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东起丹暮【完结】
时间:2024-11-24 14:44:03

  等等,她昨天干嘛了?怎么回来的?怎么爬上的他的床?她干了什么她干了什么?
  她不会色迷心窍!对他用夜鸣香了吧!!!
  她对他干了什么?她半夜醒过吗?不对……她咋睡下的……她不会对鹤承渊……该不会把人给硬上……那可太好了!那身子……
  诶,不对……不对不对……什么太好了……大魔头有记忆啊!
  沈知梨脑袋发懵,对着脖子一通乱摸。
  幸好幸好,脖子没断……四肢健全,眼睛完好,舌头没割,耳朵也在,心肝脾肺,身上没洞,都还在都还在,手也包扎了。
  那她怎么跑他床上来了……难不成!她梦游了!
  沈知梨急忙把被子给他捋平,当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提起鞋子蹑手蹑脚准备溜之大吉。
  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大魔头可千万别发现啊……
  心里百般哀嚎祈祷,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准备往外观察“敌情”,才把脑袋挤出去,一道灰影从头打了下来,她顺着鞋靴上望,正对上鹤承渊那双邪眸,吓得她愣了几秒,默默缩回脖子将门关上。
  关门后,屏气凝神,一溜烟跑到窗前,准备翻窗,窗打开刹那门也推开了,正背两股冷风将人吹得拔凉。
  沈知梨缩着脖子,架在窗台上的脚,翻也不是,收也不是,背影以一种奇怪的螃蟹姿势僵在那。
  她还是继续装不知道他记忆这事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有记忆……装着吧装着吧,不然要是知道她要杀他,她肯定脑袋不保了……
  门口阴森冒了一句质问,“去找谁?”
  嗯?去找谁?她找谁啊,怎么问这句,问她去哪她都能编啊。
  沈知梨灵机一动,收回脚拍了拍踩脏的窗台,转过头来,干笑道:“我帮你开窗透气。当、当然是找、找你。”
  鹤承渊双手抱臂斜依于门框,一副看透的神情,轻笑说:“是吗?找我何事?”
  “我……我可以解释。”
  “嗯。”
  “我、我是刚翻窗进来的……哈哈……哈……”
  “嗯。”
  鹤承渊目光扫了下门,又意味不明锁住她手上的鞋。
  沈知梨被他盯得发毛,蹲下身穿鞋藏到裙子里去,“我那是……怕吵醒你,所以那什么翻的窗……没想到你起这么早啊……”
  午时外头的太阳大的能煎熟鸡蛋。
  鹤承渊又将目光盯上铺整齐的床。
  沈知梨慌忙扯开话题道:“那什么,我来找你,是想说我饿了。”
  鹤承渊眉梢微挑,“所以?”
  “你喝我血的报酬是不是该兑换了。”
  “嗯。”
  “那、那就明日吧,我、我就是来通知你这事的,我那什么,要收回报酬。”
  鹤承渊拂袖而去,走前抛下一句,“过来,洗手吃饭。”
  “啊???”
  ……
  沈知梨与鹤承渊坐在他屋前的小院子里,盯着满桌“菜”欲言又止。
  “其实……我能不吃的,要不这报酬我抵消吧,就当作你在红桃林救我……”
  “一码归一码,吃。”
  “……”
  这满桌黑漆麻黑的东西!她吃什么啊吃!连谁是谁都分不出来,怎么吃啊!这满桌子菜长一个样,连盘子都熏黑了。
  看出来了……他不打算一刀了结她,他想要毒死她。
  他做饭的标准是什么?不成灰就行?这和灰有什么区别吗?不如烧成灰她兑水一口闷得了。
  沈知梨犹犹豫豫,用筷子戳入一块“黑饼”,还没用力夹起来,就碎成了渣。
  她就不该让他做饭,上辈子好奇,好奇心害死猫啊!千古流传的金句不是没有道理!
  “鹤承渊……其实吧……”
  他眉梢高昂,傲着张脸,怎么看起来对这顿“饭”很是满意的样子……
  鹤承渊高挑尾音,“嗯?”
  沈知梨筷子悬在半空,再三犹豫,夹起一块黑团,“这、这是什么?”
  “萝卜。”
  “萝、萝卜。”沈知梨嘴角抽搐,“哈……哈,我不爱吃萝卜。”
  “那就吃这个。”鹤承渊筷子在一盘黑中扒拉了两下,翻出一坨未知物。
  “这……这又是什么?”
  “排骨。”
  “啊?”沈知梨鼻子往前嗅了嗅,扑面而来的酸味,酸得她眉头打结。
  “怎么了?”
  “这盘菜叫什么?”
  “糖醋排骨。”
  “……”沈知梨:“其实吧……我不喜欢吃醋……”
  “那就试试这个。”他又开始在一堆废墟里翻找。
  沈知梨眼泪在框里打转,就不能不吃吗,“这又是什么?”
