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匪鱼
时间:2021-02-10 10:36:05

  顿了顿,旋即改口笑道:“大家都是能用上,思索之下,便也就送来了,还望夫人莫怪唐突。”
  苏氏心知肚明,转头瞧了眼沈惊晚,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谢侯了,我便收下。”
  谢彦辞点了点头,回道:“夫人还是按以前的称呼唤我便好,如此,倒是有些生疏的样子。”
  苏氏笑笑,命身边丫头将茶点送到谢彦辞手边的小桌上,自己在另一旁位置坐下,招呼沈惊晚坐自己身边。
  看向谢彦辞问道:“家中一切可好?你那继母兄弟如何?可有在家中闹你?”
  谢彦辞的情况大家是知道的,从前谢老侯在时,高氏尚且有所顾忌,对谢彦辞的偏见苛待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而今却不然。
  不过好在,谢彦辞有尊贵庇佑,当今圣人与他关系匪浅,朝中官员见了他皆要低两头。
  高氏也只能背地里下下绊子罢了。
  无非命下人广传谢彦辞品性不端,为人苛刻如此之类污蔑,旁的,也不能说什么了。
  这些谢彦辞却是根本不在意的,整个南明,任谁听了也都是一笑了之,巴结谢彦辞还来不及,谁上赶去一并混说?
  找死差不多。
  谢彦辞摇了摇头,淡声道:“我们各分东西院,平日并不时常见面。”
  苏氏点了点头,看向苏年,道:“年哥儿没事,可以你们年轻人一起走动走动。你不是要在京都住些日子,实在无趣,喊上远哥儿,你们一并去玩玩。”
  苏年点头应是,瞧着谢彦辞看沈惊晚的眼神,心下一时失落。
  再看看沈惊晚,她是不像谢彦辞那般眼神如蒙春水似的,却在进门的一瞬间,看他时不自知的有了笑。
  他这次来京都,其实并非全是来送东西,尊了老祖宗的意思其实也是。
  他打小就喜欢沈惊晚,喜欢这个老祖宗口中灵的很的妹妹。
  原先以为她与谢彦辞退了婚,自己也算是不白来。
  若是多住些时日,保不齐这个妹妹也能对他上上心。
  而今看到二人的眼神,便是心明神会,知道自己就是使了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掺和进去。
  其实爱不爱,一个眼神就能看得明白,属不属于自己,一个眼神也能领悟。
  从前他没得到的,以后也不会得到。
  忽然心中几分释然,看向二人时,便有些领悟为何沈惊晚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
  当是一对璧人,有什么成全不成全,本就是各自属于彼此。
  一时间,竟也说不上来是羡慕谢彦辞,还是嫉妒谢彦辞。
  缓缓收回视线,寡淡无味的喝着茶水,品不出是何种味道。
  只觉得自己是个看客,看别人默契登对。
  “你小子怎么来了?”沈延远的声音忽然大喇喇的从门外传来,瞧见谢彦辞,将手中的长剑抛给一旁下人,险些将下人压垮。
  他直接坐到谢彦辞身边,双手撑膝,看向谢彦辞,道:“你家不是那什么表妹来了?”
  谢彦辞冲他睨了一眼,咳了咳道:“怎么是我表妹?”
  旋即将手边自己没喝的茶水推给沈延远,那眼神中分明是:“闭嘴。”
  沈延远幸灾乐祸的接过去茶水。
  还没等苏氏说烫,便见他直接蹦了起来,口中的水吞不是,吐不是,看着谢彦辞黑了脸。
  只觉得口中如火烧。
  谢彦辞玩味的勾了勾唇。
 
 
第66章 一起走走
  陆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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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晚略显诧异, 倒也没说什么,直到谢彦辞要走的时候才站起身子。
  软软糯糯的倚着苏氏,靠着还是满脸没精神的模样,显得有些娇憨。
  苏氏拍了拍沈惊晚的手, 轻声道:“去送送。”
  沈惊晚一愣, 看向苏氏, 却见卫国公从头至尾都没说一句话。
  总归一个劲儿耷拉着脸, 也没人在乎他是不是不高兴就是。
  苏年倒是偶尔与他说上两句话。
  沈延远大抵早上出门的早,这会儿看起来神情也充斥着懒意,懒洋洋的撑着扶手,眼睛眯了眯,半昧不昧的模样。
  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沈惊晚抿抿唇, 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门外,谢彦辞忽然转身,停在屋檐下,鱼鳞灯摇摇晃晃。
  只听他看着她,很温和的道:“谢谢你送我。”
  突如其来的客气,像是做着铺垫。
  如此, 反倒与他从前并不十分相似。
  不会莫名奇妙为了小事就感激什么,或者说, 他从来不会关心别人做了什么。
  沈惊晚摇摇头:“没什么,这是应当的。”
  谢彦辞点了点头,脚步要转不转, 还没抬过去忽然又转身过来看向沈惊晚,这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她忐忑的问道:“你今日打算做什么?”
