪,对男科圣手说:“治,用最好的药治。”
男科圣手看出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古怪了,他赶紧跟着管家下去开药方了。
等房间门关上,姜守烛冷声道:“滚过来。”
嬴芜荼挪着脚步走过去,他自觉地跪在她的面前。
“解释。”姜守烛道。
嬴芜荼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就是五殿下给他吃的药而已。
“又不吭声!”姜守烛掐住小兔子的耳朵,将他提到面前来,对着他的耳朵说:“我就是给你好脸色太多了,还敢偷偷吃药?就为了惹我不开心是吧?你可真是贱,嘴上说着想向我献身,却私下做这种事?你是不是欲擒故纵?”
嬴芜荼一句话都不解释,就任由坏女人扭他的耳朵。
“不对。”姜守烛突然松开了手,她想起小兔子身上除了她赐予的伤痕之外,明明什么都没有,自从小兔子被抓,身上就一柄短剑,那也早就被她收缴了,之后就一直被锁在马车里,所以他哪里来的药?还是这么奇奇怪怪的药?
嬴芜荼的耳朵被放开了,他用无力的手指揉着耳朵,好委屈,坏女人阴晴不定,说变脸就变脸。
“你到底哪里来的药?”姜守烛又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
嬴芜荼却移开视线,他不说话,也不看她。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你管五皇子要的?”姜守烛很轻易就猜到了,嬴国这个五皇子本就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药。
那嬴小舞可是有整整一个大药箱呢。
嬴芜荼还是沉默。
“好!不吭声是吧,滚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解释了,什么时候再起来。”姜守烛说着,还在他的肩头踹了一脚。
这一脚不轻不重,主要是上回一脚差点把人踹死,所以这回她收着力。
嬴芜荼被踹倒在地,他闷哼一声,又慢吞吞爬起来,晃晃悠悠地往门外走去。
他来到院子里,自己找了块看起来平整些的青石砖跪下了。
好委屈。
可是说什么呢?
他不想供出五殿下。
他以为大军早就返京了,所以五殿下现在应当是在晋国皇宫之中吧。
活捉五殿下,不就是为了献给晋国皇帝吗?
想来五殿下现在应当过得不错,他不想给五殿下添麻烦。
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坏女人都会因此而生气。
反正怎么都会被坏女人折磨,那就不说了吧。
过了半个时辰,管家拿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过来,放在嬴芜荼面前的地上,说:“喝了。”
嬴芜荼知道这是什么药,他反抗不了,于是端起碗乖顺地喝了。
等到中午时分,姜守烛从房间里出来,她看到小兔子还跪在院子里,她路过时问他:“想清楚没有?”
嬴芜荼不吭声,只是看着青石砖地面发呆。
“自讨苦吃。”姜守烛从他面前走过,“那就继续跪着!”
她今天中午去君侍院吃饭。
那四个小侍从上午就开始打扮了,他们上午都没打麻将。
四方桌上,姜守烛坐在主位,剩下四个按照进府的顺序依次坐在次位往下。
姜守烛什么话都没说,只顾着低头吃饭,可四个小侍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妻主很少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们听厨房的厨夫说府里今天来了一位男科圣手,不知道在煎什么药。
可他们四个谁的肚子都没有动静,那看来,只能是妻主的那位新欢了。
难道还真让那个新来的抢先一步怀上妻主的孩子了吗?
姜守烛吃完了饭,却见他们四个还没怎么吃,她奇怪道:“你们怎么不吃?我不是说了,你们全都瘦了,手感都不好了,必须多吃点饭!”
说完,她起身就走了。
这回四个人更吃不下了。
“妻主嫌弃我。”
“妻主是嫌弃我。”
四个人又抱头痛哭起来,原本缩在角落的小白猫被吵得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
嬴芜荼跪了有快两个时辰了,他的身子摇摇晃晃,要跪不住了。
姜守烛从外面走过来,她自己去房间里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嬴芜荼的面前,问他:“想好没有?”
