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匪鱼
时间:2021-02-10 10:36:05

  沈惊晚此时坐在文时月身边,她与顾卿柔替文时月选着布料。
  顾卿柔嘟囔道:“眨眼间你与小晚儿都要成亲了,以后相夫教子做你们的大娘子,偏生留我一人,真是好没意思。”
  文时月被羞的脸红,嗔怪道:“哼,你和沈家大哥瞧着不也是好事将近?你羞臊我做什么?你若是等不及,叫小晚儿带句话,沈大哥还能不娶你不成?”
  猝不及防被提及他们二人的关系,顾卿柔一愣,有些局促不安。
  关于她与沈延远这件事,她一直没有正面解释过,毕竟也没有理由可解释,而今文时月如此提及时,倒是叫她有些坐立难安。
  似乎看出了顾卿柔的心思,文时月拍了拍她的手,扯开了话题道:“便是我嫁进文家,还能不让你顾将军独女来我们府上不成?”
  三人笑开了,沈惊晚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你拜堂那日,要怎么办?既然你我情同姐妹,不若认我父母做干亲,我好叫阿兄送你上花轿,也好有人送。”
  文时月脸上划过一丝落寞,低下头,轻声道:“他派人去我外家接我外祖他们来,想来过两日就应该来了,还是不了。”
  沈惊晚抱了抱文时月,轻声唤了句:“月娘,都过去了。”
  “好。”
  -
  下午淅淅沥沥的下了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再下几场,就该霜降了。
  沈惊晚被文家下人撑着伞送了回来,怀中抱着文时月给她绣的棉鞋,很精巧的一双鸳鸯在鞋面上。
  顾卿柔与她在门边分别,却被刚巧要出门的沈延远瞧见。
  沈延远扫了顾卿柔一眼:“来了也不进来坐坐?”
  顾卿柔正欲沈惊晚说笑,听见沈延远一说,脸腾的红起,斜了他一眼:“坐什么?我刚与小晚儿坐过,你要出门我有什么可坐?”
  沈延远挑了挑眉:“客人都来了,那我不走就是,进去坐坐吧。”
  沈惊晚咳了咳:“阿兄,这里还有我这么个活人呢... ...”
  银朱笑着撑起伞,替沈惊晚遮住雨帘道:“姑娘,咱们不瞧,夫人做了米糕。”
  沈惊晚也就不再打趣二人,笑着从他们身边过了。
  苏氏正系着襻膊压米糕,瞧见沈惊晚头发丝上有水珠,连忙招呼她过去,“瞧,昨儿跟四味楼厨子学的,我想着啊,你们成婚那日,再放些米糕,先试试味道。”
  沈惊晚走过去,抱住苏氏的胳膊,撒娇道:“您别忙了。”
  苏氏刮了下她的鼻子,拿起一块送到沈惊晚嘴边:“尝尝,若是好吃,一会儿给彦辞送一些去。”
  沈惊晚咬了一口,丝毫不掩赞赏之意:“好吃,牛乳的香味有点重。”
  苏氏很是自豪道:“那是自然,毕竟你母亲可学的是真下了功夫,好吃就别挨着我,去把身上的水擦擦,一会儿让银朱送些去你房中,嬷嬷,拿食盒,派人送些给谢小侯。”
  沈惊晚捏着米糕没走,直接走上前接过嬷嬷手中的食盒道:“母亲,我去送吧。”
  苏氏放下襻膊瞧了瞧雨:“这雨下着,你去吗?”
  沈惊晚点了点头,又解释道:“我就走走。”
  苏氏也不戳穿她这拙劣的谎言,嗯了一声,叮嘱道:“早去早回。”
  “好!”
  -
  “主子,沈姑娘来了。”
  秦六横冲直撞的冲向谢彦辞的书房中,谢彦辞一听立时冲身后人道:“拿伞。”
  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跟在谢彦辞身后,一人撑开了青色的伞面,雨水落在伞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沈惊晚抱着食盒走到屋檐下,谢彦辞已经撑着伞在等她了。
  瞧见沈惊晚连忙替她接过手中食盒道:“怎么来了?”
  沈惊晚笑道:“母亲做了些米糕,说送些给你尝尝。”
  谢彦辞与她并行,雨水噼噼啪啪落在叶面上,只听谢彦辞道:“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叫下人来便是,哪里要你这样的雨天跑一趟?可别感染风寒才是。”
  沈惊晚随着他往内走,却在越角门的时候同高梦碰上,高梦领口敞开,领子挂在半边上。
  瞧见谢彦辞,娇滴滴的喊了句:“表兄。”
  似乎是有备而来在这里等着,不必多想便知是高氏听了风声想叫她故意激沈惊晚的。
  谢彦辞尚且没有来得及搭话,沈惊晚看了谢彦辞一眼:“她是?”
