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飞天珠【完结】
时间:2024-12-13 14:51:55

  让相公不必挂念。她们的孩子纷纷大度地表示支持母亲的决定。
  老三媳妇去年才成婚,只能让她先回京城。
  可她万般不情愿,为将来生孩子打算,大家苦口婆心劝的她不得不回去。
  她回到京城没几天就哭了,她顿悟了,原来她对相公的爱抵不过同婆母嫂子们堂妹的情谊。
  老三媳妇出自言情书网,她父亲是二十多年前的状元。
  母亲同她说,父亲真正风光也只有当上状元那一年,因家底薄弱,在老家还能横行一时,来到京城就什么都不是。
  去了翰林院,状元到探花能拉出一大把,她父亲在京城无人脉又不懂经营。
  虽说非翰林不入阁。可人才济济的地方,能在翰林院修史到老都不错了。
  大多人终其一生都没在天子心中留下姓名。
  他们一家蜗居在胡同巷口,五六户家庭合住一间大杂院。周围的叔伯皆是翰林院饱读诗书之辈。
  街坊面前还能被调侃一句这院子住的都是翰林院上官。
  在里头才知道每家每日鸡飞狗跳,为柴米油盐的日子有多拥挤吵闹。
  母亲每晚都要熬灯算账,恨不得将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父亲的俸禄若当月能多十几个钱,母亲脸上就会多几分笑意。
  他们养着她五兄弟姐妹着实不容易,要省钱供哥哥和弟弟读书。
  父亲母亲日夜操劳,还要挤出时间辅导她和妹妹读书画画和绣花。就为了将来她们能嫁好人家。
  于是一家的衣裳缝缝补补,不到穿烂都不敢添新衣。玩具就是手抄的书本。
  她和妹妹们十岁就晓得拿绣好的帕子去商铺寄卖,换几个钱为将来出嫁添件新衣。
  
第12章 含春任攀搴
  她和大哥从小就听话懂事,帮父母亲干活,带弟弟妹妹。父母亲疼她,想留她到十八九岁再嫁。
  可哥哥谈了门不错的亲事,是他座师帮忙说的亲,家里却没有余钱多置间房。
  父母合计了半天,长吁短叹都想不到办法,就想到去借利子钱。哥哥赶紧拦着,说若要这样连累家人不如不成亲。
  未过门的嫂嫂是京城本地人,父亲是吏部侍郎。若非嫂嫂容貌普通身体肥胖,这亲事都轮不上她家。
  因她家兄弟姐妹相貌极好,这才被嫂嫂家看中。
  嫂嫂不嫌弃她家境况,肯屈尊下嫁,同他们住一块。日后等嫂嫂过门,她娘家帮衬一二,哥哥的前程就更能好。
  她担忧哥哥错过了这门好亲事。算算她也快十八岁,便主动同爹娘说将她先嫁出去空个房间给大哥做新房。
  本来是她和两个妹妹一间,哥哥和弟弟一间。等她嫁了,两个妹妹去同父母挤到一块。
  弟弟在书院读书,休沐回来就在厅里打地铺。х
  父母想了很久,还是同意找人给她相看。哥哥在书院听说了,赶回来哭着说他不成亲了。她与哥哥吵了半天。
  多亏父亲同在翰林院的同族师伯照顾,说她恬静孝顺,父母皆有读书人的风骨。给她家介绍了户部侍郎的侄子。
  当她听到对方有一套两进的宅子,一辆马车。年纪比她就大三岁。
  她当场就高兴地哭了出来,激动地给师伯跪下磕头。
  她家曾有户邻居,当年也是面临如此情况。
  为了给中举的儿子攀附好亲事,同她交好的邻居姐姐就被她狠心的父母嫁了一个五十岁的官员做填房。
  那家人风光得意地搬走了。她只看到回门的邻居姐姐的脸如同枯井,眼里再没了光。
  对比之下,她家父母宁愿清贫的生活,也不愿委屈女儿。
  原本还反对的哥哥去见了她未来的相公,喜气洋洋的回来了,打了几瓶好酒去找师伯道谢。
  哥哥说这门好亲事可是打破脑袋都难寻。
  哥哥和弟弟都掏出抄写书本攒的积蓄,带她置办了一套上好的衣裳和首饰,和父母一同领她去了姜侍郎府上相看。
  姜侍郎夫人和女儿和她们聊了半天,夸她有大家风范,家庭和睦,很是中意她。
  她同家人与她未来相公见了一面,对方相貌堂堂,为人老实,她更觉得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
  由于公公婆母都在外,亲事由姜家叔父叔母一手操办,两位堂妹也在旁帮忙。
  她坐一天喜房,大堂妹还悄悄安排了汤食给她填肚子。见姜家家风如此,她很是安心。
  成亲后她如愿搬进了二进宅子。这亲事还让嫂嫂的父母都对她家又高看了几分,嫂嫂的嫁妆都添了两成。
  她越欢喜,就越费心拉拢讨好相公。
  当公公婆母要求同在京城的两位嫂嫂去杭州帮忙,考虑她才成婚一年,说她可去可不去。
  当她知道是去帮大堂妹的忙,感念她对自已的好,咬牙也跟着去了杭州。
  没曾想到了杭州,全新的世界对她打开了大门。
  大概是她更喜欢读书写字,每日穿金戴银,吃喝玩乐的事情做多了,她就感到心头有些空虚。
  反倒是收到银两,在铺子间奔波忙碌的日子让她有了新的体验。
  特别是她拿着自已赚的钱寄给父母,掏钱买各种书籍的时候,她感到格外痛快。
