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一身反骨,疯批王爷休想驯服——虞声声【完结】
时间:2024-05-28 14:35:11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寂的唇就猛地敷上来,他的力道有些凶狠,像是宣泄某种不满,白棠躲闪着不断后退,直到被裴寂堵在桌角,他将她整个抱起来搁在桌子上,此刻真是无处可逃了。
  “你要他的新址做什么?”裴寂幽暗的眸子中潜藏着白棠看不出的情绪:“想去沅南找他吗?就像跟宋宴私奔那样?”
  “你少提小宴子!”白棠一听见宋宴两个字就心口疼,于是开始口不择言,“找顾韫也比找你好,若说原先我拒绝他,那是因为我确实配不上,现在他家道中落,彼此谁也不会嫌弃谁,也不算是谁的拖累了。”
  裴寂的心沉重得厉害,他用一个不容拒绝的吻堵住了她所有伤人的话,他吻得又凶又急,叫她不由自主地害怕,于是白棠想要推开裴寂。
  裴寂的手很大,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挟住,另一只手狠拽她系在腰间的系带,系带一松,她的衣裳很快便半掩未掩了。
  “你疯啦!”白棠惊惧万分:“这……这是你的书房!”
  “书房又怎么样?”裴寂冷哼一声:“只要我愿意,这王府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床榻。”
  裴寂专心地去解白棠的扣子,他脱她的衣裳很是熟练,比白棠自己都熟练。
  他一边解,白棠一边系上,可她系扣子的速度终究比不上他解扣子的速度,她的一层一层衣裳像粽子皮一样落下,最终只剩一件小衣。
  白棠微微抖起来,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冷。
  “冷吗?”裴寂凑到白棠耳边说道:“没关系,马上就不冷了。”
  她听了这话几乎要哭出来,裴寂的手伸到她脖颈处系着的带子上,继续说道:“顾韫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一个失了身子的女人吧?”
  白棠伸手绕到脖子后也抓着带子,她被惊吓得落下眼泪:“你敢!裴寂,你敢!”
  “白棠,这天下间,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事。”裴寂说道:“你太小看我了。”
  他分开她的双腿,白棠终于怕了,咬着嘴唇说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的指腹敷上白棠的唇角,那儿是刚刚被他吻花的胭脂,有些薄茧硬硬的划过柔软的唇瓣,将那里抹得均匀了。
  裴寂摇摇头:“太晚了,白棠,太晚了。”
  他倾身逼近白棠,看她恐惧的神色,感觉十分餍足,她总是得学会怕,才不敢有那些逃出去的想法。
  “我们……不是说好半年的吗?”
  “半年太久了,白棠,半年太久了。”裴寂凑近了她,将她眼角的泪舐去了:“我怕生了什么变故。”
  “我还……没学怎么侍奉。”
  白棠的身子愈来愈硬,也愈来愈抖,瞧她怕得狠了,裴寂轻轻搂着她:“别太紧张,我可以教你。”
  “我不,我不……”白棠哭起来:“求求你了,我真的……哪都不去。”
  “又撒谎,”裴寂并没停下动作,他今日非要给她点教训尝尝:“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他轻轻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你想的是,一定要跑得远远的,是不是?”
  白棠不说话,她趁裴寂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的砚台推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裴寂轻笑一声,他大掌一挥,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应声落地,他摸了摸白棠的发丝:“没有我的命令,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进来的。”
  “这砚台你砸的好,要不然一会儿我们动起来,多占地方。”
  白棠此刻被他紧紧攥住,就像是一只逃不掉的小鸟,案板上的羔羊。
  “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白棠眼泪汪汪,泠泠如水一般的眸子哭泣着,一眼也不敢看裴寂。
  裴寂想起太医对他嘱咐的话,应该叫她少哭。
  “不许哭。”
  白棠抽抽鼻子。
  “白棠,你要我放过你,实在是不能,顾韫刚刚在沅南落脚,你不想看他再次翻不了身吧?”