嬴芜荼的脸色早就不红了,现在是一片惨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他摇摇头。
姜守烛就不懂了,这分明就是五皇子给的药,他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到底在倔强什么啊?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姜守烛回到屋子里,将桌下的小箱子打开,随手拿出一根鞭子,再次回到院子里,威胁道:“我就坐在这儿看着你,你要是倒下,我就拿鞭子抽你。”
嬴芜荼咬紧了牙,他的身子还时不时晃一下,他确实要跪不住了。
“你可真是贱,直接说了不就行了?你就算招出是五皇子给你的又能怎么样?就非要惹我生气?非要惹我惩罚你是不是?你一天不挨打就难受?”姜守烛说的时候,还将鞭子横放在小兔子的脑袋上,让他自己顶着。
嬴芜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真的说出是五殿下给的药,也不会对五殿下造成什么影响,那些不过都是他的借口罢了。
真实原因是,坏女人以为是他自己主动吃的药,而不是被五殿下逼着吃的药,所以就让坏女人那样误会吧,他不想解释,解释的话就会被坏女人反问为什么五殿下给她这药。
现在对抗也无非就是被坏女人欺负而已,反正每天都被她欺负,他都习惯了。
他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更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实欲望。
昨夜服侍坏女人的时候,他心里燥热难耐,十分想要参与其中,但他又不允许自己这样,坏女人是他的仇人,怎么能对仇人产生那样的想法!
那还对得起死去的族人吗?
所以那就被坏女人欺负吧,这样他才觉得对得起死去的族人,这样他的良心才能安。
嬴芜荼马上就要跪不住了,他都感觉不到膝盖以下的腿了,他的身子晃得更厉害了。
“要是敢倒下,我就狠狠抽你。”
姜守烛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声闷响。
嬴芜荼跪得晕倒了。
姜守烛叹了口气,她并未按照刚才威胁的那样,在小兔子跪得晕倒后拿鞭子狠狠抽他,而是将将人抱进屋子。
――
等嬴芜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晕了一下午。
他首先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在坏女人的房间里。
可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试着慢慢坐起来,但是双腿疼得太厉害了。
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裤子没了,而双膝被纱布包扎起来,还能感受到冰冰凉凉。
是上药了吗?
是坏女人给他上的药吗?
房间门又被打开了。
嬴芜荼立刻躺回去装睡。
但姜守烛看到他起来的动作了。
“别装死。”姜守烛面色冷淡地走进来,顺手将房间门锁了。
锁门简直是多此一举,嬴芜荼现在双腿伤了,连床都下不来,更别提逃跑了。
姜守烛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自顾自地解衣带。
等她走到床前时,已经全都解完了。
嬴芜荼装不下去了,他挪动着发疼的双腿往床角缩去,连连说着:“不行……”
“你可没机会‘不行’了。”姜守烛直接骑上来,她先是压在他的膝盖上。
“呜……”
尽管嬴芜荼的双膝都被包扎涂药了,但跪了太久,早就一片青紫了,再被她压着,疼得他直喘。
“我就等着你,等你行了再放开你。”姜守烛不急,小兔子是她的掌中物,今晚就要狠狠享用。
“不……”嬴芜荼用手捂住自己,他不想就这样被她吃掉。
他害怕自己会真的喜欢上她。
尽管早就很喜欢她了。
但他怕被她彻底占有后,那份心里的喜欢就会变成更喜欢。
更害怕怀上她的孩子。
“嘴硬。”姜守烛也怕真的把小兔子的腿压坏,于是她往上挪了挪,看小兔子还没准备好,她这回倒没有一巴掌抽下去,而是突然一手抄起小兔子的后颈,将人抱起来,随即直接吻了上去。
嘴硬的小兔子就得被狠狠地亲,看看他到底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嬴芜荼被亲懵了,他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坏女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他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忘了一切,也忘了自己。
被她亲,好舒服。
姜守烛以往很少亲吻,很多时候都是直奔主题,爽完拉倒,但今天难得兴致高涨,而且也想尝尝这张怎么折磨都撬不开的嘴到底是什么滋味。
很甜美。
她亲还不够,舌尖启开小兔子的牙关,将舌头侵入其中,大肆搅弄。
嬴芜荼这回想起呼吸了,但他被压着亲已经快要呼吸不了了,他想反抗,便咬了嘴里的舌尖一下。
“嘶――”
姜守烛收回舌头,她尝了尝,还给她的舌尖咬出血了。
“你可真是不听话。”姜守烛不亲了,直接按着小兔子的肩将人按倒。
她这回一下就成功了。
因为刚才嬴芜荼被亲得早就……
“不要……”
嬴芜荼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他彻底发不出声了。
原来这就是……
他的话音根本没有某声大,很快就被淹没了。
姜守烛一边狠狠享用他,一边摸那个“姜”字。
伤口早就痊愈了,留下了淡粉色的疤痕。
她反复地抚摸着那个字。
“放开……放开我……不行……”嬴芜荼都已经xx一次了,但他还是很嘴硬地念叨着。
可他刚才的感觉不是假的,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他更难过了,也哭得更委屈了。
“我们不能这样……你是我的仇人……我怎么能……”
怎么能在仇人的身下,感受到快乐呢?