  要知道去年她母亲生病,她同相公商量,拿了十两银子回家。母亲都担忧她相公会生气,不肯收下。
  她相公没有异议,可那个月她对相公格外温存。因知他早出晚归,挣钱不易,她怕拿的多了,日后不好开口。
  如今她拿着大把的银两和珠宝回京城,给父母亲置下一套两进的宅子。给大家添了不少新衣裳和首饰。
  看到父母欣慰的眼泪,哥哥嫂嫂的感激,弟弟妹妹眼里的光。她才知道花自已的钱和花相公的钱是那么不一样。
  尤其是她赚的比相公多,既能帮扶他一二,也能报答公公婆母的恩情。
  她开始游说相公寻机调回杭州,相公起初不肯。等她拿出一张大额的银票递到相公面前,相公的手都抖了。
  堂妹教过她,要让客人买下你的衣服,先摸清客人的痛点在哪。
  接着说话不要带主观字眼,明明是我想让你买,却得将“我”字去掉。比如
  “妹妹水嫩的肌肤,穿这淡红的衣裳显得更加白皙。”
  “姐姐风姿动人,这裙子腰部收拢一下,愈发突显姐姐的优点。”
  老三媳妇灵活运用到相公身上。
  她嗲嗲道:“相公,你想为何大嫂二嫂宁可买妾,都不肯回来。往日她们看的夫君可紧了。”
  等引起了相公的好奇,她才道:“大哥二哥在京城几年,多少攒下些人脉。
  她们看重杭州的潜力,知晓让他们来杭州毫无助益,可她们留下却可以赚银两给夫君筹谋啊。
  可我们不同,相公不善言辞,若非叔父帮衬,哪怕你再勤奋用心,共处一年的同僚都还记不住你的名字。
  有叔父的关系,不过让他们客气三分,好事照样轮不上你啊。”
  老三媳妇说话间,伸出雪白的皓腕,用轻柔衣袖半掩面,一颦一笑展露在杭州练出来的万种风情。
  她等相公的眼睛直了,再伸出涂着蔻丹的玉手,轻抚相公的胸膛。
  她柔声道:“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人在京城独自奔波劳累呢。
  可是我回来就赚不到银钱,无法给相公打点。
  我们过的苦点无所谓,可将来我们的孩儿还要过这种看不到头的苦日子。我们做爹娘的于心何忍。
  相公来过我娘家就知道,一个院子的穷翰林。
  个个几十年都为儿女操劳,有才学无人脉又不会经营,在京城这地方压根出不了头。
  就连叔父身居高位都要如履薄冰。大哥二哥苦心筹谋都还到不了叔父年轻时的位置。
  可见好位置除了人脉经营,还要有机缘。
  而在父母心里,兄弟姐妹还要分个高低。老话说到好,人有不如我有。
  前半生靠叔父和父母亲养育帮扶,后面的路还是得靠自已才立的住。
  我们去父母亲身边,为他们排忧解难,就能对二老尽孝。
  父亲如今在杭州地位超然,相公跟在父亲身边能学上一二,也能借此谋个实职。
  好过在京城消磨年岁,到老一事无成。”
  她相公犹豫道:“娘子,我已经在努力了,可去了杭州就再难回来了。况且也不知道我到那能否适应。
  当初父亲就是怕耽误我们三兄弟前程,才留我们在京城。”
  姜雪蕙的三堂兄和他妻子兄弟先前去码头接人,人一出来,他差点认不出来媳妇。
  那天码头的人都在看着他媳妇,连她两个兄弟都傻了眼。
  媳妇从前柔顺低调,说话轻声细语,衣着简朴素净。
  那日因路途奔波,她穿着简单的黄色织锦绸衣裙,衣料名贵,衣裙剪裁合适,人也变的自信张扬,声音清脆嘹亮。
  等媳妇回到家换上华贵的衣饰,上了妆,更显得雍容华贵,明艳动人。
  他就更惊讶了。再看媳妇做事比从前多几分圆滑,说话也娓娓动听。他也有些好奇她在杭州经历了什么。
  
第13章 笑语满香径
  老三媳妇知道夫君心动了,嘤咛一声,柔弱无骨的倚在夫君肩膀,她声音撩人,思绪却清明。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另一桩事。
  “大堂妹在杭州的两个铺子日后有意给两位嫂嫂打理,因嫂嫂们出身官宦世家,又有多年掌家经验。
  铺子里哪个人放哪个位置合适,哪个能用不能信,哪个用不顺手却忠心,嫂嫂们心里清楚的很。
  她们的资历管理铺子游刃有余,可仍愿意为堂妹驱使,因为堂妹一家铺子的收益能顶她们多年的经营。
  哪怕只拿管人的月钱,都足以顶在京城数年的收入了。
  由于嫂嫂们游刃有余,她们就花半天时间打理铺子,剩下时间也不耽误她们对外销售铺子的衣裳。
  可见人站对了地方,就能事倍功半。
  我没有这些能耐,起初只能帮着算账。初时也忐忑不安。
  可你母亲同我说了,我最大的优势是年轻,多学多练,就能找准位置使力。
  在我回京城前,方知堂妹有意放权铺子给两位嫂嫂,因为她和父亲的目标是瞄准了海外贸易。
  因我与她相熟,就先一步得知了此事。”
  她相公奇道:“那你能做什么?海外贸易你更加不懂呀。”
  老三媳妇拉起夫君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道:“可我有你啊。父亲同市舶司有关系,可无亲信在里头。
  你擅长记录,算数。会说几种方言,打着知府公子的名号进去,他们能绕的过你去吗?