  裴寂低头从刚刚洒落一地的物件中翻出一道奏折,是他打算呈给皇帝的。他将那奏折递给白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这道奏折呈上去,我说到做到。”
  那奏折是参顾家的,一字一句令人胆战。
  白棠的手垂落了。
  她不敢再挣扎半分,毕竟他手中掌握生死大权,而她心里能担着的就只有友人而已。
  裴寂低头亲吻她,将她手中的奏折抛了出去,这个吻时重时轻,有时还惩罚性地轻咬她的小舌。
  直到她终于能够承受他的亲吻,她的身子被裴寂托着,他的吻转到她的后颈,逐渐往上一寸一寸蜿蜒,直至温热的气息将两个人包围。
第107章 圆房
  “至少……不要在这儿,不要在这儿。”白棠绝望地闭上眼睛,她日后必定还是会重返此地,若是在这儿落下阴影,实在是叫她无法接受。
  “好。”裴寂哑着嗓子,终于又依了她一次,他将她整个人囫囵着抱在怀里,从书房的后门出去,旁边就是一间空屋,裴寂有时忙到深夜,常在此处安歇。
  白棠被摔在床铺之上,连一瞬间的空隙都没有,巨大的阴影罩着她,叫她不自觉地后退,最终被他逼在床的里侧,他圈住白棠的手腕,瞧她总是挣扎,最后不知从哪扯出她的一条系带来,将她的双手绑缚,系带的另一端被他紧紧禁锢在床沿上。
  裴寂本就是个极会发脾气的人,于是在对付白棠这事上他用了十二分的力气。
  他滚烫的身躯与她紧密相接,巨大的冲击感袭来,叫她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一致,耳边传来裴寂的闷哼,可他不肯停,那条系带倏地绷直,紧接着是剧烈的晃动。
  裴寂俯身瞧着,她身上的伤果然已经痊愈,那些伤里有些是因为救他,有些是因为被他连累,也有些是因为他保护不周。
  思及此,他不由得放缓了力道,可转瞬他就瞧见她白净的颈上蜿蜒着的两条伤痕,是她自己划的,为了……为了宋宴。
  其他的伤他是不嫌弃的,为他而受的伤就算留了疤也没关系,这正好可以给她打上他的烙印,可那两道不属于他的伤,落在他眼里则实在有些刺眼。
  灼热的吻敷上那道疤,紧接着演变成啮咬,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几近疯狂地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白棠一开始只是不断地颤栗,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愿意发出一点声响。
  她的牙齿咬得很紧,将她的唇角都咬得渗出了血,裴寂叫她松口,她恍若未闻,于是他惩罚性地在她腰肢上掐了一下,她的声音才终于溢出来。
  白棠脆弱地恳求,声音碎得如同掬不起的一捧清泉。
  “我错了,我错了,你饶过我……”
  “不许哭,也不许求饶。”
  白棠的泪止不住地流,他便用指腹轻轻抹去。
  湿透了的发梢粘在她的鬓边,她柔软的身体正在自己身下。
  裴寂红着眼睛,将她折磨得更狠。
  白棠终于再也受不住了,开始哭喊起来,那些恳求的词,那些示弱的话,落在裴寂耳朵里就像助兴一样,他也想收手,但实在有些不受控。直到白棠化成一滩春水,裴寂才终于尽兴,将她手上的系带解去,歇在她旁边沉沉睡去。
  月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照在白棠身上,却如太阳般滚烫。
  她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喘了很久的气,还是咬着牙,从裴寂身上跨过去,赤足爬下了床,她从自己的锦鞋中翻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胰子来,冬日里冷,已经凝固了。
  白棠将那胰子放在怀中,转头去裴寂扔了一地的衣裳中翻找,他的衣裳很沉,她的胳膊又疼得几乎抬不起来,钥匙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呼吸都停了。
  好在裴t寂没醒。
  她握着那枚钥匙,并不确定是不是属于地牢的,想将它按在胰子里面,可是那胰子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白棠几乎快哭了。
  她将自己的里衣解开,用体温想要暖化它。可还是嫌不够快,她瞥到桌子上有茶杯。
  水落在胰子上,被她用指腹打着圈揉化了些。
  钥匙被她用力地按在胰子上,终于十成十的在上面留下一个印记。
  “你做什么呢?”裴寂揉了揉眼睛,白棠正背对着他,光脚站在地上。
  “我……渴了。”白棠的背影微微抖动,她的声音哑了不少。
  “过来。”
  白棠一动不动。
  “你又有力气了是吧?”
  白棠小碎步挪了过去,钥匙被她从胰子中取出来,轻轻扔在散落一地的衣裳上面。她一边爬上床,一边将胰子压在她的枕头下面。
  神不知鬼不觉。
  裴寂将离他远远的白棠捞到怀中,开始留恋于她的后颈,手也慢慢自腰肢往上移动。
  “怎么这么香?”
  “我不要。”白棠挣扎着往外逃去,冰凉的脚踢在他身上,见裴寂动作不停,她便开始期期艾艾地哽咽,身子也愈加抖动。
  听见白棠的哭声,裴寂叹了一声,很快停了动作,搂着白棠安抚她。
  “不碰你了,睡吧。”
  裴寂说到做到,一夜都没再碰她,等白棠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多希望昨日只是一场噩梦,可她身上青紫的痕迹却骗不了自己。
  听见屋子里有声响,守在外面的花缎和孟冬赶紧推开门进来,替白棠穿衣服。
  两人一边替她穿衣,一边打量着她身上的痕迹,便知昨晚的激烈。
  “王妃那儿替我告病了吗?”
  “王爷派人去说了,小夫人不必担心。”
  “小铃铛呢?”