  “红烧排骨。”
  “……”
  这几盘黑炭有什么区别……
  她那筷子都在颤抖,肚子偏在这时因半天未进食,自然反应“咕噜”一叫,她感觉对面的人更兴奋了,为了“报答”她恨不得掰开她的嘴给她全灌下去。
  沈知梨:“其实吧,我不喜欢吃排骨。”
  话音落后,对面一股低气压来,她的筷子戳在盘子里抖个不停。
  “那你要不……介绍一下……这些……美味……佳肴。”
  “茄子炒红薯。”鹤承渊筷子敲击盘沿。
  第一道菜就给沈知梨大大滴震惊,是她孤陋寡闻了吗?茄子炒……红薯……这两炒一起,不是下毒吗!
  “下、下一道。”
  “黄瓜炖苦瓜。”
  “啊?!”沈知梨颤抖的筷子差点脱手,默默收了回来,虽然要遵循不浪费食物的美德……但她实在是下不了嘴……鹤承渊对他满桌子的碳好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正在这时,救命恩人宋安来了……
  他站在桌子前悬着个屁股,这要是以往,肯定一屁股毫不客气坐下来,吃吃喝喝了。
  沈知梨两眼泪汪汪,“你来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宋安对着满桌子黑碳,摸着下巴沉思许久,终于冒出一句,“你们还有这癖好,吃……唔?”
  沈知梨手忙脚乱捂住他招祸的嘴。
  “你唔唔唔……找唔唔唔唔唔……”
  “你说什么?哦哦哦,我听到了听到了,你说阿紫找我有事?”
  宋安摇头甩脱她的手,溢出两声,“是大师……唔……唔???”
  “好好好,我知道了,君辞说阿紫有紧急的事找我是吗?”
  宋安点头,沈知梨捂住他的嘴还是没松,给人脸上的肉都挤到了一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鹤承渊眼眸幽暗,冷冰冰吐出二字,“吃饭。”
  沈知梨非常繁忙,一手逮住宋安,一手抓起鹤承渊,“肯定是很着急的事,一起去一起去。”
  不让他一起去,她怕是要在这小院子立碑了。
  ……
  最后几人围成一桌,坐在了君辞院子里……
  菜香诱人,色香味俱全,满桌佳肴。
  沈知梨:“……”
  她偷瞄了眼鹤承渊森寒的脸,又紧忙收回视线,拿着筷子的手蠢蠢欲动,又不敢动。
  听她解释……她真不知道,这边也喊吃饭啊……
  结果,拉出来做挡箭牌的阿紫还不在这。
  一桌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两眼冒火看菜,这顿饭……真的不会掀桌,甩人脸上吗。
  之前的鸡腿老被宋安抢走,这一次君辞在氛围凝固的环境下,夹起一块鸡腿放在了沈知梨碗中。
  沈知梨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这是什么?断头饭?
  君辞薄唇微勾,声音温和,“师弟让我将给沈小姐赔不是之意,放你头上,这饭就当是疏于对你们的照顾赔礼道歉了。”
  沈知梨:“何、何来歉意……”
  君辞微笑道:“这点歉意自然不够,明日我带沈小姐在陈常山逛逛。”
  “这……不用……”
  君辞不允反驳,语气坚硬,“要的。”
  宋安闻着饭香早受不了了,他把头埋得极低,偷鸡摸狗似的夹菜扒饭,恨不得吃完立即下桌。
  这两顿饭怎么偏偏凑到了一起,莫非……沈知梨默默转过头,犀利锁住宋安。宋安感受到几道刀光剑影,顿时僵住不敢动弹,手悄悄把饭碗往怀里藏。
  君辞给鹤承渊夹了块鸡翅,“师弟救沈小姐有功,沈小姐在谷中吃了我几月的饭,你还未尝过吧,不妨试试。”
  沈知梨心里没来由咯噔一下,想起每次去吃饭,院子里都点着熏香,她回到四方观就遭鹤承渊那个狗鼻子闻见了。他可有记忆啊!怎么说她以前也是他养院子里的鸟……跑人家那沾一身味……没杀她,他真是忍小事谋大局……
  她默默低下脑袋,抓起鸡腿和宋安作伴,两个人埋桌子下啃鸡腿。
  桌上,鹤承渊似笑非笑道:“有劳师兄了,师兄倒真是个好厨子。”
  埋头的两人不约而同“咕咚”吞咽。
  君辞:“能做得出饭自然算得上是个好厨子。”
  鹤承渊眼眸暗了下去,笑意不减,“这倒是,想必师兄是没握到趁手的兵器,这红林中才慢了一步。”
  沈知梨吃得满头大汗,这阴阳怪气的……她还是不冒头了。
  一旁认真扒白米饭的宋安仿佛置身事外,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忍无可忍掐住他的大腿一拧,疼得他半声低嗷硬咽了回去。
  宋安眼泪拌饭,两眼充血瞪着她,“我可是从一堆……”
  沈知梨从牙缝挤出几字,“你闭嘴。”
  宋安委屈吧啦,续完后话,“……救了你。”
  “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那你们马车……”他及时止话,脑海里闪过鹤承渊凉飕飕的话,要是听到就没命了。
  宋安摆头,打死不认,“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啊?什么?”
