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霸总的小花葵——霁光啊【完结】
时间:2023-06-17 14:50:58

  那些并不华丽,样式也非时兴的款式,但很精致,不繁复的花纹有着精巧的雕工,任谁见了都会赞叹一句美丽。
  姜幼胭怔怔地看着这些发饰,她猜测是否是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为她准备的。
  姜问之肯定了她的猜测,动作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开口,“这是你母亲为你备着的,款式有些旧了。”
  姜幼胭立刻否定,“不,我很喜欢。”她噙着泪水,有些哽咽,“很漂亮。”
  “好孩子。”姜问之拍了拍她的脑袋,他看向出秞道长,“麻烦出秞道长了。”
  出秞道长颔首,“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出秞道长亲手为姜幼胭加冠笄。
  出秞道长小心地将姜幼胭的长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罗帕将发髻包住,随即拿起那支凤尾簪插定发髻。
  姜幼胭回了东厢才瞧见自己现在的发型,吟月为姜幼胭换了素色的襦裙。镜子中稚嫩模样姜幼胭退去了天真烂漫,豆蔻青涩初初绽放,她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自己也眨了眨眼睛。
  吟月轻轻地笑了笑,“小姐很可爱。”
  柳汀儿也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姜幼胭的脸蛋。
  脸上飞起红晕,姜幼胭垂了眸。
  再出来时,落在姜幼胭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细带束腰带出些许身段,少女的纯真美好如秀美的花苞初初绽放。
  二加。
  出秞为姜幼胭戴上发笄。
  助手将托盘奉上,出秞接过发钗,走到姜幼胭面前;高声吟颂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入了东厢房,吟月展开深色的曲裾深衣,淑雅娴静,端正典雅。
  宽大的腰封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腰线,眉眼愈发端丽雍容。
  但姜幼胭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鼓了鼓腮,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婴儿肥,不大满意,“怎么看起来还是好幼稚啊。”
  柳汀儿摇头失笑,伸手刮了一下姜幼胭的鼻梁,“你呀,本来年岁就小,再怎么打扮,也显得小,再说年轻有什么不好,你这话真叫人嫉妒。”
  姜幼胭佯装呼痛,“好姐姐,是我说错了。”吟月掩唇轻笑。
  身穿裙裾的姜幼胭再走出来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多了些惊艳。
  宇文崎欣赏地看着她。
  “胭胭这样打扮很美。”姜暮笙笑着,语气不舍,“小丫头到底长成了大姑娘了。”
  “王府相距不远,”宇文崎给自己斟酒,闻言挑眉道,“日后大可常来探望。”
  “如此这般,到时莫嫌我叨扰了。”姜暮笙莞尔,端起了茶杯。
  宇文崎举杯跟他碰了一下,戏谑,“便是拦着,你就不来了吗?”
  姜暮笙佯装思考,晃了晃手指,“自然不会。”
  三加。
  出秞“接下来,便为小姐加钗冠了。”
  吟月奉上钗冠,出秞走近,低头为姜幼胭正钗冠,姜幼胭弯唇迎上出秞的目光,“劳烦姑姑了。”
  金底的冠子上装饰着珍珠翡翠,流苏隐进姜幼胭的发间,露出她完整的一张脸来,柳眉杏眸,眸若求水,珠光宝气的冠子更显得脸愈发精巧,唇红齿白,尤带着七分稚气。
  吟月眉眼含笑地拿着广袖长裙,“换上礼服,小姐许会觉得成熟些。”
  广袖礼服穿在身上,肩膀都沉了几分,看起来,倒有些不像自己了。
  姜幼胭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出来时不期然发现出秞道长已经双眼含泪。
  出秞注意到姜幼胭的目光,微微别过头拭去泪水。
  见状姜幼胭没有出声。
  双手置于身前,姜幼胭在出秞的陪同下向外走去。
  姜问之从吟月手中接过酒具,递给出秞道长,出秞具到席前,祝福:“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姜幼胭接过,跪着将酒撒些在地上,而后执酒,象征性的沾了沾唇畔。
  最后姜幼胭向出秞道长行拜礼。出秞将她扶起,“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愿吾儿此后诸事皆顺,长乐无忧。”礼罢,姜问之摸了摸姜幼胭的脑袋,“终究是长大了。”
