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权臣/狗皇帝也重生了——五月锦
时间:2021-03-08 09:14:04

  装着银子和珠宝黄金的箱子, 很快落到赤羽卫手中, 继续往十里亭的方向走。
  荣国公府的大总管, 带着护卫目送靳宁一行走远, 掉头往荣国公府城外的庄子里撤。
  林青槐和司徒聿留下几个赤羽卫盯着,快速跟上靳宁的队伍。
  “他们往后退了十五里, 那暗卫头领十分警觉,我们得尽快将银子转移。”靳宁抓紧了缰绳,恭敬回话, “这些暗卫和赤羽卫一样,都是死士, 事情败露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荣国公府的人还未走远, 再往前走几里地。”司徒聿单手抓着缰绳, 眸光冷冽, “小满带着两百赤羽卫垫后, 靳安和侯爷的人马埋伏在沿路, 他们若有异动, 会以响箭为令。”
  靳宁点点头,策马向前。
  走出大概五里地,负责在前方盯梢的靳安派人来报, 乌力吉的暗卫正往这边赶来。
  “通知准备好的商队出来。”司徒聿当机立断,“其他人跟着孤穿过林子,走安化门的方向回城。”
  林青槐抬起手,将食指和拇指放入口中,吹出类似鸟叫的声音。
  月色下的山林发出细微的动静,早早准备好的商队拉着四十箱的石头出来,跟着易容扮做荣国公府大总管的羽卫长,有序走上官道继续行进。
  运送银子的赤羽卫掉头进入林子里,加快速度往安化门的方向奔去。
  林青槐和司徒聿不敢放松,带着足够多的人手走在队伍后方护送。
  穿过林子,远远看到负责接应的父亲,她眯了眯眼,唇角不自觉上扬。
  “要尽快把银子送回城内。”林丞看到他俩,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马车,策马回城,“你俩跟上来。”
  林青槐和司徒聿应声催动马匹,护送车队往安化门的方向疾驰。
  刚刚关上的城门再次打开,靳宁、靳安和羽卫长带着赤羽卫顺利撤回来,一个没少。
  一行人带着银子顺利进城。
  城门再次关闭,大伙儿总算放松下来。
  林丞下马打开其中一只箱子,验了下箱子里的银子,满意盖上。
  “爹爹还要将东西送进宫,女儿你先回去歇着。”林丞翻身上马,心疼地看着女儿笼在火光下的小脸,嗓音不自觉柔和,“爹爹忙完了就回去。”
  兵不血刃便将这笔银子拿到手,女儿出力不小。
  太子也有出力,可他一点都不想夸这兔崽子。
  “好。”林青槐含笑扬眉,“爹爹忙完也尽早回家。”
  林丞摆摆手,带着车队前往皇城。
  林青槐目送父亲的身影走出视线,勒紧缰绳喝令马匹掉头,“回去吧。东西已经到手,即便是飞鸽传书,两日时间也不够他通知手下把战马带回去。”
  两千匹战马到了关外,驻军在盯着,发觉有异动便会行动。
  这批战马原就是要给漠北驻军,他们比建宁帝更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先送你回去,一会还得入宫。”司徒聿控制着马匹掉头,眼底漫上笑意,“荣国公府给你们家发了帖子吧。”
  “发了,我打算惊艳全场,再送孟淑慧一份厚礼。”林青槐得意扬眉,笼在月色下的绝美面容,浮起促狭的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算孟淑慧换了庶妹嫁去漠北,她也别想逃。
  玩阴招而已,那点道行还不够看。
  婚礼过后,自己还要送一份大礼给荣国公府,顺道帮建宁帝解围。他软禁孟太后之事已在官员中传开,那些人便是不敢直接上奏,也会趁机兴风作浪。
  无故囚禁生母,即便是帝王,此举也颇为不妥。
  “我也会去。”司徒聿的嗓音低下去,有些粗的声线裹着明显的笑意,“你穿女装可好?我都许久不见你穿了。”
  自打她公开身份,也就穿过两三回女装,其他时候穿的都是男装。
  “再说。”林青槐笑了下,扬鞭催马,“走了。”
  她要惊艳全场,自然得穿女装。
  ……
  嘉安郡主犯了癔症时常昏迷不醒,乌力吉为了不影响邦交,提出更换新娘由郡主庶妹替嫁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遍整个上京。
  此前一直没动静的会同馆,抓紧了时间布置,一日内便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喜字。
  乌力吉一行所住的院子,更是挂满了红绸,做好了迎亲的准备。
  大婚前一日晌午,林青槐穿着身着一袭品竹色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懒洋洋坐在天风楼一楼,听说书先生说书,不时拿出银子赏给先生。
  在她身侧,趴着两条狼一样黄色大狗,形状可怖。
  其余茶客看她时不时扔银子,又眼红又心疼,又怕死了她身边那两条狗。
  “话说这嘉安郡主是去看了龙舟赛后犯的癔症,据说那日,她曾闯进将军府杨公子要的包厢,被漠北大王给撞了个正着。”说书先生拍了下桌上的镇纸,意味深长的语气,“你们猜,后边发生了什么。”
  茶室安静片刻,茶客伸长了脖子,七嘴八舌插话,“她不会是跟杨公子做了什么吧?”