  他催促着沈知梨,“快快吃饭,一会要掀桌了。”
  “果然是你。”沈知梨气得牙痒,咬住一口鸡腿肉,撕扯下来。
  
第66章 解药(15)
  “你老实交代,你干了什么破事!”沈知梨鸡腿吃完,气不过审问宋安。
  宋安支支吾吾道:“我……那什么,就和大师兄说今日师弟好像在给你做饭……那我怎么知道,他做那玩意……那么吓人,你在红桃林怎么惹他了?他这么恨你,煞费苦心要毒死你……不会是你生拖硬拽趁机拜堂,把人办了吧……”
  “……”沈知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别说了。”
  宋安:“一会又要人说,一会又不让人说,就你事多。”
  “你……我……”
  君辞望向宋安悄悄伸出桌面鬼鬼祟祟的筷子,筷子在盘子里盲扒了两下,一下夹住鸡翅,准备功成身退,鹤承渊出筷直戳进两根筷子间,鸡翅遭拦住,宋安的筷子抽了两下,动弹不得,只好默默松开鸡翅,收回手。
  宋安对沈知梨抱怨道:“我的鸡翅,都因为你,被抢劫了!”
  沈知梨:“关我什么事。”
  君辞夹起鸡翅放在了宋安碗中,宋安瞪着眼前明晃晃出现的鸡翅两眼都瞪大了。
  君辞对埋头的两人道:“吃饭在桌上吃。”
  桌子底下的两人互视一眼,才抬起头来。
  沈知梨把碗放到桌面,望向鹤承渊,他面无表情盯着满桌子菜,又将目光放到沈知梨扒了一半的饭碗上。
  桌上的几方视线火花带闪电,宋安这个没脑子的马屁精拖着凳子闪到君辞面前,才吱声就踩雷。
  “大师兄近日厨艺不得了啊,陈常山几大仙家酒楼都比不上这味道。再怎么样一盘菜也能看出是啥啊,炒菜炒菜,什么叫炒菜,是做饭不是火化。”
  沈知梨:“……”
  宋安碗里放着鸡翅,端着碗凑近君辞寻个庇护,对鹤承渊道:“师弟你快尝尝,这可比……你那碳好吃多了。”
  沈知梨身上架着几道目光,整个人都略显僵硬,她嘀咕道:“他比你大。”
  宋安:“大?大也是师弟。”
  “你原先不是可不乐意?还因抢了你宝贵的小师弟位找人欺负他。”
  “那个……陈年往事不要再提,我现在把位置让给他好吧。”
  “不好,你比我们都小,你要尊敬他,多少也要唤一句师兄。”
  宋安:“我就小几个月!”
  “几个月也是小,鹤承渊现在怎么说都是仙首,为什么还要受你的气。”
  宋安一听,好不容易得来的年长位要飞了,当然不乐意,做仙首的师兄多沾光啊,做师弟……不行!
  “他什么时候受我的气了!他这身功夫可都是我教的!”
  “所以?那也无法改变你是师弟的事实。”
  “那他还是杀……”
  “他不是,总之你就是师弟,以后喊鹤承渊要喊师兄你知道了吗?”
  宋安:“我知道什么,我……”
  君辞打断道:“沈小姐手受伤了?”
  沈知梨望向自己左手简单缠着的纱布,“没什么大事,是救阿紫的时候麻绳磨伤了。”
  “这伤是师弟抱的吧。”
  沈知梨转头看向鹤承渊,他的筷子摆在一端,饭菜一口没动,目光一动不动定在她的手心。
  “是,没什么大事。”
  她正要藏起手时,君辞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到他自己眼前。
  沈知梨:“我我我……我真无大碍。”
  君辞手法温柔为她拆去纱布,“师弟身手无人能敌,但细事包扎还需多找师兄弟请教。”
  “我、这伤真没什么事。”沈知梨想将钳制住的手抽出来,却是遭不动声色握的更紧了。
  “没什么事也要上药,小伤不及时处理容易恶化。”
  沈知梨瞄了鹤承渊一眼,他一言不发就专注于她手上的伤痕,其实她的伤谈不上破皮小伤,甚至伤了肉,擦痕更是一条条恐怖渗血,沙带拆开,血便溢了些出来,有地方甚至泛脓了。
  君辞仿佛意料之中,从旁拿出药粉小心撒在伤口上,不疼反倒冰凉舒适。
  “治晚了些,若是早点一夜该愈合了。”
  宋安添上一嘴,“大师兄连夜去枯草堂抓药磨草原来是做这用。”
  一大早就为她备好了?
  沈知梨:“多谢。”
  君辞淡笑道:“不必说这些,沈小姐在药谷待了这么久,师父也教了你不少药理,如此说来,也算是师妹了。”
  “嗯?我……是不是不妥……”
  当初怪老头不收她为徒,虽教她药理知识,但也未承认她是药谷中人,起初她不明白为何,就连屋子都于男子安排在一处,后来才发现药谷没有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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