  姜幼胭伏在姜问之膝盖是,撒娇,“无论多大,胭胭永远是爹爹的孩子呀。”
  姜问之低眉,慈爱地笑,“是,胭儿永远是爹爹的孩子。”
第195章 相得益彰的凤钗
  “公子,太师唤你过去。”
  姜暮笙,宇文崎与姜幼胭本是一道往亭榭去小歇。
  行至中途下人来唤,姜暮笙应声,“好,我这就去。”
  “胭胭,”他回头看了看姜幼胭,又看向宇文崎,眸光微动,他颔首致歉,“失礼,胭胭先代我招待一下阿崎。”
  阿崎与胭胭已是未婚夫妇,他不该再拦着。
  在自己府中,主人家招待客人是自然,被点名的姜幼胭轻轻点头,“好啊,哥哥且去忙。”
  宇文崎目光从姜幼胭面上滑过,对着姜暮笙轻轻颔首,“你且去忙。”
  姜暮笙点头作揖。
  “到亭歇着吧。”宇文崎道。
  姜府上亭榭楼台,假山林石颇多,偶有客人在下人跟随下参观,时有目光看过来。
  碍于宇文崎威名,不曾有人叨扰。
  姜幼胭和宇文崎一道走,她已和宇文崎定亲,走在一块自然不会有非议。
  两人站在一处,男子高大,少女身段玲珑,又都是容色极好的人,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无不赞叹佳偶天成。
  她身量不高,站在身侧,宇文崎能看见她的发顶上的发钗,已经卸去那身过于华美端庄的礼服,姜幼胭此刻穿得是裙裾,较以往稚气的打扮稍见成熟。
  她今日穿裙裾出来时,身姿亭亭,眉目如画,宇文崎不否认自己的惊艳。
  亭榭离得不远,不多时两人便落座,下人知趣地奉上茶果点心,吟月在不远处静候。
  亭下是荷花池,如今正是盛开时节,微风裹挟着荷香徐徐送来,沁人心脾。
  许是天气闷热,不时有鱼儿嫌闷得游出水面,吐出一串水泡。
  姜幼胭听着动静有心想捧些鱼食喂鱼,面上仍是端庄,可微侧的脸,衣摆下的绣花鞋已经对着了荷花池的方向。
  宇文崎看着她的侧脸上掩不住的雀跃与好奇,尚带着婴儿肥的侧脸让仍是稚嫩的孩子气。
  宇文崎开口,“还未恭喜姜小姐及笄。”
  姜幼胭看向宇文崎弯唇一笑,“谢谢。”
  宇文崎袖子里揣着那只凤钗,手指微动,“给。”
  姜幼胭垂眸看向宇文崎递到面前的手,手掌修长,骨像优美,先前摄政王拉她上马时,她便注意到他的掌心覆有薄茧,虎口尤甚,应是常年练剑所致。
  此刻掌心上放着一枚凤钗,珠宝美玉点缀,雕刻的翎羽根根分明,红宝石的眸子灵动异常,是一只极华美的凤钗。
  目光一落在上面,满眼惊艳,姜幼胭一下子就喜欢上这只凤钗。
  “生辰礼。”宇文崎颔首,他未错过姜幼胭因为欢喜而发亮的眼神,为自己选对了礼物而有几分满意。
  “可是,”太贵重了。姜幼胭想拒绝。
  但不待她拒绝,宇文崎便开口,然后起身上前,“我为你戴上。”
  姜幼胭微怔,杏眸迷茫地看着他,这太亲昵了。
  不过,两人如今已是未婚夫妇,这般亲昵也不会不合礼数。
  姜幼胭说不知道姜暮笙与宇文崎私下的约定的。
  因而在她看来,若非意外,眼前的人便将是与她共度一生的人,无关喜爱,也会有一份责任与敬重。
  “好,麻烦王爷了。”姜幼胭抿了抿唇,徐徐笑开。
  为她戴钗是宇文崎一时冲动之言,但也未有收回的打算,因而,在姜幼胭同意后,他便颔首向她走近,一手抚着袖口,伸手将凤钗为姜幼胭戴上。
  风扬起他的袖口,擦过姜幼胭的脸颊,姜幼胭抬头看向他。
  宇文崎有些手生,他从未做过簪花戴钗的事,便有几分小心翼翼,抿了抿唇,面上本就寡淡的表情愈发严肃。
  好不容易戴好,倒是无端端生了汗,宇文崎摇头,这才打量自己戴好的发钗。
  宇文崎点头赞道,“与你很是相配。”
  这话并不是敷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支凤钗与姜幼胭发上的那支虽不是同一样式,做工却如出一辙,都是精致华美的风格,戴上去却并未有争艳的感觉。
  倒是相得益彰,像本该是相搭似的。
  姜暮笙来时便看到这般情形。
  姜暮笙未作声,又默默退开,迎面便对上了姜问之的目光。
  “他会照看好胭儿的。”姜问之拍了拍姜暮笙的肩膀。
  “我相信。”姜暮笙点头,莞尔一笑,笑音刚落,一阵风来,他握拳掩唇咳嗽了一下。
  姜问之垂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几千里外的军营。
  “姜兄弟!怎么在这里躲清闲。”陆鹏扬着蒲扇大掌拍了姜沐笙一下,一屁股坐了下来,嘿嘿笑着挤眉弄眼,“莫不是想家里媳妇了。”
  他自己是个大老粗,家里穷娶不着媳妇。可姜沐笙在他看来是不一样的,一身气度不是种地能养出来的。
  这般年纪该早早娶亲了才是。
  “陆大哥。”姜沐笙笑着摇头否认,“我家中尚未娶亲。”
  没娶亲?陆鹏惊讶,莫不是太挑了?陆鹏上下打量了姜沐笙,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忙皱眉,“那肯定是你太挑了,做人不能太挑。”
  “陆大哥说得是。”姜沐笙也不反驳。
  不远处稀稀拉拉地坐着人,围着篝火三五成群扎堆说着话。
