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娇——枸杞黑乌龙
时间:2021-02-10 09:54:17

  可安氏已经没耐心等下去,再等她的脸面都能叫翟远林踩在脚底下了。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趁老四不在府里的时候将人送去后罩房还不容易?不过一个婢女,身边又没有人伺候,若是芷秋连这个都做不到,她还想做姨娘?做梦还差不多!”
  钱嬷嬷叹了口气,只能顺着主子心意:“那老奴叫人提醒一下芷秋姑娘。”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俞桃端着在后厨刚做好的豌豆黄,屏气凝神进了书房。
  “奴婢给侯爷请安。”进门后,不等武宁候抬头,俞桃便屈膝轻声道。
  翟远晟正捏着吏部前些年的折子看,闻言不自觉皱眉,浑身气势吓人:“谁叫你进来的?”
  俞桃被他的沉声质问吓得小心肝乱颤,但她面上却是不变,只摆出了前世最让武宁候喜欢的乖巧笑容。
  “奴婢瞧着侯爷在书房待了一下午,所以奴婢斗胆,去后厨给您做了些点心,还有宁神茶,侯爷且歇一会儿吧。”
  翟远晟狭长的眸子微眯:“本侯问你,谁叫你进书房的?”
  俞桃抿唇抬头,漂亮的杏眸微眨:“不是您叫奴婢在书房伺候的吗?奴婢脸已经好了,有您给的药膏子,一点疤痕都没留下。奴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才做了这些……奴婢,奴婢又犯错了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翟远晟被她一个软糯糯的又字逗得心情大好,他将俞桃拉进自己怀里,打量着她愈发白嫩的小脸儿,“这回不害怕本侯了?”
  还是头一回,小丫头看见自己没有逃跑也没发抖,更没掉眼泪,事实证明,虽然她哭得时候叫人心痒,可他还是更愿意看她这笑着的小模样。
  俞桃靠在他身上,脸颊止不住泛红:“奴婢的奶奶说过,小孩子不能总哭,会叫人不喜。”
  翟远晟胳膊箍在俞桃身前起伏的下方,他眸色渐深:“不小了,想讨本侯喜欢?”
  俞桃脸上绯色更甚,上辈子这男人也总是这样,仿佛以她面红耳赤为乐,她不喜欢,可如今也只能将情绪都藏在眸底。
  因为娇羞,她那把小嗓子愈发酥软:“能被侯爷喜欢,是奴婢的福分,侯爷救了奴婢一命,即便您不喜欢奴婢,奴婢也会好好报答侯爷的。”
  翟远晟更感兴趣了,他慢慢将温软往怀里挤,心里拱起一团火:“你想怎么报答本侯?”
  听到武宁候略有些沙哑又低醇的问题,俞桃嗫嚅:“奴婢会做许多小点心,还会替人松筋骨,若是侯爷累了……”
  “本侯不想吃别的,也不累。”翟远晟不容俞桃拒绝地扶住她的后脑勺,鼻尖几乎贴上俞桃那小巧的琼鼻,声音低若呢喃,“本侯想吃……”
  最后一个你字被掩在唇齿之间,俞桃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迫抬起头承受唇齿间的炙热。
  “唔……侯爷!”俞桃僵着身子,摇头想躲,她是想讨好这个男人不假,可……这男人是不是太不经撩拨了些?
  她可没想大白天在书房里哭出来,所以她使劲儿推武宁候,也不知是被亲的还是被吓到,眼眶止不住泛红:“侯爷若不喜欢小点心,奴婢……奴婢跟赵叔学着做菜可好?”
  翟远晟看着她受惊后眨个不停的长睫毛,虽然身体紧绷的发疼,却还是不忍心吓着眼前的娇气包,不过锐利如他,隐约感觉出有些不对劲来。
  他不动声色顺着俞桃的动作放开她:“要谢我,光是做菜可不够。”
  俞桃红着脸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奴婢……奴婢尽量多学着伺候您。”
  “嗯。”翟远晟懒懒应了一声。
  俞桃这才试探着开口:“奴婢可以求侯爷一件事吗?”
  翟远晟眼中闪过果不其然的神色,他眸色冷淡了些,定定看着俞桃:“说。”
  “奴婢想给侯爷做些牛乳茶,您……可否叫人给墨宁院送些牛乳进来?”俞桃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自己去取也行。”
  翟远晟垂下眸子:“明天我叫常海给你送过去。”
  俞桃欢喜地笑了:“多谢侯爷,奴婢这就去准备花露。”
  说完她转身就跑,跟这个男人呆在书房的每一刻都叫她胆战心惊,现在还没到伺候的时候呢。
  翟远晟舌尖轻轻抵着上颚气笑,这死丫头还真是用完就跑,真当自己是个脾气好的呢?