这明明是在被坏女人强迫,是被坏女人欺负折磨,但这具下贱的身子,怎么能感到快乐呢?
“念叨什么呢?”姜守烛俯身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然后再狠狠一口咬下去,咬得小兔子的嘴角都破皮流血,她这回开心了,“扯平了。”
姜守烛等他恢复一下,然后继续起来。
嬴芜荼刚才被咬疼了,还不等继续品味坏女人带来的疼痛,就又被快乐占据了一切。
他想要拒绝,想要逃离,但他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甚至……不光不挣扎,还在不由自主地努力迎合她。
为什么会这样?
不能再迎合她了,甚至都不能再配合她了!
可是嬴芜荼的身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的身子只会在她的主导下,被她支配,随她摆布。
一整个晚上,两个人开心了九次,等到天都快亮了,姜守烛才彻底停手。
最后,她将发抖的小兔子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说:“小兔子今晚很棒,也很乖。”然后就一起睡着了。
期间嬴芜荼不知道是爽晕还是哭晕过去两次,都被姜守烛又掐醒了。
她以前从来都不在意身下的男人是晕还是什么,但现在她很在意。
她要小兔子醒着,要欣赏着他的神情,看他一会儿不情愿,一会儿又谄媚讨好;看他又痛苦,又欢愉;再看他时而喊“不要”,又时而哀求“再快点”。
小兔子可真是自相矛盾啊。
但她反而觉得这样更有趣了。
这是她以前没体验过的有趣。
要不是天快亮了,她还得早起上朝,她都恨不得一直玩到地老天荒。
――
姜守烛起床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小兔子。
她分不清小兔子身上的淤青哪些是她掐的,哪些是他自己弄的。
就是……
怎么感觉小兔子更虚弱了?
不会真给玩死了吧?
她停下穿衣服的手,还伸出二指去探了一下小兔子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就是……气若游丝。
姜守烛:“……”
她已经很收敛了,主要还是太喜欢了,怪不得她。
走到大门口时,正好碰上等她多时的管家,姜守烛道:“今天就不用安排他干活了。”
因为小兔子今天怕是下不了床了。
――
嬴芜荼醒来但是起不来,他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尤其是某处。
坏女人真是精力旺盛,差点被她吃干抹净,昨夜还以为会被她活活玩死,现在还能留一条性命可真不容易。
嬴芜荼将又闭上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
他首先想到自己不干净了,这副身子彻底被坏女人占有了。
其次……
他费力地抬起手,揉了揉小腹。
小腹上的淤青更多了,不光是打水时弄的,还有被坏女人的手掐的。
她会将手掐住他的腰身,不让他乱动,将他完全掌控。
而且……
爽到极致时,连小腹都在抽动。
嬴芜荼抚摸着小腹,仿佛还能感觉到温热,不光是她掌心带来的温热。
他不敢再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