  沈惊晚一愣,看向谢彦辞, 想了一下,很是随意的道:“不做什么,就在家呆着,晒晒太阳,再看看那些没看完的古卷,还有两箱。”
  “既然没事,那要不一起出去走走?”谢彦辞心下一动,主动开口,眼神里满是期待。
  沈惊晚闻言抬头看向谢彦辞,似乎还在犹豫。
  “还是说,要不去... ...”
  沈惊晚睁着杏圆的眼睛,静静等着谢彦辞说后话。
  耳边忽然传来沈延远靠着门扉懒洋洋道:“去哪儿啊?一起吧,我也去。”
  谢彦辞一顿,看向沈延远,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笑的很是敷衍:“我看你眼下青黑,还是不要出去,多休息休息才是。”
  看似担心,实则暗含警告意味。
  沈延远直接无视了谢彦辞的眼神,走到沈惊晚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正好,叫上那谁。”
  沈惊晚看向沈延远:“谁?”
  沈延远别过头,别扭的哼哼唧唧,含糊不清道:“母夜叉... ...”
  “谁?柔娘吗?”沈惊晚似乎没听清,重复了一句。
  沈延远不自在的瞪了她一眼:“需要重复吗?”
  沈惊晚瘪瘪嘴,才想起什么:“不对,你们要去哪里?我也没说要去,圣人实在是送了太多古卷,我还没... ...”
  “就这么定了,顾将军托我照顾她,恰好她想练练射箭,不如直接去绵山好了,听说那边有一个官家新修葺的宜陵山庄,有许多店家搬去那边。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还能在那边玩上一日,怎么样?”
  沈延远连珠炮似的直接将话全部吐出,旋即又道:“你们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我现在就派人去顾家。”
  反倒显出自己迫不及待的模样。
  “啊?”
  “啊?”
  沈惊晚与谢彦辞一同惊讶道。
  看着沈延远不由分说直接定了要去的地方,转身根本不给二人拒绝的机会直接走了。
  沈惊晚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谢彦辞略表歉意:“我阿兄总是这样,你若是不想去,我直接与阿兄说。”
  “不,你去我就去。”谢彦辞连忙打断沈惊晚的话,有些手足无措。
  “... ...”
  很长一段时间的肃静,鱼鳞灯上的铁丝勾着竹杆发出摩擦的声音。
  两个人就这么傻站在门前,沈惊晚眼睛瞟着别处,双手绞在一起。
  这种情况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那个,你原先想去哪里?”
  “嗯?”
  谢彦辞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耳尖一红,摇了摇头,“没什么,就随便走走。”
  “哦,好。”
  沈惊晚又垂下头,脚尖抵着地面画圈。
  谢彦辞抿了抿唇,又问道:“下次,我可以只来找你吗?”
  沈惊晚手一掐,半晌没抬头。
  她心跳的厉害,左边的耳烫如火烧,好一阵沉默才缓缓点了点头,看向谢彦辞道:“嗯。”
  -
  只是沈延远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谢彦辞并不欢迎的苏年。
  沈延远胳膊搭在谢彦辞肩膀上,吊儿郎当的冲他道:“我想谢小侯不介意人多热闹些。”
  谢彦辞看着他弯了弯唇,眯着月牙眼笑的很是阴沉:“不介意。”
  沈延松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笑着替他捋了捋肩膀的肩线,冲沈惊晚耸了耸肩。
  他们一行人骑上马,沈惊晚坐在马车内,轻装简从朝着将军府去了。
  顾卿柔已经等在门边,肩上背了不少东西,包袱鼓鼓囊囊。
  瞧见沈延远,一蹦三尺高,对着他使劲挥舞双臂,看起来很是高兴。
  沈延远眼睛里藏着分外明显得笑意,嘴上却嘴硬道:“真是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蹦那么高谁看不到吗?”
  旋即冲着顾卿柔道:“别蹦了,你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翻身下马时直接将她肩膀上的包袱取了下来,沉甸甸的。
  丢进了马车内,掀开帘子道:“快进去,看看能不能在午间到,赶上饭点。”
  顾卿柔瘪瘪嘴,冲他小声哼了一声:“我只是看到你来,很高兴。”
  沈延远一顿,再看向顾卿柔那张满脸高兴地脸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惊晚将头偏过来,看向他们二人。
  提议道:“不如喊上月娘他们一起吧?”