  你说当初父亲留你们在京城,因为两处都一样,不如留高处等机会。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父亲得叔父和大堂妹相助,在杭州站稳了脚跟。
  现在父亲正是用人之际,等他和堂妹的计划若成功,在父亲身边帮忙得你就可以好风凭借力了。
  若事不成,你这时到父亲和堂妹身边帮忙,上能侍奉祖母和母亲,下能增长见识,我又可跟着堂妹赚钱。
  哪怕日后还要回来,我们的宅子在,叔父也在。有了外放的资历,就显出你的能耐了。
  再说以父亲和叔父的性子,还能忘记你的功劳吗?你给父亲帮忙,日后你就是他最好的儿子。”
  她相公不傻,他想起上级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姜尚书侄子,虽知是自身不善社交,也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叔父多番提点,他始终不得要领。
  如今妻子给他指了条明路,又听哥哥们说侄子侄女打算过年都不回来。
  他知晓两位嫂嫂见多识广,耽误谁都不会耽误孩子。
  再听妻子同他好声好气分析,他就能明白此事大有可为,他年轻自然也想搏个机会。
  何况妻子全心全意信赖着他,他不忍让这可人儿失望。
  她相公低声道:“我先写信给父母亲探个路。如果可以,我同你一块去。”
  老三媳妇见相公采纳她的话,喜不自胜,奉上香唇。她相公亦等待许久,抱起了她,一室生春。
  两夫妻盼到了杭州的来信,姜家大伯果然赞同此事,夸他们夫妻有眼光。
  还亲自写信给姜伯游让他帮忙牵线,老三夫妇又投些银子进去打点。
  终于等到节后找到了机会调去市舶司,老三媳妇同相公跑回了杭州。
  老三媳妇还将弟弟妹妹都一起带上,另外出钱给弟弟去杭州最大的书院读书,让妹妹们跟着姜家女孩上课。
  老三媳妇边学边做,闲暇时间继续同女眷们一起快活,再也不提回京城的事了。
  等两个铺子生意都稳定下来,已经快到过年。大伯阖家为姜雪蕙举办了盛大的生辰宴席,邀请城中贵女们来参加。
  每位出席的女眷但凡是老顾客,知府夫人还提前按人数赠送一套过年的红衣裳。
  很多人都穿着红衣裳来赴宴,又带动新一波老中青少的衣裙和童装的销量。
  姜雪蕙在大伯家时常会收到家中来信,谢危还时不时会写信给她。只是她非常忙碌,甚少给他回信了。
  而在生辰当天,她收到谢危和张遮的礼物。燕临和沈d都准备了生辰礼给她。
  谢危的礼物十分用心,是几套上等的画具加文房四宝,十多刀专门绘画用的纸张和画册。一套金针和药学书籍。
  张遮是字帖和印章,他今年准备春闱,时间很是紧张。也难为他能抽出时间来给她们姐妹准备礼物了。
  燕临和沈d是一块送的,无非古玩配饰之类的。当中还有一张古琴,看着年头挺久。曲音清韵悠扬,可见其名贵。
  姜雪蕙想都不想,命人将古琴送回姜府,让父亲退回给燕临。她猜这其实是沈d送的礼物,着实不敢收下。
  她提前送了年礼到京城,算算时间,都已经到了父亲母亲手上了吧。
  谢府里,谢危送走了姜伯游和他两位师兄弟,张政。他们约好一块亲自上门提前送年礼,感谢他去年的举荐之恩。
  谢危很是重视,让人提前打扫好府邸,买了不少年花和新年装饰在家。
  他热情地同他们聊了半天。等客人都离开了,他的脸色黯淡下来,无精打采地回到书房。
  里头帮他打理生意的吕显还在同剑书刀琴他们唠嗑,他们都知道谢危孤家寡人,每年过年都冷冷清清。
  若非姜伯游他们要来,他都懒得在府邸做过年的布置。
  如今见他进来,冷冷地坐在书桌前,哪怕书房外头布置的再红火再喜庆,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神色晦暗,面带讥讽,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如同红色背后的阴影,悄无声息。
  吕显劝谢危过年同他们去街头看烟花,猜灯谜。剑书也帮忙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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