  “让人给墨宁院送牛乳进来。”将常海喊进来,翟远晟淡淡吩咐,“去查清楚,俞桃为什么要牛乳。”
  虽然不介意顺着俞桃的意,可翟远晟却不愿意让一个小丫头轻易挑拨自己的情绪,给了她想要的,他要收的谢礼也得收个够本才是。
  俞桃捂着嘴通红着脸跑回自己屋里,‘嘭’一声将门关上后,她才轻轻走到窗边,戳了个洞出来。
  俞桃探头望去,东厢房斜开的窗户边,恰巧露出了芷秋那张阴沉的俏脸。
 
 
第18章 小醋坛子
  腊八过后,又是一场大雪,奴才们扫都扫不过来,武宁候府到处银装素裹,除了行色匆匆被冰冻住表情的下人,几乎看不见喘气儿的身影。
  这种时候呆在屋里无疑是最舒服的,可俞桃还是一大早摸着黑去了后厨。
  芷秋正坐在镜前梳妆,见俞桃端着牛乳进门,想起钱嬷嬷叫人传进来的话,胸口憋闷得厉害,她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看着她:“还是俞桃妹妹有本事,这些时日的牛乳没少花银子吧?姐姐虽然手里没多少银子,也不能叫你破费。”
  俞桃抿唇羞涩地笑:“芷秋姐姐别这么说,侯爷让我在书房伺候,我也是趁机跟侯爷说想给他做牛乳茶,侯爷日日叫人送牛乳来墨宁院,没用银子。”
  芷秋笑意有些僵硬,眸中的嫉恨都快要掩不住,她死死捏住梳子转过身去,声音倒是还挺正常:“既然是这样,那你再去煮些茉莉花露,这几日点了炭火盆,皮肤有些干,晚上我要伺候侯爷,可不能叫侯爷不喜。”
  俞桃眼神闪了闪,温顺应下:“好,我这就去。”
  等俞桃端着从花房里收集的花瓣去了后厨,芷秋才从柜子里翻出三夫人给的玉佩,偷偷进了俞桃的屋子。
  老赵见俞桃又在蒸那些费时费力的花露时,到底忍不住皱起了眉。
  “丫头,你和芷秋姑娘都是伺候侯爷的,这些不该是你的活计。”
  老赵瞧着俞桃将自己身份放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人心不足,如今芷秋已经彻底将俞桃当成了自己的丫头。
  老赵在墨宁院伺候了五年多,墨宁院也进过几个伺候侯爷的女人,还没有一个张狂到这种程度。
  他不知道是俞桃有意纵容,有些瞧不过眼,也是好心提点俞桃。
  “侯爷若是知道,可未必高兴,你总得知道谁才是墨宁院,是这侯府的主子,莫要惹主子厌弃。”老赵压低了嗓子道。
  俞桃感激老赵替她着想,上辈子若不是老赵看见她被拖去了后罩房,武宁候也不能及时将她救出来。
  她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婉:“赵叔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赵定定瞧着俞桃好一会儿,才蓦然笑出来,摆摆手不再多说。
  等芷秋随常翰去了前院,俞桃才从自己的屋里翻出了那枚玉佩,脸上止不住讽刺。
  若说春巧是个白眼狼,那芷秋便是毒蛇,即便她上辈子浑浑噩噩从不曾往武宁候跟前凑,芷秋依然想让她死。
  那时她还以为是芷秋自己大胆,可如今重生回来后,只牛乳一件事便能看得出芷秋没那么大本事。
  能将陌生男子的玉佩放到她屋里,还给她下药,将她拖去后罩房,使一个书生冒着得罪武宁候的风险,也要进墨宁院毁了她的清白,武宁候府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如今红梅姐姐没出事儿,重来一回她才想明白,除了安氏,其他人没这么狠。
  只她不明白的是,即便三爷想纳她做姨娘,她都成了武宁候的女人,安氏为何一定要弄死她呢?
  想不明白俞桃便不再费神,她已经有所准备,武宁候自会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她将玉佩藏好,躺到了床上。
  即便芷秋要算计,也不会挑武宁候在府里的时候,她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可她刚睡着就被喊醒,常翰在外面:“俞桃姑娘,主子爷请你去书房。”
  俞桃有些摸不着头脑,芷秋不是说要伺候武宁候吗?为什么突然喊她过去?
  按下心中思绪,她赶紧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一出门便看见了脸色苍白眼眶红肿,一脸愤恨看着她的芷秋。
  按理说芷秋伺候完武宁候,心情总该好些,上辈子每回芷秋伺候完都要来她面前炫耀那股子春情,这怨妇脸可不像是伺候过的样子。
  她忍不住有些忐忑,等进了书房,看见淡漠盯着她的武宁候时,这种忐忑达到了顶峰。
  “奴婢……”
  “滚出去。”翟远晟淡淡吩咐。
  俞桃有些傻眼,虽然他语气并不重,可俞桃很清楚他这是生气了。
  也顾不得行礼,她赶忙起身就想出去,没想到常海和常翰飞快退出去,还顺便关上了门。
  “过来。”翟远晟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俞桃,语气依然冷淡得很。
  俞桃硬着头皮走近几步,不等她停下,便被武宁候一把拽过去,几乎是扔到了榻上。
  软榻熟悉的触感差点让俞桃叫出声来,随即压上来的重量叫她呼吸都吓停了。
  “本侯记得告诉过你,你来墨宁院是伺候谁的。”翟远晟慢条斯理摘下俞桃头上的银钗,轻柔地动作更让俞桃害怕。
  “本侯不知道,我的丫头,还要伺候同院子的丫鬟,你来告诉本侯,是为什么?嗯?”