  “啊,我问过了,好像贺游与她有事,说就不来了。”顾卿柔整个人钻进马车内解释道。
  沈延远放下车帘子,顾卿柔直接楼上沈惊晚的胳膊,附耳在她身边说悄悄话:“外面那个白衣男子是谁?我瞧谢小侯面色好像不是很好?”
  沈惊晚笑笑:“是我姨母家的表兄。”
  顾卿柔拖长尾音噢了一声:“就是话本子里说的那种?怪不得他又拖着脸,就该这样,治治他。”
  沈惊晚笑着任由她将头压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掀了帘子一角,却发现谢彦辞不知何时,与她马车窗并行。
  谢彦辞见她掀了一角,问道:“是难受吗?”
  “没有。”沈惊晚摇了摇头。
  谢彦辞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个酸果子,伸手递了进去道,五指洁白修长,青色的果子在掌心,显得他手越发通透白净,他低声道:“尝尝?”
  沈惊晚诧异道:“你从哪里摘到的?”
  这果子还是那时去边关找他们时,温时朗给她吃过的那青果。
  谢彦辞直接送到她手中,看向前方,嘴角勾了勾:“听温时朗说你很喜欢吃?”
  沈惊晚想解释不是,结果谢彦辞已经替她捋平了帘子。
  顾卿柔一见她手中有吃的,一骨碌坐正,直接拿了一颗,看了又看,问道:“这是什么?”
  沈惊晚摇摇头:“没有,就是一般的野果,当时去边关的时候,为了充饥吃的,只是与温大人随口一说。”
  顾卿柔点了点头,一口咬了下去,下一秒,整张脸皱成苦瓜脸:“啊呀,好苦。”
  她吐到掌心中,眉毛扭成倒八字:“又苦又酸。”
  沈惊晚忽然笑了出来:“可能没长好。”
  “他是想害你吗?”顾卿柔又呸呸呸了两声,直接攥着果子没有再吃一口。
  沈惊晚低头笑笑,他应该是直接一个都没吃,全部留下来了吧。
  她将那小小的,长的甚至丑得出奇的青果攥进了掌心中。
  -
  如沈延远预料的一般,一行人到了长乐山庄刚好正正午。
  阳光奇好。
  说是山庄,其实就是一处繁华的游乐场所。
  来的多是达官显贵,碰上相熟的也不稀奇。
  都趁着好时节出来游玩,等到天寒地冻,巴不得在家烤火,自然莫说到处跑,也没有那个心思了便是。
  沈延远将马车与马丢给了迎在山庄脚下的小厮。
  一眼望去,宽阔的石阶建在一望无际的平西湖上,对称的建筑鳞次栉比。
  木制的吊脚楼,基底之下湖水激荡,木楼仍旧稳稳的屹立湖上。
  白塔位于湖畔中央,湖面上画舫无数,歌女作陪,香烟缭绕。
  建筑精巧,人工山石湖泊,说不出的好看,水车耸立湖旁,不断地转动着木轮。
  因为与一些盟国有交易往来,周围也有三两身着奇装异服的胡人,女子身着清透薄纱,肩上倒是打着毛绒坎肩。
  驼铃响动,高大的骆驼被牵引着,时不时叫人回首观望。
  这场面倒是略略有些奇幻。
  顾卿柔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啧啧称奇:“我竟然不知道京都有这等好地方,还有如此之多的美人儿。”
  说这话时,眼神睨了沈延远一眼,沈延远解释道:“美人不美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来游玩,管她美不美?我又不看。”
  沈惊晚抿嘴偷笑。
  几人朝着山庄缓缓走去。
  入了店内,小二麻利的将他们领进酒肆包厢中。
  二话不说,直接上齐碗筷,替他们烫碗,烫勺,服务周到。
  然后灌上茶水,再端进去一叠干果,一人面前分进点心碟中。
  这才笑着问道:“几位客官吃些什么?咱们京都的,或者不是咱们京都的,只要你们想吃的,都有。”
  沈延远拍了拍那点头哈腰小二的肩膀:“行啊你,挺会做生意,我喜欢。去,把你们店里好吃的都送上来。”
  旋即十分豪爽的从腰间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出,看了谢彦辞一眼:“谢侯能不能帮我掏个腰包,打赏一下这个伙计?”
  谢彦辞看也没看他,直接从腰间解了银袋,丢在桌上,旋即双手抱臂,懒懒的斜了他一眼道:“悠着点用,别最后没银两住店。”
  沈延远压根没听进去,直接掏了片金叶子,很是神秘的塞进那小二的手中道:“可得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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