  谢彦辞还担心沈惊晚吃醋,瞧着沈惊晚似乎只是好奇面前的人是谁时,才松懈了下来,对她道:“谢荣他们表妹。”
  他并不承认高梦与自己有何干系。
  沈惊晚便明白过来,伸手牵住谢彦辞的手,在他略显惊讶地眼神中笑着对面前女子道:“表妹好,我来送米糕,表妹吃吗?”
 
 
第74章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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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梦显然没想到沈惊晚来这一招。
  高氏与她说过沈惊晚与家中姊妹的事, 并与她再三嘱咐沈惊晚不是能受气,忍气吞声的。
  到时候见她来了府上,尽管叫她不高兴。
  小姑娘气性大,见了院中还有旁的女子, 加上衣冠不整, 吃醋赌气更是常事, 到时候二人互生嫌隙, 可不就好办?
  奈何高氏千算万算,没算出沈惊晚压根不会将这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放在心上。
  秦六心中暗暗为沈惊晚鼓了鼓掌,这沈姑娘就是不一样,在前线尚且能镇定自若,而今面对后院这种阴招也算不得什么了。
  高梦一愣, 看向沈惊晚的眼神略带敌意,嘴角抖了抖,强颜欢笑道:“沈姑娘如此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一道去尝一尝国公夫人的手艺。”
  旋即羞怯怯的看向谢彦辞问道:“表兄,咱们走吧, 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谢彦辞冷哧一声,握住沈惊晚的手攥在手心中, 替她暖着,看向高梦懒洋洋的问道:“等我做什么?大夫人若是真觉得你没事,不如给你找个教规矩的嬷嬷, 你好学学姑娘们的规矩。”
  沈惊晚心中啧啧称奇,看来谢彦辞当初对她,算是不错了。
  这要是换作当年的她,早哭千八百回了, 高梦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的,至少在脸皮厚这件事上,足足可以甩她几条街。
  秦六跟在三人身后,谢彦辞偏生与沈惊晚挨得近,高梦几次都没挤进去,惹的秦六时不时发笑,得了高梦好一顿斜眼。
  入了屋中,下人便替主子们斟了茶水。
  绿色的茶叶尖儿在水里打着旋,好像跳舞的小人儿似的,沈惊晚掩唇浅抿了一口,这才不急不慢的叫下人端出食盒中的小点。
  谢彦辞见她肩头有雨水,发丝上也落了不少的玉珠子,抬了抬下巴。
  下人极有眼力见的去取巾帕了。
  高梦张了张嘴要说话,秦六见状便打岔:“大夫人做的这点心可真好看,瞧着是什么味儿的?”
  谢彦辞未曾明白秦六的意思,只觉得他聒噪,斜了他一眼,秦六只好闭嘴。
  沈惊晚觉得好笑,从中用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小碟中,送到秦六面前,温声道:“尝尝,有红豆味儿的,也有玫瑰味儿的,还有枣泥的,也不知你这是什么味儿的。”
  谢彦辞咳了咳,脸上露出不悦,修长莹白的指尖点了点桌子,提醒二人。
  秦六那手还没摸上小碟,连忙赔笑一般,将碟子转头送到了谢彦辞面前,谄媚道:“咱们主子尝尝,我这嘴吃不出来什么。”
  要说谢彦辞不好伺候,看着秦六冷笑道:“沈小二给你的,你就这么给我,到时候她还要以为是我小心眼。”
  沈惊晚心内腹诽:“可不就是小心眼,这要是在他手里当差,可要时时刻刻提着十二个胆子才行。”
  高梦坐在圆桌另一边,笑着站起身子,用手拦着广袖,替谢彦辞夹了一块,送进了他的碟子中,眼含期待的道:“表兄,您尝尝。”
  倒是不客气,不知道的还要以为这米糕是他做的了。
  哪知谢彦辞并不领情,直接抬手伸向正张嘴要咬的秦六面前。
  秦六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缓缓弯腰,将下巴搭在谢彦辞的掌心,轻轻地一声:“汪。”
  谢彦辞:“... ...”
  他将高梦给他夹的点心与秦六手中端着的点心直接换了过来,高梦的面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
  可是她却也没有要走的心思,而是强颜欢笑的给自己夹了一块,咬了一口故作艰难的吞咽着,许久才用帕子很是做作的擦了擦唇角,不屑地道:“有点太甜了。”
  谢彦辞听罢,咬了一口,看向沈惊晚道:“很好吃。”
  沈惊晚看向谢彦辞,想来他是怕自己因为高梦不开心,殊不知,她才不会,高梦无非就是想激怒她,叫她在谢彦辞面前丢了分寸。
  若是从前,谢彦辞看她丢了分寸必然要叫他厌恶。
  可是如今不论她会不会有失分寸,谢彦辞大抵都会站她这边。
  沈惊晚微微一笑,看向谢彦辞很是温柔的将手搭在谢彦辞的膝头,万般柔情的道:“正好,也是母亲叫我送给你一人吃的,那你就都吃了。”
  谢彦辞觉得好笑,方才在游廊见她还没有半点吃醋的模样,自己好生担心。
  担心沈惊晚不吃醋,又担心她吃醋。
  现瞧见她龇牙咧嘴的好像一只小猫咪,莫名心情有些愉悦。
  他用指尖替沈惊晚拂去睫毛上的水珠子,笑道:“这些下人真是越发没规矩,取个巾子用了这么久,明日我去替你选几身时兴的衣裳,日后若是再下雨,你就能有姑娘家的衣裳换了。”
  沈惊晚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她和谢彦辞,真是恶劣至极。
  两人面对面的唱双簧。
  秦六嘴都要笑咧了。
  而高梦,鼻子都要气歪了。
  -
  等到高梦仓皇失措的走后,沈惊晚才转身,正要收回手,那手被谢彦辞却紧紧握住,他的眼神中温度没有半分消退,反而越发的浓烈。
  就像要溢出来的水。
  秦六见状,连忙带着屋中偷笑的丫头婢子走了出去。
  沈惊晚抽了抽,冲他提醒道:“都走了。”
  谢彦辞弯了弯唇,捏着她柔软的手说了句:“所以呢?”