  林青槐剥了颗瓜子丢进嘴里,红唇轻启,“郡主衣衫不整,哭着同漠北大王说,对他爱慕许久,不想进错了包厢。”
  “要我说呀,她定是被漠北大王给吓坏了,这才犯了癔症。”有人调侃,“不过是嫌弃漠北大王又老又丑不敢明说,拿生病当借口呢。”
  “话可不能乱说,漠北大王英勇神武,是漠北草原的王者。”林青槐懒散搭腔,“不可以貌取人。”
  “林姑娘这话说的在理,郡主是不是嫌弃漠北大王,只有她最清楚。”说话的人嘿嘿笑,一双眼死死盯着林青槐手边的碎银。
  “本姑娘最喜欢有人夸,请你喝茶。”林青槐拿起一块碎银丢过去,不疾不徐出声,“先生继续往下说,大家伙都等不及了。”
  说书先生笑笑,把嘉安郡主被乌力吉抓到后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听得茶客哄堂大笑。
  林青槐待了半个时辰,又赏了先生几块碎银,带着夏至牵起两条大狗,在大伙的注目下,大摇大摆地离开天风楼。
  嘉安郡主并非生病,而是嫌弃乌力吉又老又丑,死也不肯嫁的消息,经天风楼一传瞬间喧嚣尘上。
  传到后来,变成了嘉安郡主看到乌力吉,便被他丑晕过去,荣国公无奈才提出让庶女替嫁的提议。
  流言没多久便传到了乌力吉耳朵里。
  多兰看了眼来传话的护卫,坐立不安地拎起茶壶给乌力吉倒茶。
  从铁匠铺回来后,乌力吉的脾气变得阴晴不定,稍有不顺挥鞭子抽人。护卫和随从无一幸免,她身上也到处都是伤。
  “安排两个人盯着那郡主,新娘子出门后便把她给本王掳过来!”乌力吉喝了口茶,目光阴鸷地盯着多兰,“孟世子似乎馋你馋得紧。”
  多兰脊背一凉,立即起身跪下,“父王明鉴,女儿与他之间清清白白。”
  “清白?”乌力吉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杀意,“最好是如此!”
  狼牙令是假的,真的已经不知去向。
  最令他后怕的是,何时被人掉包他竟毫无察觉。
  荣国公府给的那笔银子,如今已送出去上千百里地,派去查验的人尚未回来,他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四十万两的银子,足够他用来发兵攻打大梁!
  自十年前输给司徒锐,年年进贡的窝囊气他实在是受够了!上京的繁华和安宁,才是一国之都该有的气象,才配得上他这样的王者。
  “女儿心里只有父王。”多兰匍匐下去,忍着恶心抱住他的腿。
  等她回了漠北,一定要将这禽兽千刀万剐!
  她此行未能救出燕王的子嗣,但也不是没法子,找到燕王藏在漠北的银子。
  有了银子,她便能扩充自己的人手,煽动其他的部落王反了乌力吉。
  大梁的建宁帝如今还未公布燕王谋逆篡位之事,等消息传到漠北草原,至少要一个月。以母亲的机敏,收到自己信后,应该会尽力查找这笔银子的下落。
  燕王安插在漠北的人,一直是母亲在管。
  “滚下去!”乌力吉抬脚踢开她,烦躁站起身。
  是他下令左护卫拿到银子立即快马加鞭赶回漠北,途中尽量不去驿馆休息,右护卫一去一回,最快也得明日才到上京。
  狼牙令脱手当日,多兰和孟绍元都在,他俩的嫌疑不小。
  最可疑的便是那个忽然人间蒸发的管事。自那夜后,此人便像是消失了一般,住的地方是赁来的,左右邻居都不曾见过他。
  自己去铁匠铺的事,孟绍元最是清楚。
  乌力吉越想越恨,抬脚踹向桌子,像头发怒的狼不停踱步。
  好个荣国公府,竟敢跟他玩偷天换日的把戏,只要他们家三个女儿实在是便宜!