  姜沐笙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收编他的军营都是东拼西凑拉扯来的人,又边疆无战事,鲜有摩擦,风纪也很是懒散,平日里训练都不成规矩,上头亦是不管。
  初来时姜沐笙尚有些皱眉,待了这半个月便也习惯了,上有所行下又所效,因为带兵的人亦懒散态度,五月怀胎的大肚腩根本不像是行军打仗的人。
  若是有战,他们这些人只能是炮灰的命。
  不过,即便如此,姜沐笙并没有改变现状的想法,至少目前没有。
  成日里他便和陆鹏等人训练吃饭休息,这些日子下来,陆鹏和他愈发亲近信任,称兄道弟起来。
  陆鹏揪了一把狗尾巴草,往后一趟,嘴里刁着个草根。
  “今天晌午的红肉真香,要是俺娘也能吃到就好了。”
  姜沐笙不作声,手里的长草编着一只草兔子。
  “嘿,姜兄弟,你手真巧。”陆鹏侧过脸看着。
  姜沐笙点头,他记得今日应该就是小丫头的生辰了,不,及笄,在古代人眼里这是个极重要的日子。
  小丫头,成年了。
  姜沐笙有心如打听姜幼胭的消息,但他这离盛京城路途遥远,他托的人还未从盛京传什么消息回来,倒是听说了姜太师平反的事。
  想来,小丫头要是知道了也该放心了。
  “姜兄弟,你说咱们来了大半个月了,这里可真不像军营,倒像个……流氓窝。”
  姜沐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陆鹏对上他的目光,嘴一咧,苦笑,“姜兄弟你别这么看俺,俺虽然是大老粗,又不傻,这样的兵上战场就只是送人头的份。”
  “这仗,不一定打得起来。”姜沐笙摇头。
第196章 一双儿女是为好
  定亲后的生活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姜府上的应酬愈发多了,无关于他们需要讨好摄政王,只是摄政王身份在那儿,便规矩如此,多了些迎来送往。
  世族勋贵家的小姐都是学过管理府中中馈,主持人情往来的。姜府虽未有女主人,对姜幼胭也是请了放出宫的嬷嬷教学的。
  原先姜幼胭也常会接些小姊妹间的花帖,因而,应付起来,姜幼胭并不苦手。
  姜幼胭本是不喜应酬的,姜问之和姜暮笙自然也不会拘着她去应酬。
  但她已经知道了人脉的重要性。
  姜幼胭便知道自己被爹爹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自己不能仗着他们的偏爱有恃无恐。
  她原先总想着天塌下来爹爹和哥哥会护她无恙,故而有恃无恐地骄傲着,而先前爹爹出事,哥哥游学在外后,她便像个无头苍蝇般无着落,什么也帮不上忙。
  她也想保护爹爹和哥哥。
  她会的不多,但筹码也不少。
  姜幼胭看着递来的一张张宴会请帖,抿了抿唇。
  这些都是人脉。
  摄政王亦是她的后盾。
  众人惧于摄政王威名,而这威名便是护姜府无恙的平安符。
  虽然这么说,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姜幼胭嘟着嘴,捧着腮看着吟月从外门接来的一张又一张的请帖。
  姜问之见她蹙眉,以为她是不愿意去应酬,想来她这些日子赶趟似的东一家西一家地赏花对诗……
  以为她是倦了,也难得她这般耐下性子,姜问之怜惜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若是不愿,便拒了吧。”
  广结好友,为人温和宽广,从不与人交恶的姜问之说出这般话来,也是难得的孩子气了。
  管家看着老爷这般说话,只是无奈地一笑,顾自给老爷添了茶。
  “才不呢。”姜幼胭诧异地看向爹爹,像是不解他为何这般说,然后才轻快地开口,“我才不是不愿呢,只是周家姐姐要赏菊,闻人家的姐姐要办诗社,李家四姐姐要采风……”
  “虽然都很有意思,但去了就没什么空闲和爹爹说话了……”
  包子脸皱成一团,眉头皱着,嘴巴也嘟了起来,腮也鼓鼓的,模样看起来的确纠结极了。
  姜问之又哪里不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却仍接了她的话。
  心中欣慰又怜爱,不禁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你啊,就爱说甜话哄我。”
  佯装呼疼,姜幼胭这才笑嘻嘻地抱住了爹爹的手,问,“爹爹不喜欢吗~”
  两颊的酒窝端得是甜的腻人。
  “欢喜。”真是小促狭。
  姜问之无奈又宠溺,有那神奇的经历后,胭儿的性子愈发活泼了,情感也愈发外放,喜欢之类的词也挂在嘴边。
  若是旁人许会严肃教育,但在姜问之看来,这也极好。
  倒与她,也十分相似。
  姜问之轻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开得正盛,柔媚多姿的海棠花,目光温柔宁静。
  管家在姜问之身后低眸浅笑。
  “又打趣父亲了。”姜暮笙一身青袍长身玉立,只太过消瘦了些,五官愈发立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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