  “所以... ...你不松开吗?”沈惊晚试探着问道。
  谢彦辞却越发得寸进尺,直接用手叩住她的后脑勺,玩味道:“不松开,我没有开玩笑。”
  他看向沈惊晚,“家里面总有一天会放满你的衣裳,首饰,你喜欢的一切,你是谢家的女主人。”
  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朝着沈惊晚的面上喷洒着,沈惊晚一愣,伸手就要推搡他。
  谢彦辞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到沈惊晚满脸通红的瞪着他时才憋住了笑:“你在怕什么?”
  沈惊晚嘴硬道:“谁怕了,是你!”
  “我怎样?”谢彦辞的语气仿佛循循善诱的领者,朝沈惊晚贴的更近。
  沈惊晚背过身子,直接捂住了脸:“不怎么样,我要走了。”
  谢彦辞叹了口气:“看来我要快些将东西准备好,娶我小媳妇进门才行,不然牵手都要被瞪,我和素食和尚有什么区别。”
  沈惊晚恼他:“呸!你这些话指不定与多少人说过,就像你那什么表妹的,又或者什么妹的,谁知道多少妹。”
  谢彦辞顺着沈惊晚的话道:“那你说我有多少妹?”
  沈惊晚没好气回道:“我怎么知道。”
  谢彦辞站起身子,笑着牵起沈惊晚的手,沈惊晚一个没站住,扑进了谢彦辞的怀中。
  谢彦辞收紧了手,楼主她的腰,大掌贴住她圆润的后脑勺笑道:“那么多妹都比不过我一个小媳妇,所以你快些进我谢家的门,若是再迟些,或许明天又有什么八妹,十妹,你说是不是?”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惹的沈惊晚只想缩脖子。
  心窝里酥酥麻麻,仿佛有人拿着羽毛横扫过心尖儿,而她推脱不能。
  她的手紧紧绞住谢彦辞的衣袍。
  两个人就那么贴着,谢彦辞喉结颤了颤,扫过沈惊晚的额前,他忽然有些变了面色,全身绷紧。
  室内一片寂静,好像有什么在发酵,越发越膨胀,叫两人的呼吸清晰的传进彼此耳蜗中。
  谢彦辞的手不断收紧,收紧在她腰上,结实有力地圈住沈惊晚的腰。
  他的掌心开始缓缓的在沈惊晚的腰窝下游走,仿佛灵动的鱼,在荷花池中游动。
  沈惊晚只觉得嗓子发干,如同被人定了穴,动不得,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谢彦辞的掌心干燥温热,就那么毫无预警的钻进了她的腰窝之下,带着薄茧的掌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贴在裸/露的皮肤上,滚烫的肌肤相互贴合,沈惊晚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急促起来。
  她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味,她的双臂如同蛇,交缠在谢彦辞的脖颈上,就像他圈住自己腰一般。
  而她圈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脖颈很烫,灼烧着她的皮肤,青筋暴起,两个人都有些忘我。
  谢彦辞亲吻沈惊晚的眉心,他的唇发颤,仿佛对待一样稀世珍宝一般小心。
  沈惊晚也随着谢彦辞掌心的游离而一起震颤,她轻轻地嘤咛出声,谢彦辞的薄唇贴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沈惊晚哼唧了一声。
  谢彦辞眉眼含笑,嗓音越发迷离,沾染了欲/望的味道,偏他要使坏,问道:“可以吗?”
  手却丝毫没有迟疑。
  哪里是询问的样子?分明是反客为主。
  沈惊晚不肯回答他,他就暗自用了几分力气,使坏似的,却叫沈惊晚颤抖的更厉害了。
  她圈住谢彦辞的脖颈,踮着脚,谢彦辞直接将她提起,少女的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仍要踮着脚尖才能够到他的唇。
  她揽着谢彦辞,两个人贴在一起,谢彦辞轻声笑,垂头压着她,呼吸扫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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