  “来人!”乌力吉停在窗前粗粗喘气,黝黑的脸庞扭曲起来,满脸的胡子一抖一抖地跳。
  “大王。”护卫推门入内,看到满地狼藉随即埋头。
  “明日接了新娘后,把荣国公府的几位公子都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许留也不准落下把柄。”乌力吉冷笑阵阵,“本王要娶的两位夫人的母亲,可是一点都不希望女儿嫁给我。”
  “是。”护卫行礼退下。
  乌力吉还是很窝火,总有一种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又找不到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太子对他并未有明显的防备,靖远侯的大小姐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千金,张扬跋扈,日日守着书院门口等人去跟她吵架。
  靖远侯自从被夺了兵权,这些年的做派一直没变过,不是包丝竹馆取乐,便去赌坊豪赌。
  前几日自己还从他手里,赢了一千多两银子。
  难道是建宁帝在盯着自己?
  乌力吉仔细琢磨了下暗桩送来的消息,再次摇头。
  从自己入京到现在,没发现被人跟踪。
  他自小跟着狼群长大,对危险的感知一向敏锐,被人跟踪不会毫无知觉。
  乌力吉琢磨了一日,没想出个所以然,时间也到了去迎亲的吉时。
  他换上喜服,黑着张脸跟着礼部的官员走出会同馆,骑上自己的战马,满肚子都是邪火。
  多兰坐在会同馆的屋顶上,神色讥诮地看着迎亲的队伍,离开会同馆前往荣国公府。
  从接到赐婚圣旨到入京迎亲,乌力吉肚子里装满了算计,谁知到头来反被算计。
  荣国公府的银子提早一日送出城,孟绍元给自己的是假消息。
  可惜那么大一笔的银子!
  四十万两,放自己手里能多好几万的兵马。
  ……
  迎亲的队伍热热闹闹穿过永宁大街,前往永兴坊的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内一派喜庆,气氛却不怎么热闹。
  林青槐梳着流苏鬓,娥眉淡扫,朱唇涂红,身着一袭淡粉色的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脚上穿一双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拿着一把绘着菊花的玉骨折扇,和司徒聿一起踏入国公府大门。
  两人一进门,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受邀而来各家夫人见她竟然和太子并肩而来,眼神格外的嫌弃。
  “太子殿下到!”荣国公府的管家大声通传后,接过陈德旺递来的贺礼一看,险些晕过去,好一会才迟疑出声,“贺礼,洒金笺一张。”
  院里安静了一瞬,无数费解的目光落到司徒聿身上。
  荣国公好歹也是太后的亲兄弟,这贺礼实在寒酸。
  “送一张宣纸便成了,洒金笺多贵重。”林青槐揶揄一句,示意谷雨将贺礼送上。
  “下回送礼之前一定问你的意见。”司徒聿看着她头上的珠花,眸光温柔,“你送了什么。”
  林青槐但笑不语。
  “靖远侯府大小姐林青槐,赠……赠……”管家看着盒子里那枚米粒大小的珍珠,实在不知如何往下说。
  那盒子看着都比珍珠金贵。
  “管家可是瞧不上青槐的贺礼?”司徒聿忍着笑,淡淡掀唇,“这可是青槐的一片心意。”
  她上哪找来这么小的一粒珍珠?
  “赠珍珠一枚。”管家冷静下来,说完便请他们两位进去。
  林青槐拉着司徒聿状似随意地转了一圈,发现乌力吉的暗卫竟然混进了荣国公府,眸光转了转,笑道,“今日除了迎亲,还有好戏看。”
  身为漠北之王,乌力吉怎会容忍有人嫌弃他又老又丑?
  孟淑慧真以为把庶妹推出去,自己就能待在上京吃香的喝辣的,从此高枕无忧?
 
 
第77章 076   百看不厌,她这是终于夸了自己……
  荣国公嫁女, 不管私下有多不情愿,面上都得装出这是喜事的态度来。
  从嫡女郡主到庶女,中间具体发生了何事圣上为何会答应换人, 在宾客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版本, 因而国公府中整体来说还是很热闹的。
  听人说笑话,远不如现场看笑话来得刺激。
  林青槐和司徒聿形影不离, 一双眼时不时瞄一下乌力吉派来的暗卫,暗自揣测对方的来意。
  “你老看他, 他都不好行动了。”司徒聿低下头, 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嗓音低低的在她耳边笑, “新郎快到了,一会新娘子出来, 咱就去郡主的院子。”
  “我哪有老看着他。”林青槐仰起脸,余光瞧见和夫人们待在一块的各家千金,似乎都在盯着自己和司徒聿, 黛眉微挑,“那边有许多的姑娘在看你, 其中几个还是你的妃子, 要不要过去联络下感情。”
  “什么妃子, 不认识没兴趣。”司徒聿略心塞, “你是不是把你那些夫人, 都接书院去了?”
  一千两一个接过去的, 还挺贵。
  上一世, 她除了娶大夫人花了不少聘礼,后来的十几位夫人可是一毛都没花。
  “接过去了。”林青槐抬起折扇遮去半张脸,一双眼弯成浅月, 点漆般的眸子澄澈又明亮,“柔柔可乖,天天想着法给我带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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