  “她在行云阁给小夫人准备洗澡水呢。”
  说话间,孟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处,叫白棠疼得缩了胳膊。
  “奴婢该死!”她像萱草一样开始磕头。
  “别跪!”白棠说道。
  白棠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块胰子搁在手里,便随花缎她们一起往行云阁走。路上碰见人也不想说话,她心里难受得紧,回到行云阁之后便一步也动不了了。
  花缎和孟冬倒是很高兴,白棠得了恩宠,她们也跟着扬眉吐气,便更殷勤妥帖地侍奉起白棠来,白棠却挥挥手叫她们下去,小铃铛想陪白棠一起沐浴,可也被白棠赶出去了。
  白棠一个人呆在浴桶里,很用力地清洗了一番,想将所有属于裴寂的气味都洗掉。
  她一边洗一边哭,小铃铛进来的时候只看见身子被洗得微微发红的白棠。
  白棠将头埋在小铃铛怀中哭起来,小铃铛也默默落了泪。她将白棠从浴桶中扶出来。
  小铃铛刚替白棠擦干了身子,外头便传来嘈杂的声音。很明显能听到花缎和孟冬在拦的声音,只是没拦住,那人闯进门来了。
  “流萤?”小铃铛将白棠安置在锦被中,问道:“有什么事吗?小夫人歇下了。”
  流萤是不给小铃铛好脸色的,她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小丫鬟手里提着个食盒,她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碗药来。
第108章 凉药
  那碗药瞧上去就一副很苦的样子。
  黑黑的药汁,呈在白瓷碗里,摆在白棠面前,她伸出手碰了碰碗壁,还是温的。
  白棠没问那是什么药,她到底在赛华佗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鼻子一闻就知道,那是凉药,用来避子的。
  只是这药虽然不是很灵,但是却十分伤身体。只是简单服用一次两次没什么大用,来济世堂买这种药的人里,也有些喝了也会怀上的;但是若长期服用,则很有可能会不孕,就算日后停了药也难以孕育子嗣。
  白棠没太犹豫,伸手端起碗,仰着头去喝。那碗药看着苦,喝起来更苦。白棠喝了一半就苦得不行,于是堪堪停了下来,想缓一缓。流萤却以为她不想喝光,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
  流萤盯着白棠喝光了碗里所有的药,才满意离开,回去复命去了。
  本就是冬天,白棠昨晚上被折腾了那么一场,如今又喝了凉药,她身子愈发地疲惫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没睡多长时间,院子里很快传来求饶的哭声,接着是男人发脾气的声音。
  白棠好容易支起眼皮,却不小心碰翻了手边桌子上的茶杯,随着“啪”的一声,院子里霎时间静了下来,她看见裴寂很着急地走过来,又叫太医赶紧来给她诊脉。
  她一见裴寂,便已醒了大半,她瑟缩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裴寂压着脾气,让她伸出手给太医。
  “我没事。”
  “手拿来!”裴寂威胁道:“别叫我生气!”
  白棠将手伸了过去,太医诊脉过后就被裴寂拉到一边,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她后面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白棠再醒过来的时候,裴寂正在她的床边守着她,甚至她的床头堆满了他的奏折,书信。白棠往装衣裳的箱子处瞧了瞧,他的衣裳居然也摆在上面,好像要在她这儿常住似的。
  “醒了?”
  “嗯。”
  “渴不渴,喝点水吗?”
  白棠点点头,裴寂给她端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接着继续埋头写字。
  裴寂处理政事的时候很认真,白棠也不出声,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苦吗?”裴寂放下毛笔,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苦。”
  裴寂立刻唤人进来,拿了一碟晒干的青梅果干,塞进她嘴里。
  “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青梅果干沾了糖,有些酸酸甜甜的,白棠一颗一颗吃起来,很快将一盘子都吃光了。
  裴寂的政事很快也处理完了,他走出去将那些信纸递给门外等着的赤影,接着回到屋里,脱掉外衣,脱掉长靴后上了白棠的床。
  白棠懒得看他,她拿起被子裹住自己,裴寂低沉着开口,有些涩涩的:“以后……都不会叫你喝那种药了。”
  “喝不喝没有什么所谓,”白棠开口道,“反正我也不想怀你的孩子。”
  “你别生气。”
  她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但裴寂以为她说的是些赌气的话,并没在意。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只是白棠不再去孟央那儿请安,也不再去沈茉苓那儿聊天,她开始长时间在屋子里面的发呆,小铃铛瞧着心里很是着急。
  “姑娘怎么不出去走走?昨日落了雪,可好看了,小花园那边还开了梅花。若是出去逛逛,没准能遇上沈侧妃她们呢。”
  “不去。”
  白棠想了想问道:“我前些日子叫你配的钥匙什么时候能拿来?”
  “快了。”小铃铛说:“最长不过三日,对啦姑娘,那是什么地方的钥匙啊?”
  “你别管。”白棠又嘱咐道:“日后有人问起,你一律说不知道。”
  裴寂自那天之后常常到白棠这儿来,只是并没再强迫她,可白棠依然一见他便害怕,不说话,不笑,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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