  俞桃屏住呼吸强逼着自己冷静回话:“芷秋姐姐既然伺候了侯爷,她是侯爷的人,奴婢……”
  翟远晟唇角勾起一抹笑来:“那不如你也伺候本侯,你就该知道自己是谁的丫头了。”
  俞桃被武宁候难得的笑意晃了下眼,这男人五官随了萧老太君,其实长得极为漂亮,笑起来那股子艳色几乎要比女子还要盛。
  也正因如此,武宁候在外头从来都淡淡的,他很少对着别人笑,最多也就是惫懒。
  随即俞桃反应过来,才感觉灼热的呼吸已经到了颈后,肚兜的系绳处尤为灼热,她止不住有些慌乱。
  “候爷……”俞桃努力放软声音,小手抵在二人之间,“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怕疼。”
  翟远晟笑意渐渐凉薄,居高临下看着面色绯红的小人儿:“早晚要疼一遭,爷轻一点。”
  能轻才有鬼,俞桃心里止不住腹诽,他有一回是轻的吗?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俞桃咬住舌尖,逼出泪意,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奴婢不……唔。”
  话没说完,俞桃就被堵住了唇舌,长长的吻直将她亲得喘不过气,眼前都有些发晕,显然武宁候没有任何轻一点的打算。
  “不什么?不想伺候我?还想着回家,嫁给邻村的猎户乔北?”怕她喘不过气,翟远晟稍稍松开些,却依然用额头抵着她的,语气凉到人心里。
  俞桃蓦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芷秋换了计谋,看样子芷秋只是告了自己的小状。
  加之前阵子红梅姐姐嫁人后,叫浆洗处的丫鬟递了信儿进来,她便求老赵让采买给她添了些笔墨,请红梅姐姐给小叔捎信儿,说了自己进墨宁院伺候武宁候的事儿。
  她很清楚武宁候对墨宁院的掌控有多严,也没想瞒着武宁候,看样子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缜密。
  不那么紧张俞桃便有心情做戏了,她睫毛轻阖,眼泪瞬间滑落下来:“奴婢没有,自从进了墨宁院,奴婢就是侯爷的人了。”
  “那你哭什么?”翟远晟有些烦躁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俞桃呜呜哭出声儿来,壮着胆子用手使劲儿推他:“奴婢就是不想现在伺候您,芷秋姐姐刚伺候过,奴婢不要……呜呜……”
  武宁候不喜欢女人恃宠而骄,更不喜欢女人拈酸吃醋,她不想此刻伺候,更不想在书房伺候,只能尽量让侯爷厌烦。
  没想到她一哭出来,翟远晟脸上的冷色反而消了些,他放任自己的冲动,亲在俞桃眼角,吮掉她滑落的泪珠,语气里多了些温度:“没叫芷秋伺候,本侯竟然不知,你还是个小醋坛子?”
  俞桃被小醋坛子噎了一把,她眼神中有些迷茫,这男人是在安抚她?他上辈子不是亲口告诉她,他不喜欢女人拈酸吃醋吗?
 
 
第19章 江南学子的血,应该是热……
  俞桃止不住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来。
  那时芷秋被常翰带走,一如过去墨宁院被带走的丫鬟,再也没人知道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因为那块被翻找出来的玉佩,武宁候冷了俞桃有小半年的时间。
  俞桃还以为墨宁院会继续进伺候的人,可一直等到武宁候带着她下金杭时,武宁候身边再也没出现别的女人。
  那时俞桃只想着谨小慎微,什么都不敢问,可等从金杭回来时,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除了在床榻上,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常海和常翰几乎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可就只是在床榻间,她也有些受不住武宁候那强健体魄的挞伐。
  她记得那年中秋节过后,武宁候吃多了酒,她不愿回想在净房内,在书房内,甚至在卧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晕过去了好几次,醒过来,头顶还是晃动的黑影。
  她那时第一次抖着胆子问武宁候:“侯爷,墨宁院还会进别的丫鬟伺候您吗?”
  当时她想着,快来个伺候的人救救她吧,再这么伺候下去,她只怕很快就要步上芷秋的后尘。
  “为何问这个?”那男人掐着她的腰迫使她靠在他身上,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
  俞桃不敢说自己不想一个人伺候,吭哧好半天才换了个委婉的方式道:“奴婢总有小日子没办法伺候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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